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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玄衣少年纵马越过火海,拔出腰间佩刀,利光一闪,他两条手臂就被砍下。
谢弥探身下腰,拎着沈景之的腰带把他提起来,又环视了一圈,淡淡道:“别留活口。”
他行事一向狠辣,话音刚落,谢勇就带着如狼似虎的亲卫扑上去,将萧霁空这些亲信屠鸡宰狗一般杀了个干净。
谢弥有点嫌弃地看了眼半昏的沈景之,把他撂在了林烟的马背上。
他的马才不会随便给哪个臭男人躺,哪怕是他未来大舅子也不行,哼。
谢弥解决了这头,派人跟还在和萧霁空扯皮的万年知会了声,便带着人径自折返回建康。
萧霁空万万没想到,沈景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都能被人劫走,他娘的是神仙显灵了不成。
萧霁空再不复方才的得意,还以为是万年遣私兵救的人,忙抬头看向万年:“公主,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啪’地一声,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
万年得了沈景之无恙的消息,哪里肯受萧霁空这等小人的气,扬起手里特制的马鞭,劈头盖脸对着他就是一顿好抽。
抽完她还吵他啐了口,马鞭点点他,冷笑道:“以后你们萧家人别犯在我手里。”然后一扬马鞭,扬长而去了。
虽然谢弥答应了,要把她哥平安带回来,但是没亲眼见着人,她哪里放心的下?
好家伙,谢弥没去之前,她只用挂心她哥,谢弥过去之后,她还得分心操心谢弥会不会出事,身份会不会暴露,要是暴露了该怎么办?
她坐不稳站不住的,便在堂屋内不安地左右徘徊。
她等了大半日的功夫,老远就见谢弥架着虚软无力的沈景之跨入了进来。
沈夷光鼻根一酸,忙吸了吸鼻子,匆忙迎上去,见谢弥和沈景之要进门,她忙叫了声:“等等!”
大门口摆着一个一尺来宽的火盆,她难得迷信起来,一脸严肃地道:“我跟着书上学了几个民间去晦气的法子,哥,你先跨过这个火盆。”
沈景之无奈一笑,提着衣摆跨过,沈夷光又拿起桌上新采的柚子叶,沾了清水,往他身上点了点,口中念念有词:“希望咱们以后都能平安顺遂,少沾惹小人。”
沈景之还有许多话想跟她说,奈何身上实在乏力,沈夷光也知道他身子不妥,忙让下人扶他回房:“我请了医工来,等会儿就为你把脉调理身子,有什么事之后再说,都来得及。”
等沈景之一走,谢弥就放肆起来,大喇喇跨过火盆,一张漂亮脸蛋凑到她面前:“没我的份儿?”
沈夷光扁了扁嘴巴:“我哪里敢忘记小王爷?”
她新换了一把柚子叶,往他肩头各点了两下。
要说祝祷词的时候,她却犯了难,她想不出谢弥还缺什么。
柚子叶扫过谢弥的喉结,有点痒,她的声音既轻且糯,抱怨的时候好像在撒娇,听得他从天灵感麻到脚指,身子酥了半边。
谢弥喉结滚了下,故意盯着她:“我还缺个女人。”
沈夷光假装没听懂他话里潜藏的暧昧,轻哼了声:“那就祝你娇妻美妾成群好了。”
谢弥眉间和肩头都沾了点水珠,学着她的样子撇嘴:“美妾就算了,有个娇妻就成。”
沈夷光不敢接着话茬,她取出襟口掖着的帕子,踮起脚尖帮他擦着水珠。
她真心实意地道谢:“这回我哥能脱险,多亏了小王爷。”其实她之前就为谢弥,为整个益州准备了一份没人能拒绝的大礼,只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她一直没能送出去。
谢弥享受她难得温柔的服侍,又挑唇一笑:“先别急着谢我,等我说完另件事,主人再谢我不迟。”
这个称呼让沈夷光莫名起了点警惕,就听他懒洋洋地道:“我从晏明洲那里,搞到了解你身上蛊的解药。”
沈夷光眼睛一亮,拽着他的袖子急问:“真的?”
她这样急着摆脱他,让谢弥又有点不高兴,他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是真的,不过”他坏笑道:“解药分为九枚,每月只能吃两粒,毒性会慢慢减缓,也就是说”
他手指蹭了蹭她的下巴:“这一阵,你最好还跟我待在一起。”
沈夷光一点也不喜欢被人辖制的感觉,对这方蛊也充满了恶感,她不由失望,但有解药总比没有强,她上下打量他几眼:“解药呢?”
谢弥笑的更流氓了,张开双臂:“自己来找找,看看我藏哪了?”
按照谢弥往日的行事做派,沈夷光下意识地瞧向他裈裤的裆处,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你不要脸!”
谢弥:“”
他也没想到沈夷光思路如此风骚,他脸也噌一下红了,满脸坏笑也撑不住了,跳脚道:“你的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呢!亏你还是大家闺秀,怎么这么不正经!”
他有病啊,怎么可能把药藏在哪儿!
沈夷光脸也臊红了,很不服气地道:“我是因人而异,换了别人,我才不会往那里想!”
谢弥想挤兑回去,一时又想不出什么狠话来,他唇瓣微张开,一枚蜡封的药丸在他唇齿间若隐若现,他点了点红润唇瓣:“解药不要了?”
这,这也就比藏在裤裆里强了一点,她可不喜欢吃别人口水啊!
她心里正在骂人,谢弥却是个没耐心的,老鹰捉小鸡似的把她拎了过去,还不忘嘲讽:“我的嘴主人都吃了多少回了,矫情个什么啊?”
他勾住她的腰,让她脚尖微微离地,唇齿相依,他咬碎外面的蜡封,把解药给她渡了过去,再擒住那条小舌细细撩拨,直到她无措地轻喘出声。
谢弥开始索要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报酬。
他似乎是觉着不够过瘾,两手托住她的臀瓣,将她整个人托举到半空,迫使她两条腿缠住自己的腰,沈夷光重心不稳,手臂被迫勾着他的脖颈。
谢弥不顾她细弱无力的挣扎反抗,尽可能地探入,在她的唇间兴风作浪。
沈夷光脑袋有些发晕。
她能感觉到,谢弥对她有好感的,但这种好感,和他攻城略池的做派并不冲突,他依然充满着征服欲,他对她有好感,但并不在乎她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也没有亲口对她说明什么,即便他可能真的喜欢她,他也一定要做稳占上风的那个,就跟他平时打仗一般。
沈夷光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时候,脑海里隐隐闪过一个念头。
他们这样算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