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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独孤星楼不是为了他们而战。”
沈夜淡淡说道，“那些白痴自己也搞错了，还以为独孤星楼是为了拯救他们……那老头子只不过是在为了自己而战。你没见他打得很开心么？”
帝江：“……”
说起来还真是。
他只在圣帝喝醉以后，才见过圣帝露出那样豪放开朗的笑颜。
帝江似是被独孤星楼给感染了似的，也咧嘴一笑，“原来如此，那我就安心了。”
此刻，对九重天界以及大多数神抱有了疑问的，并不止帝江一个。
还有一小部分的上神，其中便包括了抱着琴紧蹙秀眉的巫山神女，和垂眸不语的太白星君等等。
他们早已看穿这一切。
所以从来就没对天罚者采取过反对的态度。
这个时候，他们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候战斗的结束。
不管最终谁胜谁负，天罚是否会降下，他们都已做好坦然接受的准备。
战势渐渐缓下，沐灵纱和独孤星楼都放慢了攻击的速度，这一场战斗是进入了消耗战的局面。
沈夜眯起寒眸，迅速包扎好右手的伤口，扶着圣帝宝座站了起来，长身如雪松。
帝江一蹦一蹦的绕在沈夜身边，“你怎么了？”
“大概……时机差不多要到了。”沈夜注视着沐灵纱的动态，“等小灵纱显露出疲倦的信号，我便立即出手，把她带走。”
“太好了！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吗？！”
帝江很兴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对沈夜也有了一种谜之信任感，总感觉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应该可以唤醒沐灵纱的。
只需要再等候一个时机……
“灵纱姑娘？”
忽然，白泽低低的吼了一声。
与此同时，昊天殿中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沐灵纱身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沐灵纱的清丽脸庞上渗出了一点点汗珠，虽然眼神不变，神情不改，但各种细微的动作都表明了她的身体有了突发的状况。
“老大她怎么了？”帝江看见大家的脸色都变了，但他却看不出什么来，只好问沈夜。
沈夜拧眉，强忍下尚未痊愈的伤口疼痛，一步步从台阶上往下走，“小灵纱，再等我一会儿……”
帝江这才发现沈夜的伤势出乎意料的大。
不仅仅是一条手臂的问题，光之力一直在不断沿着手臂深入沈夜的体内，侵蚀他，攻击他，直到片刻前才停下。
难怪，沈夜一直留在高台上，不肯动身。
“天罚者好像出了什么状况？？”
“是洛书碎片的副作用吗？”
“不管怎样，她都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不可能再翻身了！哈哈哈！”
众神看见沐灵纱落于下风，都激动起来，仿佛胜利正等待着他们的迎接。
这时，有一个上神提议道：“我们去助战怎么样？？帮圣帝给天罚者最后一击！”
“这……擅自干扰圣帝的战斗，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属于整个九重天界的胜利！早一刻消灭天罚者，我们就能早一刻从残酷的天道中解脱，得到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