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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瞪大了眼睛，张张嘴，不知从何开口。
其余的几人更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顾凌晨扯了扯有些长长的刘海：“应该再培养一个发型师了。”
“你就是大少爷脾气，我在街角花五块儿剪的头发也不错啊，你看看，下面可齐了。”
顾凌晨弹弹她的蓬松的小刘海，笑：“有时候真羡慕你的乐观。”
宝宝不乐意了，把头发甩开不让他碰：“你才多大啊，老把关注点放在这上面，你应该关心学习，颜值高考大学能加分？”
“当然能。”
“……”宝宝的世界观受到拷问：“你骗人！”
“这么大了，还听不得真话。”
“哪，哪有这回事？！”
“你不懂就不要说没有，没人想了解你的无知。”
“顾凌晨，你不要变着法子骂人，我就不喜欢你歪歪绕绕，你想说我笨就说我笨，干嘛非得让人想半天？！”
“那是你，别人一听就懂。”
“顾凌晨！”
“是个不错的名字。”
“……哼！”
宝宝真是气坏了，说说不过，骂又骂不赢，打更不要想，左右最后吃亏的都理她。
捡起书包，狠狠抱在怀里。
“反正你的头发长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哦？谁看到了？”顾凌晨看向陶然，“你看到了？”
陶然一片，怎么风暴突然就转到她这里来了，顾凌晨深遂的眸子仿佛漩涡，他薄薄的唇轻扯，露出一抹极微小的笑容，那么小，却也像暗夜里的星茫，那么璀璨。
陶然迷迷糊糊的摇摇头。
宝宝简直大惊失色。
顾凌晨又看向其它人，也均是得到一样的答案。
宝宝的世界崩塌了。
顾凌晨看着一脸懵X的宝宝，好心的提醒：“忘了说，颜值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你这辈子是无法体会了。”
“……”
“发什么呆？你不是要上课吗？！”
“……哦，是哦。”宝宝转过身，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向着正确的方向跑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顾凌晨才收回目光。
陶然回过神，目光看向宝宝离开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之前她还以为她比宝宝更了解顾凌晨，现下这个念头己经完全翻转了。
在宝宝面前，这个顾凌晨是鲜活的。
他会生气，会使坏，会用恶意的气死人的语调逗弄人，这与他们所见的那个高贵，优雅的顾凌晨完全不同。
曾若宝可能没察觉，顾凌晨在同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温柔的，哪怕是在气她，那眼里的笑意却是无法掩饰的。
他是开心的，即使他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种情感，可是陶然看得清楚。
她突然觉得好失败。
“本子我没收了。”顾凌晨将记分本收好。
陶然没有任何反应，不只没有反应，连半点回应也没有。
她刚刚失恋了……
不但失恋，她还明白这辈子，她都只能暗恋了。
顾凌晨往教室里走去，途中，竟然又看到了宝宝。
她正慌慌经张的往回跑。
“干什么去？！”顾凌晨拦住她，她不知道快上课了吗？
“家，家里给我同学打了电话，让我回去！”宝宝的表情慌张，显然是被吓坏了。
顾凌晨皱眉，他竟然忘了提防学校这一方面。
“回去上课！”
“不行，我妈说事情很急，我得回去！”宝宝根本听不得劝。
耳畔，预备铃己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