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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花慧顿了顿,说,“我和姐姐不与你们一起吃,我们盛一些,到姐那屋里吃。”
——这又是肃、汉两族的不同之处:肃慎族,一家子无论多少人,都是围在一起吃饭;而汉族,是男女不同席的。
其实花玉乔本来要入乡随俗,从肃慎俗,两家围在一起,吃个热乎饭,到酒酣耳热,言语不伦之际,花慧在边上打个楔,套个话,及礼芝再酒后走嘴,就能把挹娄的身世透漏出来。他感到这样更容易一些,不见得等凑栏汗酩酊大醉,说话嘴都瓢瓢,才能说出来。哪里想到,花慧这边如此的顺利,再单独透问下去,及礼芝基本把她知道的,都能说出来。而在她丈夫和花玉乔跟前,她可能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花慧撤火,搬围桌,置酒。还把以前及礼芝家给的里脊肉干拿了出来,也准备下酒。里脊肉是野猪身上的,生着晒成干,不需蒸煮,就那么生着吃就行。
花慧在屋里忙活着,及礼芝想帮她,又伸不上手,就在一旁枯坐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对花玉乔说,“安邦·阿马(大伯或大叔),你给额依根哈哈看看。”
花玉乔说,“看什么?”
“看……看那什么……”及礼芝说不出什么了。她不是不好意思,是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
花慧在一旁插话说,“看看我大哥能不能生育?”
花慧这话是用纯粹的汉语且带有山西口音说的,及礼芝和凑栏汗听不明白,花玉乔听了之后,神情一凛,“这小妮子把话探到这个份儿上了?”
花玉乔向凑栏汗伸出手,凑栏汗不知所以。花慧走上来,抓住凑栏汗的手,放在花玉乔的膝头上,说,“号脉。”
啊,号脉呀,凑栏汗懂。花玉乔以前给他号过脉。
花玉乔把两个手指放在凑栏汗的手腕上,按了一会儿,让凑栏汗换了一只手,又按了一会儿,说,“很正常啊,怎么不好?”
“是啊,”凑栏汗把手抽回来,说,“我也没觉得怎样啊。”
花慧又走过来,把及礼芝的手,又放到花玉乔的膝头上,说,“你再看看我姐。”
花玉乔对花慧的动作和话语如此爽利,有些不解,他看了她一眼。花慧说,“看我姐,能否生育?”
——花慧这话用及礼芝和凑栏汗能听懂的语言说的,他俩都能听懂。
花玉乔为及礼芝诊脉。也如同对凑栏汗一样,按完这只手腕,又去按哪只手腕。
按了一会儿,才把手指移开,捋着他那山羊胡子,沉吟一会儿,说,“你从没生育过?”
及礼芝脸色忽的红了,“这不是……我能不能生?”
不仅及礼芝,凑栏汗和花慧,都怔怔的。
想当初,及礼芝说能看出花慧没生育过,就不知屯里的那些玛马克神(泛指,婶子大娘)们,能不能看出她的骨盆是否开裂?
“我少两味药。明天,我上山,去把那两味药采来。你得吃个八服九服的,这种病,急不得。”花玉乔说。
花慧,把这边置备好,就端着盛出的鱼,拉着及礼芝往出走,她对及礼芝说,“放心吧,明年娄儿就能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花卉和及礼芝走了出去。
凑栏汗魇住样地坐在哪里。
花玉乔给他倒上酒,安慰着他说,“放心吧,侄子,你的婆娘,会给你生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