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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喻幼知把真正的结婚证件照拿给了苗妙看。
苗妙本来还在为昨天不小心造谣的事愧疚着,喻幼知把照片给她看,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懵懵地问:“好家伙,这是又P了一张全新的?”
“不是,这张是真的,”喻幼知解释道,“我们昨天晚上去照的。”
苗妙愣住了。
“……所以说你们为了阻止谣言扩散,干脆就把谣言变成真的了?”
喻幼知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点头。
“牛,”苗妙竖起大拇指,“这是我见过最绝的处理谣言的方式。”
于是一天之内,整个检察院又一次听说了喻幼知要领证的消息。
所以昨天送的祝福作废,今天再送一次。
老沈不确定地问:“是确定要领证了吧?别又是误会,别到时候真给你批了婚假,白白浪费俩礼拜的假期。”
喻幼知保证这次绝对是真的。
得到确切的打发,老沈松了口气,接着露出欣慰的笑。
“挺好,他各方面的条件那么好,就算你爸还在,肯定对他也没得挑,”说到这儿,老沈突然想起什么,问她,“对了小喻,你俩要领证的事,你们和他家里人说了吗?”
喻幼知这才想起,还没有。
她一个人之前独自过没有亲戚的日子过惯了,所以很习惯地忽略了贺明涔那边的家人。
那可是个大家族,而且早些年她去过一次,说实话,体验不大好。
昨天还觉得结婚是件特别令人开心的事,现在意识到这点,心中除了喜悦之外,还有一些些担忧。
“他那可不是一般家庭,”老沈爹妈心态,没人跟喻幼知说这些实在话,也只有他担起老妈子的角色,真心实意地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规矩多,约束也多,谈恋爱你们俩想怎么谈都行,但结婚不是件小事,你将来肯定是要和他家里人打交道,要做好心理准备。”
后来科长也找喻幼知谈话,直接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好事。
喻幼知也直说还没定好。
“那要赶紧定下来,好日子的婚礼场地很难约的,要是你们年轻人没主意,就让长辈定,长辈们懂这些,会帮你们挑个黄道吉日。”
这几番话下来,喻幼知亚历山大。
撇开长相厮守的这份浪漫,她是真的意识到了结婚这两个字对一个传统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
本来特别期盼领证的日子到来,现在日子还没定,她就先担心了起来。
果然当天下班后,贺明涔来接她回家,顺便跟她说这周末去一趟曾祖父那儿。
喻幼知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总不能脑子一热结了婚,剩下的什么都不管,所以贺明涔跟她提的时候,即使心里有些犹豫,但面上却没有任何犹豫,爽快答应了。
结婚不能只是单方面的付出,从她决心和他结婚的那天就想好了,小少爷对她好,那她也要对小少爷好。
因为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她愿意妥协一些。
“别担心,”即使喻幼知的语气已经尽量开朗,贺明涔还是给了她最大的保证,“有我在。”
就算是十八岁还依赖着家里的小少爷,也同样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而十八岁的他也做到了,在她局促不安时,坚定地站在了她这一边。
如今已经成熟的贺明涔再说这句话时,她除了安心,再没有别的担忧。
-
周末,喻幼知特意作了身得体的打扮,跟着贺明涔去了趟曾爷爷家。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来了。
第一次是十八岁,作为贺明涔的女朋友;第二次是去年,作为贺明澜的未婚妻。
……这是第三次了。
平心而论,如果她是贺家的人,她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任谁都很难不把她想成在两兄弟之间来回徘徊的渣女。
所以她也料到了贺家人对她的态度,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站在贺宅大门口,喻幼知的心里还是不免忐忑起来,不过还好身边有贺明涔陪着她。
只要贺家的人别直接一扫帚把她赶出去,或者是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她都能忍。
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喻幼知踏进贺宅大门。
是贺璋迎接的他们。
自从案子彻底结束后,贺璋果断从法院辞了职,搬到老贺宅这边陪安心老爷子度晚年,每天逗逗鸟浇浇花,偶尔开车出去钓个鱼,日子悠闲自在。
这些日子不见,再看到贺璋的时候,他竟然还看着年轻了不少。
“来了?”贺璋笑容温和,“后院弄了座新假山,你们曾爷爷在那儿欣赏呢。”
贺璋的态度让喻幼知一时有些摸不通。
……贺叔叔不介意吗?
是因为对她爸爸有愧疚吗?
喻幼知没有细想,因为贺明涔已经领着她去了后院。
果然如同贺璋说的那样,后院不但弄了座新假山,老爷子为了安心欣赏美景,还特意把又沉又重的实木茶台给搬到了后院,正对着假山的风景,可以边泡茶边欣赏景色。
喻幼知跟着贺明涔叫了声曾爷爷。
“嗯,”老爷子指着茶台旁的空座,“坐下说。”
喻幼知小心翼翼坐下,老爷子问她喝不喝茶,她哪儿敢不喝,点头恭敬说了声谢谢。
老爷子给两个年轻人倒了杯茶。
轻啜两口,清苦的味道入喉,喻幼知却连眉头都不敢皱。
“听说你们俩打算结婚了?”老爷子问。
喻幼知没来得及回答,贺明涔先开口:“对。”
“日子定好了吗?”
“还没有,”贺明涔说,“我们局长说年轻人不大信黄历,所以选日子的事还是交给长辈比较好。”
老爷子嗯了声,又看向喻幼知:“喻丫头呢,有没有特别想选定的日子?”
喻幼知被这声喻丫头的称呼吓得够呛,语气讷讷:“我没有,哪天都行的。”
老爷子却不大满意这个回答,沉声道:“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你觉得这么随便行吗?”
贺明涔微微蹙眉,喊了声曾爷爷,提醒老人家语气好点。
“不是随便,”喻幼知却似乎没有注意到老爷子不满的口气,轻声说,“因为是跟明涔结婚的日子,就算这一天再不吉利,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日子,所以我觉得哪天都可以,只要是和明涔一起。”
曾爷孙俩都愣了。
喻幼知见他们突然不说话了,迷茫地看了眼贺明涔,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而他只是眼底柔软,极轻地勾了勾唇。
老爷子咳了声,说:“那日子就我这个老的来定吧,我回头翻翻黄历,你们不用操心。”
之后又问了很多有的没的,老爷子神色平淡,不见有多热情,但也不冷漠,就是很平常的威严长辈对晚辈说话的态度。
没多久贺璋过来问老爷子要不要去钓鱼,最近他的钓友找到个好地儿,说那儿的风景特别好。
老爷子果断说去,忙着就要让贺璋带他过去。
喻幼知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起身,曾爷爷和贺叔叔都去钓鱼,那她和贺明涔怎么办?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嫌钓鱼无聊,别去了,待在家吧,”老爷子吩咐,“或者你们要嫌在家无聊,就开车去附近哪儿玩吧,不熟悉路就叫司机带你们,还能给你们当导游。”
喻幼知稀里糊涂地说了声好。
老爷子腿脚不便,由家里的佣人帮忙换好了出门垂钓的装束,等准备出门时,贺璋对喻幼知做了个眼色,提醒她上前去搀扶老爷子。
喻幼知机灵,迅速领会,上前扶住老爷子。
年轻姑娘柔软的手握上老人垂垂干枯的手,老爷子一愣,没有拒绝。
扶着老爷子上车,老爷子突然说了句:“这个家没人会赶你出去的,不用这么小心伺候。”
心里的小九九被戳穿,喻幼知心想不愧是贺中|将,小声说好。
“你爸爸是个很优秀的人,我很欣赏他,”老爷子说,“我已经听明涔他爸说了,你爸爸当年蒙冤去世的事,是你这么些年来一直不放弃默默调查,所以当年的案件才能重审,栌城的那几个毒瘤才能落马,你做得很不错,有你爸爸当年的倔劲儿。”
“这种倔劲儿很难得,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无论一个年轻人一开始的抱负有多伟大,时间一长,眼光高了圈子变了,再加上利益这东西,真的很难再有人坚持,明涔他爸就是这样。”
说到这里,老爷子不禁叹了口气。
“丫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不认可你,明涔他爸也是,当年的事太复杂,他也确实做错了,他对你爸爸有愧,你这些年的委屈,我这个做爷爷替我的不孝孙跟你道歉。”
喻幼知有些恍惚,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有生之年她竟然会从贺至正的口中听到一句道歉。
知道她暂时很难消化这些,需要时间去好好琢磨,老爷子没指望她立刻理解,最后说了句:“你们还年轻,以后日子是你们两个人的,好好过,工作上你们争取像你爸学习,凡事问心无愧,对得起你们身上的制服就好。”
而一旁的贺明涔此刻也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了他打算和母亲离婚的事。
如果换做是年少时的贺明涔,反应一定会很激烈。
然而现在的他却反应平淡。
“其实你们早该互相放过了。”
毕竟他早就不再期待能从父母这里得到什么关怀,离婚对他们一家来说其实都是一种解脱。
“……你和幼知,”贺璋语气犹豫,“爸爸不希望你们因为我和你妈妈的前例而——”
话未说完,贺明涔打断父亲,神色淡然道:“我们不会的。”
贺璋点点头,说了声那就好,准备上车。
然而贺明涔却又突然叫住父亲。
“今天没提起她和贺明澜的事,”他抿抿唇,语气平静,“爸,谢谢。”
贺璋却笑了:“你之前都再三打电话过来拜托我们了,我和你曾爷爷哪儿还有理由再拿订婚的事指责她?”
“而且,”他顿了顿,说,“明澜也把他和幼知订婚的实情跟我们说了。”
贺明涔诧异地睁了睁眼。
贺璋说:“他说以后幼知是要跟明涔你结婚的,所以不希望我们这些做家人的因为他的任性而误会到幼知的品行。”
“那他——”
“用订婚来报复家里,老爷子挺生气的,”贺璋叹气,“已经暂时撤了他的职位,估计要等到老爷子气消了才能复职吧。”
“……”
贺明涔没有说话。
前往垂钓地的车子出发,各自在想事的两个人返回家中,也没有叫家里的司机开车带他们去哪儿玩。
“知知。”贺明涔突然叫她。
喻幼知回过神:“嗯?”
他缓缓启唇:“贺明澜——”
才刚说了个名字,喻幼知立马如同条件反射般地说:“我只爱你。”
“……”
贺明涔微愣,张了张嘴,被她又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可。
“你先打住,我提他不是为了说这个——”
喻幼知百分之两百地不信,他往常哪次提贺明澜不是用生气的口气说?
虽然她不知道怎么的运气特别好,贺叔叔和曾爷爷居然都没跟她计较之前和贺明澜订婚的事,但她绝不会因此而心安理得地觉得自己没做错。
她顺着他的话说:“不管你是不是为了说这个,我都只爱你。”
说罢,她就踮起脚,往他嘴角上啄了一口。
贺明涔哭笑不得。
“你就那么怕我吃醋?”他轻声问,“我吃醋你不高兴吗?”
“高兴,但也不高兴。”
喻幼知环着他的腰,下巴垫在他的胸前,仰着头看他,特别实在地说:“高兴是因为这证明你在乎我,不高兴是因为吃醋是件很难受的事,我不想让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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