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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看了一会儿,才笑了一声,是他没说清楚。
想到这里他瞥了谢嘉仪一眼,又有些想笑了,是他没说清楚吗?
那天晚自习操场上,他说的是:“周一下午礼堂有我的活动。”这还不够清楚?难道非得加上一句,“我希望你能去看”?更大可能是加了这句,对方会回他“不能”。
看到事情都没说清楚,谢嘉仪就跟没事人一样要回班了,徐士行磨了磨牙,“你忙?”
“我着急写作业啊!”谢嘉仪的眼睛瞪圆了,写不完作业,怎么刷题做课外拓展,不刷题做课外拓展怎么能追上那些学习好的呢!不追上那些学习好的,她怎么挤进能去b大的有限名额中!
徐士行嘶了一声,九班今天的作业就那么几张卷子,简单得不像话,她下午的活动都没参加饭都没吃,还没写完呢!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谢嘉仪感叹:“你不知道我们班今天的卷子多难啊!实在太难了,恐怕今天我又得熬夜了!”
徐士行:
徐士行正默默咬牙思索的时候,就听到谢嘉仪欢欢喜喜宣布道:“以后都不用你给我讲题了!”
徐士行默默抬头,有风来,吹动他的刘海,“你都会了?”这不可能,没有他讲,她什么都不会。
“我爸爸给我找了新的家教,特别厉害!”是b大的大学生呢,这个暑假都可以给自己补习,谢嘉仪觉得美滋滋,b大呀!说不定明年她就能理直气壮喊师兄了,这么一想,她浑身充满力量。谁都不要挡她的道,她还可以再刷一百道题!
“多厉害?”徐士行幽幽问。
这时他们听到教学楼有了动静,这是参加活动的学生开始回来了。
谢嘉仪知道人一多徐士行就嫌烦,她摆了摆手让他快走,她也要回班了。正转过徐士行要进班里,就感觉自己领子被人扯住了,谢嘉仪呀了一声,没好气回头,对上了徐士行俯身看过来的漆黑的眼睛。
她一回头,徐士行没有防备的右手触到了女孩的脖颈。触电一样,徐士行迅速松了手。
“你跑什么,现在还怕我给你丢人!”说到这个徐士行就又想磨牙了,以前每次两人一块,有人过来,谢嘉仪立即躲得远远的,总是装出一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那撇得要多清有多清,他实在忍不了的时候终于问了,问了他就后悔了。当时谢嘉仪压低声音说:“学校通报你了,好几次,你违纪!”
徐士行深深记住了谢嘉仪说这些话的时候嫌弃的表情,好像生怕被老师同学看见她跟坏学生一块儿,说着还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有时候你们那伙人,居然还一副你们违纪你们光荣的样子真的很难理解你们那颗不羁的心啊。”说到这个当时谢嘉仪眼神里都是:这分明就是好赖不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多少有点脑残了属于。可偏偏那些人还一个个觉得自己跟时代的弄潮儿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迟到早退打架斗殴。
“我这次可是被学校表彰了吧?”徐士行咬牙问。
谢嘉仪快速道:“是是是哎呀,人都来了!”谢嘉仪能听到有腿脚快的马上就上来了,她慌忙拍掉徐士行的手,瞪了他一眼,调整了一下自己知名设计师设计的衬衫,进了九班教室。
笑话,给人看见,传到大哥和爸爸耳朵里,知道她跟一个多次打架违反校规的人走这么近,非得骂死她!她是不歧视坏学生的,不能因为过去的错误就否定一个人,但她得优先考虑她大哥和爸爸妈妈的心情呀。
徐士行蜷了蜷自己被拍下来的右手,呼出一口气,才不紧不慢经过九班的大窗,看到谢嘉仪已经拿出卷子来写了。
她进入做题状态一向倒是很快很快就能把他,彻底抛诸脑后。
他收回视线进了与教学楼相连的办公楼里,从那边楼梯下去。进入比教学楼明显暗一些也更安静的办公楼,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徐士行才抿了唇,垂在身侧的右手颇为不自在地动了动,抄进口袋里,又想到谢嘉仪的那句“抄口袋的男生肯定觉得自己怪酷的,其实怪傻的”,又把不自在的右手拿了出来。
此时还有十多分钟开始晚自习,教学楼里已经是一片热闹,有人进来,也有不少人收拾书包请了假回去,来来往往,他们讨论着学校的新楼,讨论着一班的徐士行。
九班的杨鑫鑫瞟了一眼坐在后排的谢嘉仪,这个班里唯一不买她账的人,拉着兴奋得涨红脸的胡媛坐在自己旁边,跟其他人讲着上周参加的徐家的晚宴,听得好多人羡慕不已。也就是杨鑫鑫,能见到徐士行私下里的样子。
谁也不会把九班的谢嘉仪和一班的徐士行联系在一起,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谁也不知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徐士行每天都会按时来学校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谢嘉仪。
高中开学第一天,在熙熙攘攘的操场上,漫不经心扯着学校校服配的领带的徐士行,一转头就于纷纷扰扰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谢嘉仪。
人群中,她好像在发光,那么漂亮。
漂亮,对,是漂亮吧。后来徐士行常常想起那天,那么多人,为什么自己偏偏就看到了谢嘉仪。他想,一定是因为谢嘉仪最漂亮。可奇怪的是,他旁敲侧击了很多人,那些人说起那天操场上最漂亮的女生,提了好几个他毫无印象的名字,就是没有人提到谢嘉仪。
可徐士行就是觉得她最漂亮,漂亮到只是一眼,就让人怦然心动。
常常让他纳闷,谢嘉仪怎么这么会长,好像每一个地方都长在他心坎上,越看越好看。可是接近谢嘉仪好难,整个高一上学期,他不知给了谢嘉仪多少个机会,但谢嘉仪居然一个都没抓住
到后来,他不得不自己给自己制造机会,确实成功让谢嘉仪注意到了他。
可就在他表面越发矜持冷漠,心里暗暗高兴的时候,却发现谢嘉仪是把自己跟学校通报名单里那个违纪的名字划上了等号,从此更加小心翼翼避开。
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才终于找到新的机会,通过努力学习,外加比老师更细致耐心的讲题靠近了谢嘉仪。
谢天谢地,得亏天让谢嘉仪够笨,不然徐士行觉得自己恐怕一点机会都没有。
现在,居然有人要出来替代他了?还“特别厉害”,徐士行想到谢嘉仪说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两眼发光的样子,又慢慢呼出一口气——“这可不行。”
果然,这周五放学再见到谢嘉仪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格外沮丧的小脸,徐士行顺手接过她那个总是不知道装了多少书的书包,他曾怀疑谢嘉仪是不是把汉语大词典背在书包里,谢嘉仪一副怎么可能她又不傻的样子看着他,告诉他要背那也得背牛津大辞典才有必要吧。谢嘉仪当然没有背词典,她只是总是高估自己能够看的书和做的题,恨不得每天都把所有的书本和习题册带着。
徐士行装作不经意问道:“是不是明天不用我给你讲题了?”
谢嘉仪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你是有别的安排了吗?”
徐士行看她样子,继续不动声色:“我没有,你不是有?”他倒是想说“有”,让谢嘉仪知道他也是很忙的,是需要人上心的。可他太怕谢嘉仪过于通情达理,连挣扎都不挣扎就放弃说服他他徐士行绝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说出这个“没有”,徐士行吐出了口气。
就见谢嘉仪脸上一亮:“我也没有了!那咱们还是老时间老地方?你给我讲题,我请你吃饭教你散打给你当陪练呀,你要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她失去了她b大的家教,愈发觉得徐士行可贵。
她那个板上钉钉的b大的师兄啊——,本来聊得好好的,结果人家临时有了新的项目,暑假不能回来了。现在她只有徐士行这一个指望了,因为这人讲题她听得懂。有时候老师讲得她都听不懂,但徐士行总有法子让她能听懂。
为了b大,剩下的一年半,她真的拼了。
听到这个老地方见,徐士行脸上终于露出了隐隐的笑意,敛了敛才道:“你想去b大?”她嘴里那个特别厉害的就是b大的大学生,还是男生。
“你这话问的,那谁不想呢?”她的问题从来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听到谢嘉仪这么说,徐士行才慢腾腾道:“嗯,我也想去b大。”
夏日晚风拂面,他要陪她一起去b大,四年呢,他得看着她呀。她这么笨,万一遇到个跟他一样聪明的,给人骗走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