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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早起的小夫郎洁面过后,就到厨房忙碌了,念叨着全家人的喜好,生怕自己错漏了一分,引来家人的不满,又让母家蒙羞。有那疼夫郎的小妻主揉着惺忪的睡眼跟在一边忙前忙后,就怕累着自个的夫郎,让他受了委屈。小妻夫在厨房你侬我侬的时候,家里的长辈却才刚刚起身,年纪大了,不比从前,便是有心早起,也难以办到,反正女儿都大了,当家做主了,她们就多和老夫腻一会。
长辈腻腻歪歪的穿戴完毕,小夫郎也端着早膳来了,以清淡为主,不见荤腥,谁让她们身体不好,大夫千叮万嘱膳食上要特别讲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早膳的时候,那些家境不好的人家早就开始做活了,要养家糊口的妻主或是去码头搬货,或是去店铺做伙计,再苦再累都得撑着,谁让一家老小都得指着她过活呢?
未怀孕的夫郎在家里也不得闲,上要孝顺长辈,下要照顾孩子,一天到晚都没有消停的时候,夜深了,还得满足妻主的需求,实在是累得慌。有了身孕的夫郎可以不那么忙碌,家里的长辈也都帮一些忙,更看好了孩子,不让孩子闹他。
但穷苦人家的夫郎哪里能这么娇贵了?快生产的时候,才能万事不理,没到这个份上,就得操持家务,不能全让长辈做了。当然,这是在那些长辈宽厚的人家,才会有的情况,嫁得不好,长辈刻薄,妻主薄情,那便是快生了也得端个盆子去洗衣服,还敢妄想长辈帮忙,妻主陪着做饭,想都别想,不被人磋磨死都不错了。除非母家势足,自身性子又强硬,才有可能在豺狼虎穴挣得一线生机。
有人命好,出嫁前,娘亲疼宠,父亲慈爱,兄长姐姐爱护,出嫁后,妻主贴心,长辈和蔼,又头胎就生了个白白胖胖的丫头,地位稳固,没什么可操心的。有人命不好,出嫁前,娘亲不管,父亲漠视,兄长姐姐刻薄,出嫁后,妻主薄情,长辈凶悍,连生三胎都是儿子,地位不稳,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这不,就有一间民宅传出了女子的怒斥声,男子的求饶声,惊得这一带的人家都醒了。
“太不像话了,这大清早的闹什么呢?”有听不过耳的老人出来了,去拍那家的门,却被那女子一块骂上了,言语之粗俗实在是叫阅尽千帆的老人长了见识,但还不等老人做什么,老人的女儿就上了,仗着身材魁梧,一身牛力可犁地,一脚踹开了这家的门,怒声道:“没本事就打夫郎,你还出息上了,俺娘也敢骂?”
“嘿,这关你什么事,我自己花钱娶的夫郎,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心疼,那你给我十两银子,我立马把他卖给你,随你怎么折腾他!”狠心妻主不要脸了。
惊得打抱不平的憨女和她娘亲全都愣在了原地,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夫郎却苦笑一声,道:“好啊,把我卖了,我们就两清了,你再也不能欺负我!”
“好啊你,答应得这么快,是不是早就跟人有一腿了?我打死你这个勾三搭四的淫夫,看你还敢不敢给老娘戴绿帽子了,你……”心黑的女子骂咧咧的冲向躺在地上的小夫郎,却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不等看热闹的人做出反应,就听那憨女带着哭腔的喊道:“娘啊,娘你怎么了,别吓俺啊!”
“乖宝,乖宝你怎么了,别吓娘啊!”憨女嚎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不远处的民宅也传出了类似的哭叫声,一开始还是几家,最后竟蔓延至整条街。医馆的大夫被察觉到不对劲的大户人家抢走了,穷苦百姓只能一家家的拍门,一家家的找,祈求能往家里带回个大夫,救救她们的亲人,但这似乎只能是奢望,不能成真。
不!毒卫明仙来了,带着一众太医在宽敞的地方设立了临时医棚,病情严重者即刻转移到清出来的宅子里,集中治疗,病情较轻的也要集中到一个地方,接受大夫的检验。而最先爆出异常的人家已经被隔离起来,全府的人都不得外出,就在府里接受调查,连带着靠近她们的人家也被控制住了,要全力配合治疗。
明仙的名号还是很响的,她身边站着的又是皇宫太医,要想活命,听她们的准没错,也有不长脑子的人想要闹腾,但士兵一亮出刀子,这些人就没了声音。
非常时刻,实行非常手段,决不能让病人和病人家属闹起来,为此哪怕要牺牲一两个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那个被妻主毒打的小夫郎听着外面的动静,再看只剩半条命瞪着猩红的眼睛喘着粗气的妻主,忽的把心一横,凑到妻主耳边说道:“妻主,奴听那些官爷说妻主这是染了恶疾,未免传染,要把妻主烧死在这里。”
“你说什么?”心黑又怕死的女子听得小夫郎这么说,又因他平日里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大声喘气的,不认为他有胆子撒谎骗她,且以前也不是没爆发过瘟疫,那些病重难治的人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一时激愤,竟爬了起来,要从狗洞钻出去。小夫郎扶着慌乱不已的妻主到了狗洞前,左右看看,道:“妻主你快跑吧,别叫人抓住了,不必担心奴,只要你活着就好!”
“你……”心黑的女子在这一刻难得的生出了一丝愧疚感,但也就是这么一刹那,就松开了夫郎的手,钻了出去。但当女子顺利的爬出狗洞,又站起来想要寻个方向逃了的时候,却对上了冰冷的利刃,下一刻她只看到鲜血从胸口溢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刀杀了这个不听号令意图跑出隔离区的病患的士兵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扬声道:“违令者,斩,服从者,活,别以为这刀是摆来看的。”
“……”鲜活的尸体就在眼前,那些也想爬墙逃出的人自然是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