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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林烟忙应了个是。
小王爷明显因母家之仇厌恨昭德帝,不愿跟他合作,如果小王妃受了汝阳王蛊惑,跑去劝小王爷答应,两人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连他听到昭德帝开出的条件,都不禁怦然心动,更遑论年少天真的小王妃了。
林烟下定决心,要把汝阳王看得再紧点。
谢弥直接把昭德帝和汝阳王当屁给放了,头也不回地回了蓉城,他想这事的时候还不足他想媳妇的一成。
他头回和潺潺分开这么久,每天忙完正事,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她,尤其是他和她分开之前,被她逗弄了好几回,却未得满足,他简直邪火乱窜。
当然他也操着别的心,他离开的时候,潺潺还和谢家人颇有龃龉,在益州也呆的很不开心,他一走就将近一个月,也不知潺潺怎么样了?
在益州住的下去吗?谢三叔他们有没有趁机挤兑她?
谢弥脑补了一下潺潺眼泪汪汪的霜打小白菜样儿,简直心急如焚,催着林烟等人日月兼程,硬是把四五天才能走完的压短了一半,林烟都快撑不住了:“小王爷,其实咱们缓缓走无妨,蓉城眼下没什么要事。”
谢弥啧了声:“小王妃就是一等一的要事。”
林烟给他肉麻的,险些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你还没成婚,你不懂。”谢弥十分扎心地挤兑他一句,颇为笃定地道:“你们王妃肯定眼巴巴地等着我回来呢。”
林烟:“”
刚回蓉城,谢弥甚至没心思去衙署议事,而是先赶回了王府。
他疾步而行,正遇到摇翠,边走边问:“王妃呢?”
摇翠表情有点古怪,吞吞吐吐地道:“王妃她,她人在花厅,正在招待谢家几位夫人。”
谢弥打了个激灵。
谢家有几个婆娘可不是好缠的,潺潺那么娇弱,人又斯文,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通,岂不是备受欺凌?
他来拯救潺潺了!
谢弥快步而行,绕过游廊花园,飞身赶往花厅。
刚一走近,他就听到一群女子的喧哗笑声,谢弥眉头皱的死紧。
“你问小王爷啊?嗐,他在家可听话了,我一天打他八回他都不待吭声的。”
“唔,这块涮羊后腿也不错,就是老了点。”
“九万,哈,我又和了!”
谢弥:“?”
声音倒是潺潺的,话怎么都不像是从她嘴里冒出来的。
他停顿了下,眼底难得带了点惊恐,慢慢推开门。
沈夷光小脸圆润的几分,好像就连身条都抽高了点,她似乎喝醉了,脸红彤彤的,一脚很不淑女地踩在凳子上,振臂高呼。
屋里支着麻牌桌,另一桌还咕嘟咕嘟煮着古董锅,从扫出的炭灰看,这牌应该打了很久了。
谢弥:“”
第一次打麻牌的时候,沈夷光是拒绝的,不过被谢三夫人硬按在桌前打了几把之后,她很快就不行了。
谢弥不在的这一个月,她简直玩物丧志醉生梦死,有事没事就把谢家的一群娘子和蓉城贵妇们拉来打牌吃火锅,日子简直快活到飞起。
不过这倒也不是没好处,她很快就和蓉城的夫人女郎们熟悉起来,只要上几次麻牌桌,那简直就是亲姐妹,没过几天她就赢得了益州所有娘子的热烈欢迎。
她不知道谢弥提早回来了,没忍住又熬了个通宵打牌,还是谢弥忍无可忍,把一群娘们儿全轰了出去。
谢三夫人等人也知他们小夫妻小别胜新婚,嘻嘻哈哈地打趣了几句,便各自散了。
沈夷光已有三分醉意,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张骨牌,她扁了扁嘴:“讨厌,我这把都赢了,你干嘛把人都赶走!”
谢弥气的直戳她脑门:“这是老子的王府,不是牌洞子,你还想打什么时候!”
他越说越气,把她额角都戳红了:“白费老子每天想你的那么些时候了,我看你一点都没想我!”
沈夷光把骨牌藏好,捂着额头,兀自嘴硬:“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谁知道你有没有真的想!”
谢弥以前从来没觉着,沈夷光居然还是个小无赖,他给硬生生气笑:“不信?那你摸摸看啊!”
沈夷光贴过去,又觉得他不要脸,恼道:“这怎么能摸得出来!”
谢弥:“”
他轻轻吸气,把她的手往上挪,按在自己心口处:“我让你摸这儿!”
他心跳强健有力,一下一下轻捶着她的掌心,看起来真的挺想她的。
沈夷光还没来得及生出感动呢,谢弥眼神又不对了,像是野兽锁定猎物一般。
他微微倾身,凑在她耳边:“不过你也没错,它也挺想你的。”他忍住笑:“要不要和它见个面?”
沈夷光臊的通红,正要骂他流氓,谢弥就十分快乐地把她打横抱起来,直奔寝殿而去。
加上之前沈夷光几次撩拨他却不管的仇,谢弥这次把新仇旧恨一并算了,足有一日没踏出房门半步。书桌上,圈椅里,汤池边儿,还有,还有屋里那面大立身镜前。
谢弥抱着她到了镜前,手指探入她的唇瓣,笑的不怀好意。
“潺潺喜欢我在前还是在后?”
沈夷光唇瓣被他堵着,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谢弥自我领会,恍然大悟地哦了声:“原来潺潺是喜欢面对镜子啊,早说吗。”
沈夷光:“”呸,不要脸的臭狗!
面对着镜子她简直要疯掉了!
沈夷光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他了,有气无力地骂:“滚滚滚,不准在这儿!呸呸呸,别亲我。”她扭脸乱躲。
他一脸坏笑:“我倒是想走,可你不放我啊。”
谢弥还故意在她耳边,用言辞调弄她。
“叫那么小声做什么?不是才吃过饭吗?”
“小心点,别弄到镜子上了。”
胡为了十二三个时辰,沈夷光跟被犊车碾过似的,底下也月中的厉害。
她深刻地领悟到了谢弥有多禽兽,她没精打采地细声骂:“你这辈子别想碰我了!”
一下了榻,谢弥就开始装模作样,一脸顺从样儿:“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犹豫了下,又凑过去轻声问:“你那儿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话才说完,脸上就挨了狠狠地一枕头。
谢弥那体力简直不是人,才和她胡混的一个日夜,上午又能精神抖擞地去衙署当差,他临走之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偏头轻声道:“潺潺?”
沈夷光正合眼趴在床上歇着,却敏锐地品出他话里的一丝心事,她没骨头似的抬起头:“怎么了?”
谢弥红润唇瓣微动,随即摇头:“没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汝阳王已经动身返回长安,潺潺不会知道的。
林烟虽然把汝阳王盯的死紧,却漏了个人——汝阳王妃。
她是沈夷光姨母,虽然不如她姑母亲近,但逢年过节也有走动往来,算得上近亲了,两人来往本就寻常得很,阻拦不得,这也不怪林烟疏漏。如今中秋将至,沈夷光自然得预备走礼的事儿,各家都不能落下,自然也包括了她姨母。
没多久,沈夷光就收到了汝阳王妃的一封回信,她拆开信封细读了一遍,姨母邀她见面,她不由怔愣。
作者有话说:
今天字数多了点【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