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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心急,重重甩开手里的马鞭就要往沈夷光脸上抽。
她身后的陈三郎怕她抽坏了美人,嘴上连连哎呦,佯做要推开沈夷光,实则借机揩油。
沈夷光烦死这表兄妹俩了,灵活地后退一步,忽然一片阴影笼罩过来,有个高挑男子挡在沈夷光身前,稳稳接住五公主的马鞭,手腕一扬,五公主就从马上踉跄着跌了下去。
五公主哪里吃过这等亏,气的尖叫了声,扬起鞭子就要还手,待看清来人,发现是个自己惹不起的,胳膊猛地一顿。
她色厉内荏地冷笑道:“你们北戎人也要来插手晋朝宗室之事?!”
晏明洲微微拧眉,笑吟吟的:“不敢,只是有几句话想同沈县主说,还望公主行个方便。”
北戎和晋朝关系紧张,五公主是个窝里横,用鞭子抽了几个内侍泄愤,牵着马大步流星地走了。
晏明洲比了个请的手势:“借一步说话?”
“多谢将军,不过”沈夷光环视了一圈:“就在这儿说。”
晏明洲只好走到了宫墙外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微微一笑,直言道:“我可以帮你兄长找回那批军械,也可以想法证明他并未通敌,我甚至还可以”
他含着笑压低了嗓,点漆眸子里莫名暧昧:“把那蛊毒的解药给县主。”
晏明洲总是一副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的神情,沈夷光神色分毫未动:“将军想要什么?”
晏明洲手指轻托下颔,佯做思索:“我们北戎人一向喜欢痛快行事,”他嘴角还噙着笑,伸手拨弄她的一缕青丝,神态风流:“今夜子时,县主来城南别院寻我?”
沈夷光厌烦地后退了一步:“将军觉得可能吗?”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想着那种事,呸!
“我觉得可能,”晏明洲笑了笑,盯着她柔嫩唇瓣:“县主是不是在想,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人人都敢来胁迫你?”
沈夷光微微色变,他慢慢地笑:“一年之前,旁人别说言语轻辱你了,就是盯着你多瞧都觉着亵渎,可是风水轮流转”他抬眸瞥了瞥皇城:“这天啊,终究是变了。”
“沈相誉满天下,又曾为帝王师,被视为世家清流楷模,他在的时候,昭德帝从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过身之后”
他字字诛心:“你需要依仗,需要有人救你哥哥和姑母,沈家需要靠山”他弯唇一笑:“好孩子,我来做你的靠山,如何?”
沈夷光脸色难看的厉害。
晏明洲抬了抬手,笑的温和极了:“县主是重礼之人,帖子我已经命人送到沈宅了,希望县主能按时赴约。”
沈夷光冒着小雨回到家里,就见沈景空脸色难看地在门口候着,他手里还拿着一张帖子:“潺潺,这是”
晏明洲在帖子上点名了要沈夷光深夜赴约,心思昭然若揭。
其实不止是晏明洲,陈家和几个趁火打劫的都递了帖子,这些人忙绝对帮不上,趁机揩油倒是真的,沈景空都没敢和沈夷光说。
他心里止不住地生出一股哀凉,叔祖父和沈皇后还好好的时候,又哪有人敢对妹妹这般无礼呢?如今短短几日,竟是历遍了人情冷暖。
沈夷光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她见沈景空还欲言又止,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有什么事堂哥你一口气说了吧,我能撑得住。”
其实她心里有个主意了,正在酝酿说辞。
原来她在长辈的庇护下活的无忧无虑,现在自己经了事,才知道扛起一个家族有多难。
沈景空见她一副灰心样儿,面色凝重:“大哥在军营里好像生了场病,具体症候不知,我意欲派人去瞧,也被拦在军营歪了。”
沈夷光彻底沉默下来,过了会儿才道:“应该不是生病,有人想要了大哥的命。”
沈景空很是忧心,这要是寻常女子,家里生出连串变故,只怕早就哭倒了,沈夷光性子要强,他这个做大男人的,总不能一点忙都帮不上他沉吟道:“明日我会再带人去军营一趟,大不了就强闯,总得想法见大哥一面。”
沈夷光在雨幕里站了半晌,摇摇头,又重新回了马车:“劳烦堂哥帮我备几张名帖,我出去一趟。”
沈景空自然而然地以为她是要去找晏明洲,慌道:“潺潺!”妹妹怎能委身于那贼寇!
沈夷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却不好多说,冲他摆了摆手,径直上了马车。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雨越下越大,路上少有行人,道路昏暗阴沉,只有马车上的两盏琉璃风灯幽幽燃着,像是浩瀚海面漂浮着的一叶孤舟,无根无垠,不知何时会倾覆。
马车忽然剧烈地震了下,沈夷光猛然睁开半闭的眸子。
车门被猛地拉开,狂风争先恐后地吹入车内,一道修长身影被狂风送入,鬼魅似的跳入了马车。
谢弥坐在她对面,直直地看着她:“你要去找晏明洲?”
沈夷光还没来得及搭话,他就已经开了口。
“沈夷光”他恶狠狠地道:“你他娘的当我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