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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接受！”叶离摇头，她终于明白了任凌霄的意思，但是她并不想配合任凌霄继续隐忍。就算是暂时逃过了眼前这一群女孩儿的挑战，也会还有下一批、再下一批人继续；难道她们两人可以一直这样彼此挑战再互相认输来完成初级分院的规定次数？
就算是输了，也不过是五块灵石；哪怕双人战加倍，连输上三次，也不过三十块灵石的代价而已。为什么不战？任凌霄认定了她自己一定会输吗？
听到叶离的拒绝，任凌霄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去，恢复了一向的畏缩姿态。
叶离却将任凌霄的手握得更紧，然后看向对面的柳盟中人：“你们商量好了吗？到底是单人挑战还是双人？拟好挑战书吧，我们迎战就是了。”
那领头的女孩儿和旁边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儿，上前一步道：“看你这么有骨气，我们也不能瞧不起你们，就双人吧。三天之后的现在，一号擂台上见！”扔下挑战书之后便大摇大摇地率众离开了。
叶离松开任凌霄的手，弯腰从地上捡起挑战书；手指弹了弹，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转眼间三天已过，这段日子任凌霄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都耗在修灵台上。叶离渐渐适应了修灵台对于灵力吸收的增幅效果，灵石消耗越来越快。她并没有追问任凌霄的过往，也不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暗暗观察着任凌霄的灵力变化情况。
这日午后，任凌霄沉默地从修灵台上起身，换了初级学院的玄色灵女长袍。她坐在妆台前盘整自己的长发，铜镜中一张稚气的面孔却透着沉沉的暮色。
叶离歪坐在床边，看着任凌霄为迎战做准备。变相逼迫任凌霄接下挑战书的是她，但是她却并不像凌霄这样郑重其事，将上擂台当回事儿。其实叶离本身并不喜欢争斗，但是任凌霄其人却激起了她的斗志——她承认，这是一种当讲师落下的毛病，潜意识中希望影响她人的毛病。重新置身于学院的环境，叶离不自觉地找到了当初教师的角色感。
日暮时分，叶离跟在任凌霄身后，找到了所谓的一号擂台。
那是初级分院的小广场，广场的四个角落都用铁索圈出了大小相仿的空地。她们到场的时候，大概一号空地的擂台赛正进入关键阶段；广场上大半的人都围拢在这边，其余三个角落显得冷清不少。
“她们来了！”刚靠近一号擂台，叶离就看到有人对她们指指点点，看来两个大龄灵女的确非常引人瞩目。
不用细听，叶离也知道这些人会对她们有怎样的议论；那些废物怪物之类的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难怪任凌霄总是低着头没有反应。
“凌霄，你以前每个月的三次挑战任务都是怎样完成的？”叶离已经见到了对方的两个成员出现在刚刚清场的一号擂台上，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认输。”任凌霄轻轻吐出两个字。
“战斗的结果却会有两个可能。”
“我还是会输。”
“未必。你最高达到过的等级是多少？”
“九级灵女。”
两个人已经在擂台上就位，耳边听不到喧杂的人声，只有她们两人的交流。今天这二月的晚风竟带了一丝隐约的遥远的春意，虽然还是很冷，却已经不那么刺骨了。
盘膝背靠背，叶离和任凌霄偏着头，彼此的声音低却清晰。灵师之间的战斗是静态的，精神力的攻击；谁都不擅长闪展腾挪，谁也不会去为此而费心。中级分院的灵师会接触到灵幻器，大半用来防护肉身，而灵女却是没必要的，因为灵女的攻击力并不足以毁灭对方的肉体。
出现在擂台中央的导师，叶离和任凌霄都不认识；但是那导师胸前的名牌可以证明她的身份，想来应该是长期主持擂台赛的老资格吧。
对方也已经就位，导师祭出了结界，任何旁观者不得在比赛中途插手。
“你曾经是九级灵女，即使你的灵力一时受到特殊的干扰而下降，你的精神力却不会。”叶离在对方的灵力如雷霆般轰到面前的时候，依然在和任凌霄说话。
任凌霄脸色愈发苍白，她觉得呼吸困难；勉力形成的灵霜屏障噗的一声破掉了，对方的攻击直奔她的心窝。
四周的叫好声响了起来，任凌霄耳鼓嗡嗡响，后面的声音就全都听不到了。直到叶离的声音清晰地透了进来：“发动攻击，用你最强的攻击幻术。”她身前明显一松，刚才的压力全部消失不见，反而有一股外在的灵力朝她的百会灵旋补充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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