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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挹娄怔怔地看着熊们吃鱼籽,心里想着,那得多香啊!
张广才看出挹娄的心思,他说,“下回的,再抓住大鱼,把那两条子拽下来,烤着给你吃。”
“咱们不走了,阿洪?”挹娄误解了张广才的意思。
“不走?”张广才说,“还得麻溜地整呢,咱快点儿烤,烤好就吃,吃完了就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但,咱们要像诸葛亮一样,外松内紧,麻痹奸雄曹丞相,趁其不备,溜之乎也!”
——那时,因为有曹操,诸葛亮就是智慧的化身。
两人又在浅滩里直接处理那条鱼,也是切了四块,头和尾,还有中间的一块,都给了熊一家子,只剩下中间的一块,挹娄抱到岸上,用个树棍插透鱼脊,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烤鱼肉的时候,挹娄和张广才都面朝西坐着,观察着山上的动静。可是,无人。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山上的那片林子,仿佛连一只鸟都没有。挹娄和张广才感到很奇怪。挹娄说,“那个人是干啥的?他哈么央儿(无缘无故)地走来管咱们干啥?”
张广才摇了摇头,但他还是说,“没听那人说,这里是圣水潭,不许生火吗?想那人是在这里看潭的。”
挹娄也摇了摇头,说,“不像,看潭的,昨天他干啥去了?昨天咱们来的时候,天还大早的呢,他要专门看潭的,不能回去那么早;而今天,又来的这么早——刚亮天吗?你说呢,阿洪?”
张广才还是摇头,他没法搞明白那个白衣人是怎么回事。
“我说,”挹娄说,“一会儿吃饱了,咱们爬到西山上看看,到底那家伙是干啥的?”
“你敢吗?!”张广才惊异。
“有啥不敢?”挹娄挺着小脖颈说,“咱们领着额呢匣子,和它的三个崽子,还有阔力——没看那小子一见到额呢匣子吓的那个样子,咱们要领着额呢匣子,他不敢着咱们的边!”
“别忘了,”张广才说,“他们可能带着刀枪,可能还有箭,他们要射死额呢匣子,它的三个孩子,咋养活?”
挹娄听着也有道理,就不再坚持了。就去翻鱼肉。
有的时候,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挹娄翻完了鱼肉,坐回了他原来的地方,张广才用肘拐了他一下,悄声说,“不经意地往山上看,他们围了过来……”
挹娄一凛,慢慢地抬头看去,见那片林子里,有许多隐蔽的白衣人。他们试图隐藏好自己,但是,他们的白衣,被绿树出卖了,怎么躲,也还是能看见他们的白衣。
挹娄低声问张广才,“阿洪,怎么办?”
张广才压着头说,“没办法。等一会儿看吧,看他们咋样?”
“他们来这么老些人,”挹娄分析着说,“应该都拿着家伙,他们怎么不冲下来?要冲下来,咱可就没咒念了。”
“闭嘴!”张广才申斥挹娄,“你忘了奸雄曹丞相了?说那儿要设伏兵,他就完了。刚说完,就有伏兵杀出来了?有些话不能说!”
挹娄想起姥爷给他们讲的奸雄曹丞相兵败逃跑的经历,尤其在华容道上。那可真是,说那儿,那儿就有伏兵杀出。一说一个准!
挹娄闭嘴了,真不敢瞎说。他又去翻鱼肉,翻完了再就没啥干的了。挹娄索性用石刀割下了一块鱼肉,半生不熟的,就往嘴里塞。鱼肉到嘴里,再不那么香喷喷的了,就感到嘴里嚼着啥。这鱼肉还不象昨天那鱼肉,竟是三股叉的刺,放进嘴里一口,用舌头鼓拥出三五根这种刺,很是别扭。最后一口,挹娄干脆连肉带刺一起吐在草地上,“咸逅儿的!这玩意没法吃!”
张广才知道挹娄嫌弃的是啥。他也割下一块鱼肉,然后,把石刀放在草地上,用另一只手去一根一根摘鱼肉上的刺,摘完,放到嘴里,咀嚼着,很香很香的样子。
挹娄看傻了,阿洪能把一块鱼肉吃到这个份儿上?
挹娄又往山林看了看,又拿起石刀割下一块肉,也学张广才的样子,去摘鱼刺。然后放到嘴里。张广才看着挹娄说,“你要再吃出香来,那咱们就没事了。”
“为啥?”挹娄问。
张广才说,“姥爷说……反正你试试,信我的没错!”
挹娄在嘴里咀嚼这那块鱼肉,一会儿,他向张广才点点头,说,“香。真的香——哎,头一口我咋一点味儿,没尝出来呢?阿洪,姥爷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