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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你怎么想”康熙声音微沉。
听到这个问题的八贝勒有些惊讶,这是康熙第一次问起他对于宫廷阴谋的看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皇帝是不会与人说这种大概率冤枉一圈人的话的。因为帝王金口玉言,不能有错。私底下猜测这是谁谁谁的阴谋这种没品格的事,一般只发生在关系最要好的兄弟之间,或者主子和心腹之间。
不明白康熙的意图,脑子又开始犯困的八爷决定按照平日里最安全的说法来回答“儿臣第一次听说此事,没有调查,没有证据,不敢妄言。”
康熙被八儿子堵了话,难得地感受到一些郁闷,并且显露到了脸上。万岁爷今年冬天开始已经不拔白头发了,脸颊上的肉也开始流失水分,这些代表岁月的特征加重了他的帝王威严,也拉开了他跟成年儿子之间的距离。八贝勒看着他此刻沉默地坐在龙椅上的模样,突然就有些不忍心。
“您老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了吧。”如朝阳一样年纪的少年露出一个笑,“儿子实在有些疲乏了,这里也没有外人,咱们早些说完,我好早些回去睡觉。”
他没有用“儿臣”,而是用了“儿子”和“我”。
康熙笑了“你呀,有时候真像个闺女似的。”
八爷
不过康熙的笑容也就持续了一句话的时间,接着他就收敛了表情,开始讲述递交到他案头的消息。“那日喜庆感染了风寒,走路虚浮,送药途中冲撞了太子。”这话让康熙说起来是挺难开口的,每一环逻辑都是,于是他把梁九功叫过来,让梁九功说。
梁九功看上去快要哭了,说话都是带着颤音的,说一句看一眼康熙,再看一眼八爷。“太太子当时正事繁忙,命内务府罚十板子其实打完人也还活着,靠墙边歇息靠了两个时辰。巡逻的侍卫转了一圈过来发现不对的时候,人已经烧得不行了。”
这可是大冬天,阴冷吹风的室外冻四个小时,正常人都得去半条命,何况一个本就感冒的伤患
八贝勒沉默了两秒“内务府失职。”
“八爷,都已经罚过了。”梁九功小心翼翼地讨好道,喜庆冲撞太子被罚的事许多双眼睛都看到了,瞒是瞒不住的,八贝勒回头一打听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万岁爷要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这要是八爷跟太子闹起来,岂不是他梁九功的罪责
“喜庆这个小太监手上送着药,他们不管”
“这”梁九功快跪了,别看八爷平日里笑嘻嘻的,关键时候可不好糊弄,一问一个送命题。“行刑的人以为是太医院自己的药就给轻慢了要是知道是给十一阿哥用的,借他们十倍的胆子都不敢耽搁啊”
“是看我禁足了所以轻慢太医院的小太监吗”定贝勒叹气。而且太子的十板子罚得有些重,宽容些掌嘴几下也就放过去了,难道是故意找药房上的小太监撒气还是有人要挑拨他和太子的关系
再有,喜庆挨板子的时候或许没人去管那瓶药丸那是喜庆挨完板子后得继续的工作但当他们发现喜庆快死的时候,也没人管那瓶药吗按章程太监因病出宫时,是要清算身上的差事的。就算喜庆当时已经没有意识了,身上的物件也是要走流程的。
八贝勒想得脑子疼。他闭上眼,好像看见了一脸怒容的太子。“送药哈,什么时候太医院一群奴才也能在紫禁城耀武扬威了”他几乎能够想象太子说这句话时的音调和语气。然后是宫道上奄奄一息的小太监,跪着爬着挣扎到宫廷红色的墙角,然而这堵墙并不能替他遮挡冬季的寒冷。他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握着那个大肚瓷瓶。一双脚出现在小太监眼前,也许鞋子的质地还不错。“把这个药交给十一阿哥”小太监虚弱的声音说。
奇怪的想象截然而止。小八爷揉着太阳穴,强行用意志控制住自己开始跑马的大脑。“皇阿玛的意思呢”他再一次问。
“这次事情,内务府和老十一身边的奴才要负主责,朕已经处置了一批人。但太子不够宽容,却是事情起因,朕让他给你道歉赔礼,要求你尽管提。只一条,你即将上朝办差,不得在心里记恨储君,耽误差事”
原来如此,这才是康熙爷主动在小八面前揭太子短的原因。老八是他看重的儿子,能力品性都在兄弟中为上等,这样一个皇子登上政治舞台,若是加入了反太子的势力,那朝廷的党争局面将再起变数。
八贝勒得吃下这个亏,就像之前的十八年那样。无论哪个兄弟对上太子,都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突然心头就升起了一股气,哪怕知道太子这回也是被人利用了。“皇阿玛,储君是君,儿臣是臣,君给臣赔罪,恐怕要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这是康熙一直以来的逻辑,他对太子的偏爱其实没到践踏其余儿子的地步,是维护储君地位的政治需要一次次让太子与其他兄弟渐行渐远。
随着年纪越来越长,随着兄弟们羽翼渐丰,安全感丧失的太子越发抓着尊卑有别将兄弟们当奴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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