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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怎么啦?”正在值夜的扶摇和碧落忽然听到沐翎凝含混不清的喊着什么,似乎是发癔症了。二人连忙赶到床边,挑起床帐,就见她家小姐满头大汗,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身体似乎也在发抖,手脚不安分的胡乱挥动。
碧落伸手轻轻推了推阿凝,阿凝依旧没醒,碧落却嘴巴一瘪,哭了出来。扶摇在一旁干着急,又见碧落哭个不停,焦急的问道:“哎呀,碧落你哭什么呀,小姐肯定是做噩梦了,快把她叫醒呀!”
“小姐,小姐她……”碧落一句话没说完,又开始哭了起来。
“小姐她怎么啦?”扶摇急的恨不得将哭哭啼啼的碧落打一顿。
“小姐她身体好烫,像火一样……”碧落哭着终于把话说完整了。扶摇探手一摸,果真是的。然后推了还在哭鼻子的碧落一把厉声说道:“就知道哭,还不赶紧去喊晚姑姑来!小姐要是病的狠了,你担得起吗!”
碧落这才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晚娘住的地方就在凝院,离主屋比较远,挨着下人房。到了晚娘门前,咣咣开始砸门,边哭边喊:“晚姑姑,快醒醒,小姐,小姐不好了……”
晚娘听见动静慌得赶紧开门,就见碧落哭的脸都花了,嘴里只会重复一句:“小姐,小姐……”剩下的就剩哭声了。
晚娘心里一急,几乎是拎着碧落,健步如飞地跑到了主屋,速度快得离奇。幸亏碧落此刻只顾得上哭,脑袋已经不会运转了。否则肯定会怀疑,晚娘为何能够走得这么快,简直不是人的速度。
主屋里,扶摇正拧了凉水帕子,帮沐翎凝擦身降温。见到晚娘进来,可算松了一口气:“晚姑姑,你可算来了,小姐她发烧了,身子烫的跟团火似的。”
晚娘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方才可是被碧落吓得不轻,还以为沐翎凝出了什么事呢。
“赶紧先帮小姐换身衣服,这满身的汗,中衣都湿透了。”扶摇手脚麻利的拿来新的中衣,晚娘给阿凝换上。
扶摇和碧落打来干净的清水,两个人轮流拧着帕子给阿凝擦身。冰凉的井水变成了温水,阿凝的体温降下来了些。
“碧落,还是前去禀报夫人,让夫人给小姐请个大夫来。”晚娘说完,看到哭个不停的碧落,叹了口气,“算了,扶摇你去。”
扶摇领命前去。然而,一直胆大机灵的扶摇却也是哭着回来的。
“晚姑姑,她们,她们欺人太甚。我说小姐急病,要通禀夫人,她们却拦着我,不让我去。更不给通报!”
晚娘一听,准备亲自前去,阿凝却无意识的扯住了晚娘的衣角:“不要,不要走……火……好大的火……”晚娘眉间一动,听到了阿凝嘴里的呓语。顺势坐了下来,环抱住沐翎凝,嘴里哄道:“好小姐,不怕啊,等到天亮就请大夫来。”手却暗暗探向阿凝的手腕。
心念转动,晚娘感受到阿凝体内经脉十分混乱,遂暗暗运功,一遍遍的引导着沐翎凝杂乱的经脉。
阿凝这才安静了些,窝在晚娘怀里温顺的像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