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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微妙的是,他居然半点不生气,反而有点高兴,甚至期待着她因此来安慰自己。由此可见,他大约也是出了点什么问题。
“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我想,我应该知道失去了重要之人的心情。我知道,在你心里,没人能够替代初代目大人的位置,但是我想,我至少可以不再让你一个人。我想陪着你,我想让你的心再度定下来,我也想让你重新快乐起来,我还想努力为你遮风挡雨……想和你一起做很多很多很开心的事情,想与你一起让这个木叶维持住现在的和平与安定……”
宇智波带子如此轻声说道——
“但是啊,扉间大人,只是想做这些的话,并不是决定性的想要成为恋人的理由。”
“我不能欺骗你和自己,亦不能欺骗在这里的所有人,说我爱上了你。”
“……抱歉呢,似乎还没有。”
千手扉间的眼神微微黯淡。
但是,他欣赏和喜爱着她的这份诚实,他这四十来年间遇见过太多谎言和骗子,知道眼前这般纯净清澈的存在,才是世间难寻。
“但是,”宇智波带子认真说道,“我想,扉间大人,我是对你有好感的,我是喜欢你的,比喜欢其他人更甚。”
男人绯红色的双眸再度亮了起来。
“你看啊,扉间大人……之前我只是对你有着一点好感,但是呢,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如果我们接下来继续努力的话,说不定,未来某天我们真的能够彼此相爱,相爱到完美符合扉间大人你对感情的期许。”宇智波带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神明亮地说道,“所以,我想问你,你愿意吗?”
千手扉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答说道:“我当然愿意。”紧接着,他一把松开眼前的少女,转而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中,宛若拥抱着从天降落到自己怀中的星辰,或者记忆中某个夏季那闪耀着萤火之光的绝美幻梦,努力以最深最紧的拥抱,感受着这份有些不真实的真实感。
宇智波带子亦努力抬起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将其拥住。
“……扉间大人,你太高了,我这样好难受,你稍微弯点腰嘛。”她小声喊道。
“嗯。”老男人应了一声,然后顺从地折下了自己这辈子都宁折不弯的腰,顺带,将自己银色的脑袋扎入了少女的脖间,他觉得一切都是如此投契,仿若自己的头颅就是为了这个而生的。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拥抱了一会儿后……
千手扉间于心爱少女……不,恋人的脖间轻声说道:“不过,萤啊……告白这种事,应该由我这个男人来做才是吧?”
宇智波带子直接就翻了个白眼,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展现你那偶尔不太合时宜的“大男子主义”。
她于是相当“洒脱”地回答说道:“行啊,那你再追我一段,然后再告白试试?”
千手扉间:“……”他沉默了下后,非常果断地说道,“算了,这样就很好。”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追人泡人的自己好似被反追反泡了,但只要结局完美,一切都不是问题。
宇智波带子被某人的直接认怂给逗笑了,她一边笑一边顺手揉了揉男人的发丝,只觉得这头银发看似有些硬其实摸起来很柔软,与他这个人倒是挺像的。于是继续开开心心地撸了起来,就像是撸着一条老狗子。
千手扉间:“……”俗话说“男不摸头”,他这是当着先祖面和家人们的面……颜面无存啊。
……算了,从恋上她的那一刻起,面子什么的,好似也没那么重要。
“萤……”他轻声喊道。
“什么?”
“谢谢你。”如此一来,未来的今天——如若还有这未来,他都不会再只因为大哥的逝去而伤痛,因为这一天也有了无比美好的记忆。
“恋人之间,就不必说这种话了吧……”宇智波底子同样轻声地回答说道,“不过,扉间大人,我想要你的一个承诺。”
“嗯?你想要什么?”
“我方才承诺了,无论如何都绝对会陪着你;我也希望扉间大人你承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主动放弃这份陪伴,尤其,不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太过了解这男人的宇智波带子认真说道,“你若是做不到,不如索性此刻就别要。”
现在要了,未来某天却又说着“我是为你好”之类的话将她一把推开,实在没什么必要。而她的自尊心,也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的。
“……”千手扉间闭了闭眸,不知是不是感慨他对他真的太过了解。但是他也知道,这种问题是必须认真面对的,否则,她说不定会转头就走,将方才的一切都尽数做吧。
想到此,他缓缓推开怀中的少女,双手按在她的肩头,低头认真说道:“萤……我承诺,如若你愿意,死亡都不可能将你我分开。”
“……这意思是,就算你……也要从净土爬上来找我吗?”
“有何不可呢?”千手扉间反问,他与大哥不同,他秽土过大哥,大哥说如非必要不愿意这样继续存活。而且,他的秽土转生之术目前也有缺陷,无法完美再现大哥全盛期的实力。但他不同,他若去了,她若是愿意秽土他,那么他很愿意继续陪在她身边。
就算变成了一棵彻底枯萎的树木,也要厚着脸皮继续占据好不容易占到的那个坑。
宇智波带子:“……”这人……偶尔,嗯……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