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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前脚后,绮妍边系着衣扣,边从完达(阶梯)上走下来,嘴里叨咕着说,“像个孩子,缠巴着你!”
挹娄他额呢说,“断奶就好了。”
绮妍凶凶地指了指她。
屋里的孩子们,都不知他们俩说的是什么,挹娄问绮妍,“姐,你有孩子了?”
大人们“哄”的一声笑开去,连女人们开玩笑时,从来不沾一点儿边的凑栏汗,也忍不住“嚯嚯”地笑起来。
绮妍一跺脚,冲凑栏汗叫着:“姐夫!”
——从此往后。绮妍对挹娄父母的称谓就乱套了:一会儿大姐,一会儿富金·格格(大婶);一会儿姐夫,一会儿额车(叔叔)的。把孩子们都整得一愣一愣的。
吃完了早饭,各自就按昨晚安排的,去干事。挹娄的额呢领着四个“老娘们儿”,从小路往山西坡走,到哪里,就开始刮盐,因为,挹娄他们骑的是朗·胡路起亚伢和马,走的要比她们快多了,她们到了那里,那片盐树林已经夺回来了。
从夫余带回来八匹马,姥爷和凑栏汗他们俩找挹娄和张广才两人回来,各自骑一匹,总共是十匹马。调给蚕山胡吉楼一匹,让他去南边传达季步璐的命令,家里还留下两匹,以防有紧关节要(紧急重要)的事情好用,这就只剩下七匹了。正好,挹娄如果骑朗·胡路起亚伢,那张广才、嘎嘎谷和亚大罕骑三匹,剩下的四批,正好让奇拔、克罗地、久休、乌日启力牙四人骑。
问题是,这七匹马,只有挹娄他们仨骑的有鞍缰,剩下的,都是套车来的,哪里有鞍鞒和缰绳?而奇拔、克罗地、久休、乌日启力牙又没骑过马,没有鞍缰哪能行?就是会骑马的张广才、嘎嘎谷、亚大罕,也无法骑着“光板马”。
亚大罕说道,“这好说,整来几张皮子和一些皮绳,我临时做四个鞍缰就是。”
“那好说,我们这样的猎户家,就是不乏皮张和皮绳。”凑栏汗说着,就从房顶上,拽下好几张熟干的皮子,不仅仅是猪皮,还有袍子皮,鹿皮,甚至还有一张豹子皮。
亚大罕说道,“我得整整形。我整过之后,你就不能干别的用了,也不能整张地买了,你不心疼?”
凑栏汗“嚯嚯”地笑着说,“那心啥疼?你就整吧,这玩意,有的是。”
亚大罕从凑栏汗的腰中,拔出他的短刀,在皮张上就划起来了。一会儿,一个马鞍型的皮子就划了出来,在两边各划两个口,就披在了马背上;在划开的两个口上,兜肚穿上两根皮绳,作为马鞍的肚带,固定住“马鞍”
马镫,是用一根皮绳,从马鞍上兜过去,两边绾了两个皮套,脚能插进去,也是不错的马镫。而马缰,亚大罕在马头上缠巴两下子,就是个有模有样的马缰了。
四匹马的鞍缰,不到半个时辰,就搞定了,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有时候。整个人都走形了,恍恍惚惚的。
“亚大,你真行啊,你在哪里学的这个本事?”挹娄好奇地问道。
亚大罕回道,“这就凑合事,哪里算什么本事?我在一个王爷家干过,我还做过正经的马鞍和马缰呢,倒出功夫,我做出四套马具就是。”
亚大罕说的挺随意,但围观者,都觉得他不一般。挹娄、张广才更是想,他绝不是一般要饭的,他究竟是什么来路呢?
而这种疑问,嘎嘎谷的心里早就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