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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身上到底有没有那块雕青。
仔细说来,谢弥到沈府也有十几日了,她对他却并不是很了解。
那日祖父难得起了游兴,她便陪着祖父去坊市闲逛,预备着为祖父淘弄点珍玩,谁料路上竟撞见一队贩卖奴隶的商队,谢弥当时被锁在铁笼里,眼皮半垂,气息不稳,瞧着像昏睡过去了,因他体健貌美,不少权贵争相竞拍。
由于谢弥实在出奇貌美,沈夷光还未见过哪个男人能生的好看,五官轮廓又有二分眼熟,她不免多瞧了一眼,就是这几分莫名熟悉,让她生出了加入竞拍的念头。
她下意识地看向祖父。
祖父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也看向谢弥,微怔之下,当即令下人去和那商队的人交涉,这长安城里没几个人家会不给沈府面子,那商队的人忙将谢弥双手奉上。
祖父带谢弥回家之后,细细询问他的来历,本想让他回归原籍。
不料谢弥微皱着眉,神色迷惑而茫然,他失去了记忆,一醒来就被关在了笼子里,被那些贩卖奴隶的人带来了长安,他说完这些,还行了个大礼,恳求祖父收留。
祖父听完竟然叹了声,先令医工给他看伤,发现他脑后确实有一块极大的淤血肿胀,难怪失忆,祖父也没了旁的法子,便同意谢弥留在沈府为奴,祖父之前听商队的人唤他一声弥奴,便让家里人也唤他弥奴。
这之后祖父便病了,无心再管谢弥的事。
谢弥入府之后,对她和祖父还算恭敬,只是行事多有狂悖,睚眦必报,简直是视律法家规于无物。
就譬如,她让谢弥去找外院的一个行事有些轻狂的管事问话,她第二天早起却知道,那管事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外街的臭水沟里,晚一步命就要没了——原因只是那管事言语间羞辱了谢弥几句。
在谢弥入府的第六日,就发生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儿——那个商队因为得罪了权贵,被大火焚烧殆尽,建立商队的豪商和狗腿子们,也在出城之后碰到了盗匪,被每个人都死的七零八落,形状可怖,按理来说,这两件事都和谢弥没什么关系,这两件事发生的也太巧了,巧的让沈夷光有些心慌。
她是世家女出身,自小被教导君子五德,委实看不惯谢弥的行事做派,为此屡次敲打试探谢弥,手段不免强硬,要不是祖父护着,沈夷光早就把他调开了。
现在想来,两人的梁子早已结下了。
沈夷光越想越长吁短叹,她走到西屋,打发走了门外看守的小厮,又不安地拢了拢兜帽,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屋里陈设虽然普通,不过倒还算整洁,沈夷光环视了一周,才把目光落到正中床上的小逆贼身上。
谢弥侧躺在床上,脸色是不康健的冷白,唇角微微抿起,即便是昏睡过去,也是一副桀骜之态。
四下无人,沈夷光便不大淑女地撇了撇嘴。
谢弥衣襟微微敞着,伤处已经上好了药,肌理流畅的胸膛和小腹半没在阴影里,他身量太高,身形又修长劲瘦,往日套着衣裳的时候,还有几分少年人的青涩单薄,如今这么衣衫半敞着她才清楚地看到他有多危险。
沈夷光之前只顾着查验真相,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是半夜来看一个男人的身子。
她羞的眼神乱瞟,手里的琉璃灯险些拿不住。
沈夷光勉强定了定神,确定谢弥完全昏睡过去之后,提灯凑近了细瞧,却并未发现那块狰狞诡谲的雕青。
她又把谢弥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处雕青好像在更靠下一些的位置。
她哭丧着脸,如果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想靠近谢弥那个让人害怕的地方!
沈夷光声气儿有些发软,指尖轻颤了片刻,才抖着手伸出去,搭在他的腰间革带上。
她提着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豁出去了,非要验证梦中真假不可,谢弥的革带很难解,她最后还是用上了并不多的蛮力,狠狠地把他的裤子往下一扒。
她目光凝住。
一只凶兽雕青横卧在他紧实劲瘦的腰腹间,随着主人的受伤,它仿佛也开始蛰伏,收敛了凶态。
沈夷光脑袋‘嗡’了声——在此之前,她确实存过指望,希望那只是场梦。
梦中的事情得到了验证,也就是说,她的心上人真的没有一日真的喜欢过她,和她的婚事不过是虚情假意,他为了确保他和所爱的萧氏能登上后位,为了他们所生的皇长子能在以后继承大统,纵容旁人给她下药,使她多年不曾有孕,他甚至还想要沈家上下的性命。
而她,她也会被谢弥困在身边,日夜折辱?
沈夷光心神大乱,手指不觉动了动,珠贝一般的指甲狠狠地划过他腰腹那处凶兽雕青,那只凶兽便悄然苏醒了。
谢弥睫毛动了动,狭长的眼眸在一片幽暗中猛地打开。
他眸光闪烁,意识未清,只是目光缓缓向下
沈夷光已经彻底呆住,本能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腰腹间,手指扯松了他的革带,裈裤下落,露出两条笔直有力的腿
她好像又把谢弥给狠狠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