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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态太紧急了,身体先于脑袋做完了一整套动作。
对于上辈子在险峰上跑上跑下作为日常训练的他来说不算困难,甚至因为惊马是朝着靠近他们的方向跑来的,追上去并没花多少力气。然而对于这些生活在低武世界的人们来说,应该很不可思议吧。
“去几个人,试试能不能用绳套将马套上来,这会儿应该还没死,尽量抓活的。”八爷命令道。事情来得蹊跷,弘皙突然出现,又果真出了意外,虽然看不透背后是谁想要做什么,但不妨碍八贝勒尽力保全物证。保全物证,也是证明自己清白。
他这么一说,老五老七也反应过来了。若只有普通皇孙在,那么也不会有人攀扯他们几个叔伯。但作为东宫继承人的弘皙也在场,事情就显得棘手起来。必须先把自己撇干净。
“是极是极。留下二十人保护皇孙们,其他人都去!快!”五贝勒连忙道。
七贝勒则换了另一条路,他将自己的令牌丢给侍卫,杀气腾腾地吩咐道:“将今日西苑当值的差役全数查验,一个都别漏下!”
七贝勒打开思路,五贝勒也可以:“将你们堂兄弟都叫到一起,看看有没有人在乱中走丢了的。再让你们八叔弄些安神汤来喝。”
弘昱和弘皙平时也像个大人样儿了,然而遇到这种要命的事情,反应和决断对比历经风雨的叔叔们还是差了一筹。他们愣神的片刻,五爷、七爷、八爷三人已经将事情都吩咐完了。他们只能帮忙数一数弟弟们的人头数。
弘皙心里有些发沉,不光是因为惊马事件背后可能的阴谋,也因为他发现即便是众叔伯中不算出彩的五叔和七叔,都有着可以压自己一头的能力,那其余几人呢?弘皙的眼神偷偷去瞟八贝勒,八贝勒是不满三十不蓄须的执行者,所以白皙的脸颊和清爽的下颌线,看着十分俊逸,像个修道的仙人,又像个自在的诗人,唯独不像粗犷的武士。但他刚刚露的那一手……那是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就做到的吗?
八贝勒没有注意弘皙的目光,或许他注意到了,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在摸弘晖的脉。
弘晖脸都白了,脉搏跳得飞快。这都是人受到惊吓后的正常反应。八贝勒放下他的手腕,双手抵着孩子后背处的几处穴位,同时让弘晖调整呼吸。“呼气——吸气,长——呼气——”如此反复两次,弘晖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这孩子当场就要给八贝勒跪下以谢救命之恩了,八贝勒连忙提住他,阻止道:“自家子侄,别说那些虚礼,你要是没事儿了,就快看看你的人手有没有缺的。再派个你信得过的人,回你家报信。你阿玛不在府上,怎么与你额娘说,还得是你自己最清楚。”
弘晖被八爷话里的“额娘”吸引开了注意力,转头清点起了自己的人。这马出事出得蹊跷,可能是在西苑被人动了手脚,但也可能是在出门前机关就已经安上了。他心里不安,但也知道分寸,分了先后三拨共六人,走不同的路线回去禀告他额娘四福晋,剩余人则分组让他们彼此监督。
等到弘晖吩咐好事情的时候,那奄奄一息的黑马已经被十来个护卫拖上了岸。马儿此时已经没什么狂奔的力气了,虽然被湖水泡过,但马嘴里有异样的没有被水冲掉的口沫。黑马费力地呼吸着,仿佛是想要为自己争取点生存的时间。它不知道在在场两脚兽的心里,都已经判了自己死刑。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在消融的冰层上,反射出点点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