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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向南的,实际上不大可能是那样的。
这个时候的车马道,没人专门去修,而是沿着林子边走出来的,林子,是自然生长,又不是人工营造的,哪那么标标溜直的?更何况,这里的潭水,向东流成一条河,那条路势必沿河走下去,待河水流势平缓的时候,再次形成浅滩,路才能在哪里过河。那要绕到多远,就不好说了。再说,未来的山势是什么样的,也不好说。
尽管如此,张广才也不去和挹娄争辩,这种情况,谁都是猜测,只好走到哪里说到哪里了,就说,“在林子里斜着往东南角插?”
“插,往东南角插,保准走不差。”挹娄坚定地说。挹娄做事从来不犹犹豫豫的,认定的就走,错了,再改。
就这样,两个人带着一头母熊、三只小熊和串着树空飞的阔力,在林子里,往东南方向走去。
方向没错,路子的确是错了——越走,林子越深,看不到边沿,见不到“亮”。四乍影儿也有了,还是走不出这片林子。
张广才说,“讷乌,咱是不是走麻荡(转向)了?”
挹娄站下,相搭相搭,说,“没错,你就走吧阿洪,赶栏(就是)得绕一些,捋着车马道走,也免不了往东拐这么大一块。”
张广才想想,说,“讷乌(兄弟),我看咱们原路返回去吧,等潭边那些夫余人走了,咱们在沿潭南、河南一路找下去,找到那条车马道……万一咱要走错了呢?”
“往回走,再走麻荡了呢?”挹娄有些戏谑地看着张广才说。
张广才笑了,他说,“我看见了,你一边走一边在树上划着记号。”
挹娄见被识破,也“哈哈”地笑起来。
原来,这是挹娄他阿米带领挹娄“踩山”其中必须做的一课:就是进了没有路、又不熟悉的林子里,你要在树干上做下记号,防止你走麻荡了,你好能原路返回,不至于在林子里绕圈儿,走不出来。别说是挹娄和张广才他们俩,就是挹娄他阿米他们上山也得这么做。
挹娄记下了这一点。为了在张广才跟前炫耀,他偷偷从背包里拿出了石刀,握在手里,走过几棵树,就在树干上划一道,以示记号。一旦迷路了,想返回去,那好,沿着我做下的记号走吧。张广才保证吃一惊,你啥时做的记号,我咋不知道呢?那时,挹娄小脖颈一歪歪,说,我早就划好了,我阿米领我踩山时教的!张广才瞪着吃惊的眼睛看着他,挹娄好不得意!
没想到,早就被张广才看到了。挹娄挤着张广才说道,“阿洪,你是啥时候看到的?”
“你那点小计策,瞒得了奸雄曹丞相,却逃不脱我的眼睛!”张广才也自自豪豪地说。
“啊哈!你比奸雄曹丞相还厉害?”挹娄夸张地大声说。
“那是,”张广才说,“曹丞相就是坏,其实一点儿也不尖!我要遇到他,比诸葛亮玩儿他玩儿的都厉害,玩儿死他!”
“阿洪,”挹娄问张广才,“你说我能不能玩儿得了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奸雄曹丞相”了。
“玩儿,玩儿他没问题!”张广才说。
一听这话,挹娄乍开了膀子,脸色满足的微微地笑着。
接下去,两人就猜测遇见奸雄曹丞相的种种。不知不觉的走了好长的路。
张广才忽然一把扯住了挹娄,惊问他,“你做记号了吗?!”
挹娄这才想起来,夸夸其谈,把这要命的是给忘了!他急回头,向身后的树看去,哪里还有什么记号儿了?就急急地去找。
张广才要跟着他,他制止了张广才,说,“阿洪你别动,你就在这守着,你一动,咱俩可就真麻荡了!”
张广才站住了,说,“我和额呢匣子(母熊)在这里,你和亿揽匣子,还有阔力去找吧,找到了,你就打口哨儿,我就循着你的口哨声找你!”
挹娄应,匆匆往后边找去。
“隔一会儿打一声!”张广才看着挹娄的身影,进一步嘱咐着。挹娄应着。
可是,挹娄就偏了两棵树,就无法找到他做记号的树了。
挹娄和三只小熊以及阔力走了差不多“一乍影儿”的路了,还是没见到他做的记号,他知道糟了,其实他已经麻荡了!想到这里,他的头一下子涨得老大。他站下来,三只小熊围上了他,亿揽匣子站起来,直往他身上窜,他用手接住了亿揽匣子,盯盯地看着它,说,“怎么办?回去,你能不能找到阿洪?”
这时,他呼啦一下子想起,光记着往回找了,想着找一会儿就能找到,都忘了划记号了,这回往回走,还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