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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灵纱虽然思维退化，但身体各方面的能力还在。
她观察着，发现司墨锦渐现颓势，只怕很快就要输了。
而沈夜依旧淡然自若，连汗都没出。
真的就跟他说的一样，像是师父在教小孩。
沐灵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沈夜亲手教的，所以沈夜的出招路数，她在潜意识里也很清楚。
接下来——沈夜应该是要断了司墨锦的手臂。
沐灵纱深感害怕，她不希望司墨锦失去一只手臂。
那一日在修炼场，她本来也只想砍掉那些坏人的手，让他们没法再欺负人，可不知怎的，他们的血一直流，停都停不住，最后全都死了。
所以……这样下去，司墨锦也会死？！
咣——
沐灵纱熟悉的一招，快要出现了！
情急之下，沐灵纱飞身上前，想要拉住沈夜，“那个，不能杀人……”
沈夜大惊，这一招的威力若波及沐灵纱，足以让她受重伤。
但是，剑招已发出，他只能强行中止，让力量反噬！
轰！
狂歌直直插在地上，入土三分，冲击余波在周围扬起一片泥尘。
沈夜反手握住狂歌剑柄，单膝跪于地，咳嗽几声。
妖蛇留下的伤口，再度开始隐隐作痛。
蛇毒受到力量反噬的刺激，顿时在沈夜体内迅速流通，毒性加深。
沐灵纱慌忙跪在地上，抱住沈夜的手臂，“你怎么了？”
沈夜伸手抹去唇角的血痕，淡淡笑道：“我没事，不用慌。”
“你出血了！为什么？”
“怪你自己突然跑出来，害我吓一跳，咬到舌头。”
“呜……”
司墨锦亦停下手，微微喘气。
虽然沈夜受了伤，但明明他也不好受，沐灵纱却看也不看他一下，径直跑到沈夜身边。
以前，司墨锦很讨厌沐灵纱总把他错叫成别人的名字，可现在，司墨锦却有些期盼沐灵纱能跟以往一样，一边唤着‘沈夜’，一边开心的跑到自己身前，眸中只映出他司墨锦的影子。
眼前的男人已被自己的力量反噬，若是现在出手，一定能杀了他。
但是，司墨锦受到嫉妒、迷茫等负面情绪干扰，心里的战意已彻底消失。
再打下去，也是无趣。
“小风铃，回去了。”
司墨锦走到沐灵纱身边，不由分说提起她，打算带她回八神殿。
但，沈夜却紧紧牵住了沐灵纱的手。
“她不会跟你走。”沈夜平静地说道。
“哦？”司墨锦挑眉，“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本君这样说话。本君甚至不需要使用龙气，只用普通的剑招，便能杀了你。”
沈夜浅笑，眉眼之间依然轻佻不羁，“可以试试。”
“不，不能杀……”
沐灵纱弱弱说着，情不自禁握住沈夜的大手，十指相扣。
司墨锦本来没了杀伐的心情，如今见沈夜想要从他身边抢走小风铃，而这个小家伙居然很顺从，还给沈夜求情，登时怒火又蹿上心头。
“对于本君来说，只有想不想杀，没有能不能杀！”
司墨锦扬起细剑，“走开，小风铃，不然连你一起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