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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议郎，我先回去服侍陛下了。”蹇硕也不气恼，恭敬地一拱手便回头入了殿。
与此同时，大殿中，灵帝丝毫没有被蔡邕打扰心情，语气和善地说道：“张议郎，听闻那灼酒，乃是由你创制？”
“回陛下，正是，臣此次来京，也带了几车，献于陛下。”张安本意只是带在身边留为备用的，现在既灵帝提起了，索性就卖了个便宜。
“呵呵，如此甚好，你可知这灼酒在洛阳可是卖出了天价，听说一斗便要二百钱还不止。”灵帝呵呵一笑。
“这…臣不知，臣只是当年碰巧制出了灼酒，至于经营售卖，都是交予他人。”张安不知道灵帝什么意思，先把锅甩出去再说。
“不过，灼酒产量似乎颇为不足，可是因并州人员稀少，无粮可用于酿酒？”灵帝继续问道。
“正是，况且并胡人众多，为免灼酒之法落入胡人手中，制酒规模也一直不大，以防有人泄漏或被捕。”张安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张议郎所虑有理，只是可惜了如此美酒，若是能加大产量，销至西域诸国，必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陛下远虑！”张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拍马屁。
“既然张议郎亦觉有理，那便将灼酒工坊移至此地，我可命蹇硕他在西园筹办工坊，由北军五校守卫，这样一来，既不必整日担惊受怕，又可扩大生产。”灵帝用陈述句地语气缓缓说道。
张安心里顿时把灵帝骂了八百遍，合着说了半天是想把灼酒生意给收走。
而且这理由还没法反驳，人家是要扩大生产，卖到国外去，而且还把工坊开到皇宫里，让大汉最精锐的部队当保镖。
张安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又不敢回绝。
这一犹豫，便让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怎么？张议郎可是觉得有何不妥？”灵帝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咧。
“臣不敢，臣只是在想如何将制酒师傅和制酒工具运至洛阳，这一路遥远，臣担心出了闪失。”张安急忙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呵呵，此事不必担忧，蹇硕，此事便由你操办，务必确保其安全抵京。”
蹇硕听闻，急忙上前拱手道：“喏。”
“陛下，此事还请我派人辅助，灼酒乃朔方机密，若是贸然有陌生人前去，我担心产生误会。”张安已经放弃挣扎了，此时就是想着怎么不要出差错。
“好，此事便由蹇硕为主，张议郎相辅。”灵帝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这些细节了，只要是自己人说了算就好。
“对了，张太守的助军休工钱，就不必缴了，之后灼酒之利，上缴五分便可。”
“谢陛下。”张安已经放弃挣扎了，这狗皇帝明摆着就是抢劫，那助军休工钱本就是强行收的卖官钱，况且买个太守也不过两三千万钱，若是灼酒扩大生产，五分利，一年便够了。
“如无他事，便退下吧，孤有些倦了。”
二人再次拱手行礼，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