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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渊咬皇城,御书房,正在想办法加大筹码好把铭城俘虏弄回来的陈郁听得手下的汇报,顿时惊得站了起来,陈媛身份败露了,车离弩已经将陈媛从苦力营提到了将军府严密看管,那仅剩的暗卫也被隔离到了别处,现在暂时还没办法联系到陈媛,知晓陈媛的概况。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车离弩并没有声张陈媛的事,不但如此,还私下透出愿与渊咬议和的意向,只看渊咬的诚意够不够了。
若陈媛身份没有败露,五个城池交换铭城俘虏完全是诚意十足,绰绰有余,但陈媛身份已经暴露,五个城池就有些不够看了,陈媛是渊咬的嫡长皇女,国之储君,身系一国稳固之根本,区区五个城池,根本就赎还不了陈媛。浅乐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偏偏渊咬没有还手的余地,因为她不能拿陈媛的性命来冒险。
万一惹恼了车离弩,叫她曝光了陈媛的身份,宣雾一定会想办法断掉渊咬议和的路,到时,陈媛就危险了,而唯一能够护陈媛周全的将会是浅乐,毕竟浅乐并不想与渊咬结死仇,浅乐也是内忧外患,战事拖延下去,对浅乐来说,并没有好处。现有陈媛作为人质,浅乐一拿到想要的,就会放陈媛回来,前提是渊咬诚意足,且宣雾并不知陈媛在车离弩手上,一旦宣雾介入,陈媛的性命就堪忧了。
深吸一口气后,陈郁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城池没了可以再抢,女儿没了那就真的没了,她现在又是这个岁数了,再想老来开花得个皇女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其他皇女又小的小,弱的弱,蠢的蠢,都及不上陈媛一根脚趾头,是以,便是要她倾尽所有,她也要把陈媛赎回来。护得一国稳固之根本,才有后话,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而她相信她在位时的遗憾,陈媛来日定能一一替她圆满了。
打定主意后,陈郁就叫人拿来了地图,盘算着割让哪些城池才能既堵住浅乐的嘴,又不叫自己肉痛。而这些事,陈郁不打算告知朝臣,叫她们知道了,肯定东扯西扯一大堆,要是扯出有用的建议倒也罢了,却总是扯出一堆废话,还白白耽误了时间。且陈媛不像其他皇女,有自己的党派,她就是个被孤立的嫡长皇女,一旦叫朝臣知道陈媛被俘的事,一定会想办法击垮陈媛,扶持其他皇女上位。
到那个时候,渊咬必会生变,不但对内局势不安,对外也会增添诸多压力,是以,于公于私,她都得悄悄的把事办了,反正她此前已经透出议和意向,现下不过是加大筹码,还打着为渊咬士兵着想,悲怜无辜百姓的旗号,朝臣再不满也不能说她什么,除非她们想与万民为敌,否则她们就只能顺从她的意思,议和。
就是宣雾那边有些棘手,黎婥天可不是什么善茬,知道渊咬试图和浅乐议和的事后,就截断了支援渊咬的粮草,不但如此,还扣下了几位渊咬将军,美其名曰“喝茶”,但谁都知道黎婥天这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倒是想一举攻破浅乐的国门呢,奈何形势变化,叫她身不由己,也只能忍下心中的冲动。
就在陈郁忙着研究地图的时候,一个宫侍满头大汗的快步走到御书房外,得到通传和陈郁的允许后,才佝偻着身子走进了房里,离陈郁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跪在了地上,高举手中信件,轻声道:“陛下,这是来自草原的亲笔信件。”
长柯里斯身份特殊,不好直呼其名,却也不能叫她自封的名号,故底下人都含糊的称“草原的”,反正一听这么个称呼就知道是谁了,没必要非点出名号。
陈郁挑眉,叫人拿来了信,打开一看,先是一喜,后是一惑,车离弩到底许了长柯里斯什么好处,竟叫长柯里斯心甘情愿的做到这个份上?这还真误会车离弩了,她还没来得及跟长柯里斯商议,长柯里斯就做出了替渊咬挡掉来自宣雾的压力的决定,只为促进议和的进程,渊咬早一日退出战局,浅乐就早一日安稳。
剩下一个宣雾,也会很快就退出战局,战事结束了,她和车离弩就能好好的谈谈,顺便见见她的弟弟了。有长柯里斯出手,渊咬肩上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宣雾怕逼迫太过会让渊咬联手浅乐和大草原反过来撕咬她们,就稍微放松了些。
而在陈郁想办法赎还陈媛的时候,正在寝宫里练字的延元朗也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暂停毒杀陈郁的计划,毕竟陈媛还扣在车离弩手里,陈郁若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只怕会让渊咬面临国亡之危。尽管子命已经绕道铭城,意图和车离弩谈判了,但区区一个子命,并不能叫他放心,为着陈媛,他的手可适当的松一松。
“主子,崔花醉来了。”延元朗放下毛笔的时候,正好贴身内侍进来通传,便唤了崔花醉进来,这是个聪明人,用得好的话,会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
“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里了?”延元朗和崔花醉达成共识后,便不再伪装自己,崔花醉更是会投其所好,两人倒也相处融洽,比之前要亲密了些。崔花醉面色不佳,看了一眼站在延元朗身边的宫侍,没有说话,延元朗意识到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就示意在这伺候的宫侍退下,包括他的贴身内侍。等只剩下延元朗和崔花醉了,崔花醉才凑到延元朗耳边,小声说道:“有人在宫里散布太女被俘的流言。”
“放肆!何人如此胆大妄为,太女好好的在大本营里待着,怎会被俘?”延元朗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也吓了崔花醉一跳,却还是快速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在听得崔花醉已经把散布流言的宫侍扣下来了后,延元朗微松口气,拍拍崔花醉的肩膀,道:“做得好,此人其心可诛,断不能留,但背后之人才更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