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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话)!
“肃慎,是吧?肃慎的,你来我们夫余干什么来了?啊,来找我们大王的小舅子。可是,你为什么让你的鹰驱使一大群鸟袭击我们的兵士?我们的一个兵士就死于那群鸟了。”
挹娄想分辩,张广才制止了他,张广才向连鬓胡子一拱手说,“大人,我不在场,我不敢妄下断言——说是一个人,能够让一只鹰干什么,那只鹰就干什么,这话,你信吗?”
“我信。”连鬓胡子非常肯定地说,“他训,我们夫余就有人训鹰抓兔子的,我想你们肃慎更是会训鹰了——我们看到,那只鹰老老实实在他马鞍后边的鹰架上,我在城门上远远地看去,即使是打马飞奔,那鹰也还是落在鹰架上,纹丝不动。他这鹰训练的好啊,你们肃慎人挺会训练鹰啊!”
连鬓胡子完全是用调侃的口吻说的。
张广才微微一笑,“那你也信一只鹰可以驱使一大群鸟去袭击人了?”
连鬓胡子一时语塞。
“鹰,如果飞向一个鸟群,那鸟群肯定一呼啦就四散而去,一只鹰怎么可能驱使一大群鸟呢?”张广才说,“这讲的,好像是神话故事。”
“对呀……”连鬓胡子磕绊了,他强词夺理地说,“那就是一只神鹰!”
“神鹰,还能让你们抓到?”张广才进一步逼问。
张广才从正反两个方面驳斥连鬓胡子:除非是神鹰才能驱使一大群鸟,要是神鹰的话,就不能被你们抓住;既然被你们抓住,就不是神鹰,不是神鹰,就不可能驱使一大群鸟。
连鬓胡子被张广才推论得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了。
“大人,”张广才又向连鬓胡子一拱手说,“你把我讷乌和我阿马哈(岳父)、阔力放了,我们既往不咎,不然……”
“‘不然’怎地?”连鬓胡子挺起了二皮脸。意思是,就算我错抓了,你们两个肃慎小崽子,能奈我何?
“怎地?那你可就惨了。”张广才说。
“哼!”连鬓胡子说,“我自当了这个门官,还从来不知道‘惨’是什么样的,你能让我知道吗?”
“行啊,”张广才说,“既然你这么恳求,我不让你知道知道,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稍微一等,我想快了。”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高喊,“绮妍贵妃驾到!”
门官连鬓胡子再啥也不知道,他也知道大王在后宫里最宠信的是谁了。所以听到这一声,他赶忙离案,向门口迎去——算这小子聪明,桌案到门口这段距离,他看了挹娄、张广才好几眼。
张广才向他点点头。
所以,绮妍贵妃一出现在门口,他就跪伏在地上,有点儿瘫。
绮妍一眼就看到被绑的挹娄,她奔挹娄而去,连鬓胡子挡了她的道,她起脚就把连鬓胡子蹬翻到一边,扑到挹娄跟前,一把搂住了挹娄,“二弟呀,让你受苦了!”
嘎嘎谷也来了。
在绮妍贵妃温暖香馨的怀抱里,挹娄却想,嘎嘎谷怎么知道他受难了?怎么把他姐领来了?
张广才好像知道这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