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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说,“你是真不认识我了,八年前给你们开门的,也是我。”
张广才看看,没有一丝印象。
老者说,“那时你还小,你娘抱着你。头上梳两个小髽鬏,看谁都愣了吧唧的。像是怕谁把你抱走似的。”
张广才陪着老者笑。
“你们最后留在了肃慎了?”老者说。看来,他不确切知道张广才他们一家子在哪里落了脚。
张广才应答,说,“是,在秃顶子山的屯子。是肃慎的屯子。”
“哎,不好不好,”老者晃着脑袋,说,“肃慎?野人,不通人性……”
张广才怕老者再说下去,说出关于肃慎很多恶毒的话,就打断了老者,说,“爷爷,杨庄主不在吗?”
院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生气,偌大个院子,众多的房子,都没有光亮,黑森森的,很是瘆人。只有一个小耳房有一点点光亮。
老者一边走,一边摇头,佝偻个身子,甚至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地说,“杨庄主?全家一百二十六口,就算我,拖不动,留下了,到秋了,也得陪斩。”
“陪斩?”张广才知道“陪斩”是什么概念,急忙问,“爷爷,杨庄主怎么了?”
这时,已经到了有光亮的小耳房门口。老者扬起手中提的灯,照了照跟着进来的挹娄,说,“你这孩子,也下来吧。”
张广才和挹娄同时应。
张广才走到挹娄的马前,帮着他,把鞍上的阔力抬下来。
老者颤巍巍走上前,用灯照着,说,“是只鹰啊,我眼神不济,寻思是什么呢。咋还把个鹰放在马鞍上了?”
张广才说,“这鹰受伤了,飞不了了。”
“受伤了?哪儿受伤了?我看看。”老者关心起阔力来,他没有回答张广才的问话。张广才只听老者说杨庄主全家一百多口,到秋天要问斩,不知犯了什么罪。
张广才急于想知道,可老者就是只字不提了。张广才只好顺着老者的话说,“也不知是怎么把腿划了一个大口子。”
张广才说着,把包阔力腿上他的衣袖解下来,给老者看。
老者一看,“哎呀,咋这么大的口子?这是刀划的,红伤,得上红伤药啊。”
老者说着,就进了屋,从屋里拿出一个只有半个手掌大的葫芦,和一卷纱布。张广才接过老者手里提的灯笼,挹娄把阔力的腿往外别别,有利于老者上药。
老者蹲下身去,把葫芦的红布塞子拔下来,直接用葫芦往阔力腿上的伤口倒上药面,然后,逛逛葫芦,从里边又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给了张广才,说,“把这粒救命丸,给鹰塞进嘴里。”
挹娄接过那粒药丸,就往阔力嘴里塞,阔力还不肯张嘴,挹娄小打它一下,说,“你得吃了它,没听老伯说是救命的吗?”
挹娄一说话,老者听了,转向挹娄,“这小孩儿是哪儿的人?”
张广才说,“是我的弟弟。”
“啊?”老者说,“你父亲也来了?”
张广才一时语塞,他不知老者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
“哦,哦,我父亲?哦,来来,来了。”张广才慌忙答道。后来一想,才想明白,他说挹娄是他弟弟,没他父亲,他母亲无缘无故地就给他生个弟弟?
也是怪老者老眼昏花,看张广才和挹娄分明是两个种,怎么能整到一家去呢?
还好,这样,老者就把张广才和挹娄当成亲兄弟了。
老者说,“真乃橘枳,淮南北之别也。”
老者说的,是《晏子春秋·内篇杂下》里的一句话:“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样子一样,同种同源,出生地不一样,味道就不一样。这里指的是张广才和挹娄,不说是亲兄弟吗?由于出生地不一样,长的就不一样。
挹娄不知老者说的是什么。张广才明白,但他不去纠正,随老者稀里糊地想吧。
老者举了举手中的葫芦,说,“这红伤药,灵。不出三天,伤口就能结痂。这是依据你姥爷的方子,配伍的药。”
老者说着,嘿喽气喘地回去送药葫芦了。张广才跟在老者的身侧,对老者说,“爷爷,哪儿不好?我看你有些喘,我回去告诉我姥爷,让他啥时候过来给你看看,开一副药,保管给你治好了。”
老者嘿嘿笑了,说,“原来可不那么想了是咋地?现在不行了,到秋了,就跟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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