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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一瞬间象是要将地面上砸出一个大窟窿,稍纵剧痛让落在地上的胡虞臣颤栗不已。断魂枪穿身而过,即便枪身窄,那伤口也有铜钱般大小,血水细细地流染透了半身的衣衫。
这个时候再痛也得忍,他慢慢地翻出随在身上的伤药,哆嗦着咬掉瓶塞,伤药从嘴角一路洒落到身前的伤口。
这是师父用山里的白及、侧白叶、紫珠配的止血药,几十息后血止住了。他将身上还剩的一点灵力积聚到伤口上,这样伤口会好得快一点。
嘶的一声他撕下一块衣袖,咬牙将那块衣袖捏成一团,随后被牙齿密密地咬紧了,这样他就不会痛得光磨牙了。
须兒,他慢慢地坐了起来,一面咬牙一面望向眼前的景物,随后惊讶了。
对面是一丈宽的喷泉池,池的正中一股喷泉汩汩而出。但喷的不是水、是鲜红的血液。
池边之上满满地长着殊丽的花朵,难得七色俱全,看久了便觉得那花儿便如美人一般引得你想去将它摘在手中。
秘静中他轻轻地吐了一句:“魔物!”随后他调开眼睛朝外围望去,外围似被层层的黑纱笼住,跟本无法看清。
他没有落回喜煞阵中,这里是阵内的什么地方?他收回了视线,准备飞离这片幽诡之地。
他轻唤了一声:“蝶儿。”然而袖子内空空落落并没有蝶儿飞出,一霎他回忆起来了,幻彩蛱蝶或许已经死了,虽仅是一件灵兽,仍让他心中一痛。
他呆了足有数十息,才深吸了一口气。这时起风了,无缘由的风缓缓而来,将池边的花吹得十分摇曳多姿,越发地诱人勾魂。
他的眼睛无意的一低,便被那花吸住了眼睛。它们在风中轻飘飘的姿意烂漫、无拘无束,在他眼中是那般的可爱、那般的无邪。
伤口一直在痛,让他只能慢慢地走到了池边,费力地忍痛弯下腰身,手轻轻地挨到了一朵红花上。没有声音的盅惑,似乎却越来越让他神魂颠倒。那花儿已经朝他伸长了花茎,整个花瓣都垂落于他的掌心。
突然守住的灵台亮起了一线清明,放开了红花刷地缓慢地直起腰,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果然是魔物,差一点上当。”
围在池边的花儿好似生气一般,齐齐地借着风力伸长花茎一波一波地朝他打来,打得倒是不疼,但这场面真是怪诞得云谲波诡。
师父只教了一点阵法的知识,其中一句此时尤为鲜明地浮现出来。他盯着那花沉思片刻,骤然茅塞顿开。
这里应该就是阵眼,泉眼必是生门,那花必是守护阵眼的魔物,惯于迷惑人心,若是摘了那花,自己必死无疑,软刀子杀人:好厉害的杀招。
至于应当守在此处的魔魂兽,他想起了段红景,为什么没有追来?对方是什么意思?不想了……
片刻后他慢慢地从袖中拿出吴钩,拽紧了吴钩后伤口又作怪地剧痛一下,随后他举步维艰地迈入了血池。
那处血泉在他手压上去的一霎喷得越来越急了,汩汩的水声变得鼓噪刺耳,他忍住痛镇静地将整个左臂伸入了激烈喷射的血泉之内。
果然没猜错,他挨到了阵眼石,在惴惴中,左手猛地将阵眼石朝下一压。一息间天地就变化了,就象打开了一道门,他被送到了门外,而那道门在身后凭空消失了:此处是琅阛阁的楼内。
虽然夜河仅是幻象,但绿腰仍在河畔边坐了良久,夜风撩起他衣袍的一角,一搭一搭地磕碰着他的脚背,是悲情的节拍。
思绪乱得就象一堆蓬生的杂草、映在脑中绿生生的刺目。
儿时的一日重临于眼前,那一日是自己十六岁的生日,男人答应了自己一定在晚饭前赶回来。
夕阳晚照,自己踮着脚尖在松林内翘首相望,长长的紫色裙摆不小心被地上的荆条勾破了。自己有一点惋惜,倒不是为了衣服而是希望男人看到象女儿家一样整齐的自己。
自己从小到大从头到脚都被男人按着女孩子来装扮,甚至连说话行事都让人来专门引导过。直到他十一岁那年同赵亥去了茫市,才知自己是男孩,只是他再也改不过来。
“绿腰。”男人忽然出现在面前,他扑上去抱住了他,那个时候,他象一个孩子一样爱他、相信他。
男人国字脸上带着笑意,然而他的眼睛却没有笑意。他就着手反过来抱住他,随即盯着他道:“我的儿,今天长大了。”
今日的黄昏好象格外的不一样,点点的余晖渲染出松林异端的美丽。他的手抱着他壮实的腰身,如同一只小兽一样在男人怀里拱了拱。男人身上是那么暖和,于是他又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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