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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院儿里柿子树下的井边喝茶。
张杌寻“送”给她的乌木小盒子就放在手边的石桌上。
“坐吧。”霍仙姑轻飘飘的扫了他们一眼,抬手指了指石桌边空余的椅子。
张杌寻几人过去坐下。
气氛有些沉闷,一时间谁也没有言语,似乎是在比谁更沉得住气。
吴小邪怀里抱着锦盒,有意笑着打破僵局,“霍婆婆,您不说话,难不成是还打算让我点一次天灯?”
霍仙姑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同样的招数我霍老太不玩儿两次,之所以同意你们来蹭车,不过是愿赌服输,加上我想从你这位伙计嘴里听到一些事情罢了。”
吴小邪扭头看向张杌寻,见他微微颔首,便对霍仙姑道:“礼尚往来,您先告诉我样式雷的事情。”
霍仙姑轻哼一声,拿着乌木盒子起身,道:“你不过就是想知道我买样式雷的缘由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不过这是九门之内才能告知的消息,他们三位不属于九门,就请留在门外吧。”
吴小邪回头对张杌寻三人使了个眼色,随后把装着鬼玺的锦盒递给张杌寻,起身跟着霍仙姑进了厢屋。
张杌寻三人留在院子里,霍秀秀也在边上。
看霍老太太不在,她这才扭身坐到椅子上,探着脑袋打量了张杌寻好几眼,眨眼睛的样子古灵精怪又俏皮,比先前跟在霍仙姑身边活泼了不少。
“哎,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吴邪哥哥的小跟班,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给我奶奶的小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啊?”霍秀秀有些纳闷道,“我可从没见过我奶奶失态成那副样子,所以,那里面一定装着很重要的东西。”
胖子惊奇地啧了一声,“吴邪哥哥?叫的这么亲热,你奶奶坑我们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你通风报信一回的。”
霍秀秀挠了挠耳朵,噘嘴,“我哪儿敢呀,再说了,我连你们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上哪儿给你们通风报信去。”
“小花哥哥也没告诉我来的人是吴邪哥哥啊,我奶奶和他合作的一些事情,我都只知道个皮毛。”霍秀秀自己也很郁闷。
明明她已经19岁,早就成年了,可奶奶和解雨臣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做什么事情都瞒着她。
张杌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道:“你奶奶不告诉你,自然有她的道理。”
霍秀秀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随即眼睛滴溜溜一转,“不如这样,我们信息交换,你告诉我那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也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些信息,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杌寻半点不上当。
霍秀秀这小丫头虽然年纪还不大,但霍老太太亲自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人,表面看着天真,实际上认真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要真想知道,不如去问你奶奶,或者自己去看一眼。”张杌寻道。
霍秀秀细细的眉毛都皱起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盒子自从拿到我奶奶手里后,她就寸步不离身,我要是有机会偷看,还用得着问你嘛。”
张杌寻抬了抬眼皮,“那就没办法了,你知道的那些信息,我大致也是知道的,而且后期合作的话,你奶奶还会告诉我更详细的信息。”
霍秀秀快被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气坏了,知道在他这里是得不到什么信息了,闷闷地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飞快走远了。
见人走没影了,胖子才戳了戳张杌寻,“哎,木鱼,那盒子里你装的什么玩意儿,老太婆反应怎么那么大。”
张杌寻轻轻一笑,嘴里吐出两个字,“禁婆。”
“啥玩意儿?”胖子惊呼一声,赶紧压低声音,“你怎么弄的那东西?不对,你什么时候弄的?”
小哥也转头看过来,眼里带着淡淡的疑惑。
要是没失忆,小哥肯定能猜到,张杌寻给盒子里装的东西,是当初他们在格尔木疗养院,他进入铁门救吴小邪的时候,被变成禁婆的霍玲挠了一爪子,然后他就把那只爪子砍下来带出去了。
当时只是顺手装进盒子搁在里空间里,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张杌寻轻声解释了一番,胖子直呼有缘,“妙啊,简直太妙了,一只爪子净赚三亿三啊。”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啊。”胖子疑惑道,“禁婆这玩意儿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单只一只爪子,老太婆是怎么认出那是霍玲的。”
这就不得不说是一个巧合了。
张杌寻解释道:“我砍下来的那只爪子上套着一个指环儿,帝王绿的,而且我注意到霍仙姑手上也戴着个一模一样的。”
“这种老坑种的帝王绿翡翠本就是罕见之物,更别说做成这种小饰品,很可能,两只指环儿是从一块料子上切出来的,所以霍仙姑才能一眼认出来。”
“而且,我觉得霍仙姑对自己女儿失踪之后的情况,应该还是有一些猜测的,她之所以找吴邪买那张样式雷,更深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和我们合作。”张杌寻肯定道。
“之前的那番行为更多是在试探吴邪,试探我们的能力。”
胖子还是不解,“好端端的,她试探我们做什么?难不成和她那变成禁婆的女儿有关?”
张杌寻点点头,“八九不离十,不然她反应不会那么大,不过这样也对我们有利,总之,天真找到的那张样式雷绝对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或许还和巴乃的水下瑶寨之间有某种联系,她应该很快就会提出要和我们合作了。”
胖子吸溜了一口茶,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上回你让我和天真查的那枚徽章,我们在那个快要拆迁的老研究所里查到了一点点眉目。”
张杌寻期待地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小哥茶也不喝了,专心盯着他。
胖子摸了摸鼻子,闷声道:“不过你俩也别太抱有希望,那里找到的资料就小拇哥儿大的一点点,只知道那枚徽章,曾经是一个很特殊的部队的标志。”
张杌寻拧眉,“特殊部队?”
“没错儿。”胖子点头,“我们只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张破烂纸,上面的钢笔字已经潮得看不清了,不过那张纸上有个轮廓水印,看着就是那徽章的模样。”
张杌寻急切的伸手,“纸呢?我看看。”
胖子从兜里掏出一个烟盒,在铝箔纸和硬纸壳子的夹层里,翘着指头,指甲怼到一起,从里面掐出来一张很小的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