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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渊说,“尤为不能客气。”
张广才接过话说,“渊兄,你把你这暴戾的脾气改一改好不好呢?赶明你接任太守了,不得象奸雄曹丞相似的,动不动就杀人?”
三个人说着话,往出走。
公孙渊说,“才兄,你不知道,对待这些人,你不能给他们好脸,宫里有句话,叫,‘你笑一笑,他(她)就闹一闹。’”
“岂止是宫里,”挹娄说他,“在哪儿,你不这样?”
公孙渊停下来,想一想,说,“我是好用剑‘讲话’。感到有的人,有的事,你用嘴巴太麻烦,莫如‘以剑所指,茅塞顿开’。”
“这就是暴君的所为,”张广才说,“不怪动不动就有人暗杀你,人家明的别不过你,就来暗的,以暴制暴,何时了?你让人家心口憋一口气,谁会把这口气咽下去?就说那个小宫女吧,你那样对付人家,除非没有机会,有机会,她能不报复你?”
“所以,我要整死她。”公孙渊恶狠狠地说。
“整死她,还有别人,”张广才耐着性子说,“另外一个宫女,不看在眼里,恨在心上?”
“照你这样说,我两个都整死。”公孙渊露出了暴君的嘴脸。
“整死她们人,还有她们的魂,”挹娄说,“她们平白地被你坏了性命,岂能善罢甘休,她们的冤魂岂能饶你?”
公孙渊惊悚地去看挹娄,“你这说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就是那么回事。”挹娄毋庸置疑地说道,“搁谁谁不这样?要是我该死,你把我整死了,我就顺顺当当地去布牛(地狱)了,要不该死,被你整死了,布什库(鬼)都得给我使绊子!”
公孙渊有些怔,半天,他小心地问挹娄,“‘布牛’是哪儿呀?”
肃慎语“布牛”的汉译是“地狱”的意思。可是,挹娄作为那翁?巴尔君,死后怎么能够进地狱呢?就是比喻,也不能这么比呀,所以,张广才赶紧接过话,说,“‘布牛’是一座山,神仙死后去的山。”
挹娄看看张广才。
“……神,神仙也能死啊?”公孙渊小心地问挹娄。
“神仙本是不能死的,但被你这样的恶人害死,也是没办法的事,”挹娄走入了张广才设定的题目,说,“‘布牛’阿林(山)本来是寂寞难耐的,没招儿,让你们弄死了,哪个神甘心?就得想着法揪来你的命,给布什库,才能让神下山。”
公孙渊打了一个抖,“我哈么央儿(无缘无故)的整、你干啥呀?”
张广才说,“那翁?巴尔君就是打个比方。不整神,整人也是那么回事,要是神,还能理智点儿;要是人,就不管不顾了,咋把你整死,咋解恨就咋整。”
“罢罢,罢。”公孙渊连摆手带摇头地说,“不杀人了,还不行啊?”
张广才说,“该杀的,你还得杀;就是不杀不该杀的。”
“那,”公孙渊说,“啥样该杀,啥样不该杀呀?”
“像刚才的小宫女,就不给杀,”挹娄说,“而你,险些怀了她的性命,我不弹你一下子,你还不觉警。”
“小宫女这样的好说,”公孙渊说,“我以后注意点儿。可是,我以后要当了太守,甚至当了辽东国的国君,面对一朝的人,那个该杀,那个不该杀,我怎么知道呢?”
“所以才有御史啊,”张广才说,“有没有罪,罪在当诛不当诛,让御史审,看是否犯十大当诛之罪,若犯到了,那就定杀不饶,要不当诛,就不要动刀了。”
公孙渊想了想,说,“这也好办。可是,要在千军万马的阵前,知道哪个当诛,那个不当诛?怎生判定?”
张广才说,“这就看你是否是正义之师了。你以正罚虐,‘挡你马者踏,挡你刀者杀!’”
公孙渊又抖了一下,他看了看张广才,说,“才兄,你比我狠。”
“此话怎讲?”张广才问。
公孙渊低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往西一指,“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