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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是被什么奇怪的术式控制了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直到伏黑惠拉上了她的手,流鸟才惊醒,“好,好的!”
世子和伏黑惠领着流鸟进入屋子。
“流鸟想要喝点什么吗?”世子问。
“都,都可以的。”流鸟下意识扬起笑容。
当世子离去,流鸟终于软下了身子。
正好此时,伏黑甚尔提着菜篮子回来了,瞧见流鸟,挑眉,“哟,这是回来了?”
“是的,老师。”流鸟回答。
甚尔将菜提进厨房,瞧见正在准备饮品和甜点的世子,想了想,问:“那个女孩是谁?”
世子闻言,下意识说:“什么女孩子?”
这个回答让伏黑甚尔沉默了一瞬间,之后他神色如常说:“流鸟来了,就是小鬼头的那个朋友。”
世子立刻扬起笑容,“哎呀,原来是惠惠的朋友啊。”
“不过才下雨不久,流鸟一定浑身湿透了。等会我去拿一件衣服给她换上,万一着凉就不好啦。”
“嗯,你去吧。”
“那这里就拜托甚尔君咯。”
世子离开厨房,前往了卧室。
【忘得好快!】
【只是一个转身就忘记流鸟了吗,好奇怪】
【所以世子到底是为什么会忘记流鸟啊,游戏里没有说啊!】
【大家不用急,按照狗策划的性子,估计再过不久就可以知道了】
【我可算是知道了,游戏就是各方势力打架的日常,前传就是流鸟受难日记】
【前面的好武断,好歹挣扎一下啊!】
【感觉有刀,我这就跑!】
【应该不用担心的吧,就算流鸟真的被忘记,不是还有绘象子嘛】
【啊这……绘象子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制作完成,还差最后一步才完成吧】
【虽然但是,流鸟这个忐忑不安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嘤嘤嘤,委屈屈的流鸟,可怜兮兮瑟瑟发抖的小鸟,呜呜呜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像吞进肚子里啊!!!】
【游戏党来科普一下,绘象子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所以利用绘象子让流鸟被世子记起来估计不行,况且就算找到了绘象子,在不在五条悟手上还难说】
【我不管!!!!我就要和流鸟殉情!】
【都说了不要把太宰治那一套用在我的老婆上!】
伏黑甚尔看着半成品的饮品,耸肩,直接端着就离开厨房。
他将杯子放到流鸟的眼前,“给我惹麻烦了?”
流鸟摇头,“老师总是这样,明明很担心我,但是总不会说心里话。”
惠十分赞同点头,“老爹一点都不坦率。”
一副电视里心理专家的小大人模样,看得伏黑甚尔牙后槽痒痒,于是一拳打在伏黑惠的后脑勺上。
见小鬼头吃痛捂住脑袋的样子,伏黑甚尔相当愉悦地笑了。
“对了,老师。我在东京给你们买了很多东西!”流鸟将自己的背包取下来,把里面的东西一一翻出。
“我还给老师买了东京那边才有的清酒!”
精致的酒瓶子被流鸟掏出来,献宝似的送给自己。
甚尔毫不客气收下了,“好东西。”
“还有给惠惠的小玩偶。以后有了小玩偶,那召唤出来的狗狗就不用担心孤单没有人陪伴啦!”
狗狗形状的小玩偶吐着可爱的舌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也闪闪发光。
伏黑惠的脸立刻红了,“谢谢流鸟姐姐!”
【噗!害羞的惠惠子真可爱~】
【照目前看来,应该没有刀子,我可以放心食用啦!】
【嘿嘿,惠惠子嘿嘿~】
【诸位,身为磕学家的我又找到新的cp可以磕了!】
【我我我我知道我知道!年下养成!养成!】
【嘿嘿,小小可爱的惠惠和温柔天然的流鸟,嘿嘿】
【啊啊啊我不依我不依!流鸟是我老婆!是我的老婆!】
【都不要吵了!都是我的老婆!没有先来后到,我的爱每一个人都有!】
将礼物送到后,流鸟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流鸟姐姐不打算留下来吗?”伏黑惠拉住了流鸟的手,问。
“而且,这一次妈妈好像又把流鸟姐姐忘记了。”
小男孩的面颊还有这肉肉的婴儿肥,看起来软乎乎的一团,和那一头刺挠的头发配合在一起,就和一个海胆似的,分外可爱。
流鸟揉了一把伏黑惠海胆头,“没关系的,而且我的心意已经送达了。”
她指了指桌上送给世子的樱饼,“世子收到礼物之后,应该会很开心。无论怎么样,只要我的心意送达就好啦。”
“那,那妈妈为什么总是忘记流鸟姐姐呢?明明我和妈妈说过很多次了。”伏黑惠有些急切问道。
伏黑甚尔突然又是一拳敲在伏黑惠的脑门上,“都说了,你流鸟姐姐的事情少管。”
一天之内被臭老爹敲了两次脑袋,伏黑惠整个团子都散发了强烈的怨气,面带谴责盯着甚尔。
“哈哈哈,这种事情惠惠长大以后,我就告诉你。现在的惠惠还不可以知道哦。”流鸟笑道。
她又从兜里掏出仅存的几颗糖果,递给伏黑惠,“那我要走啦。”
“好吧,流鸟姐姐再见。”
伏黑甚尔瞥了眼卧室的方向,对站在门口的流鸟说:“真不留下来?世子估计快要出来了。”
红发少女摇头,笑容灿烂,“不了,我要赶快回去,不然中也该担心了。”
“行,你走吧。”
“嗯!老师再见!惠惠再见!”
红发少女打开门,离开了这间屋子。
敲好此时,世子拿着衣服从卧室里出来,面上还带着迷茫的神色,“甚尔君,刚刚是有谁来过吗?话说,我之前去卧室是要做什么吗?”
“啊,你估计是去卧室找昨天买的丝巾。”伏黑甚尔说。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我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了。”世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
“还行,至少比小鬼头好用。”伏黑甚尔说着,低头看了眼正在揉脑袋的伏黑惠。
伏黑惠很相反驳两句,但在妈妈灿烂又温柔的笑容下,伏黑惠还是选择闭嘴。
“樱饼,东京那边买的,味道估计很不错。”
“东京买的?”
“嗯,我的学生送到,味道很不错。”甚尔扯了扯嘴角,笑道。
“原来是甚尔君的学生吗?真是一个好孩子。不过,这个孩子总是不愿意来这里做客,甚尔君也要稍微劝一劝嘛。”世子抱起伏黑惠,面上扬起了灿烂而明媚的微笑。
“啊,下次我会说的。”甚尔说。
然,在他的眼前,世子的笑容正在不断与那个远去的红发少女的笑容靠近,最后重叠成了同一张笑容。
……
乌云带来了大片大片的倾盆大雨,而在这水色形成的薄雾中,总是有人不知道该去往什么地方。
红发女孩站在接口,似乎是陷入迷茫。
她的红发沾染了灰尘,又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变得蔫巴巴的,活像是晒久了的海带。外套也破破烂烂的,被不明物撕开的布料内,是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狰狞伤口。膝盖破了皮,还在不断往外渗出红色的血丝。
在雨中,红发女孩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鸟,迷茫又无助。
【卧槽卧槽战损小流鸟!啊啊啊啊!好可爱好可爱!】
【重点错了吧!重点是流鸟的笑容和世子的一模一样啊!】
【所以,流鸟是世子的女儿!!!】
【噗呵呵哈哈哈神特么女儿,来搞笑的嘛!照这么说世子真是年少有为】
【哈哈哈哈虽然但是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哈哈哈哈】
【不是啊不是啊!爹咪和妈咪的孩子只有惠惠一个人啊!而且一看就知道流鸟不是两人生的(试图证明)】
【不要再歪了,笑容这一点真的超值的在意的!】
【现在这种形式看,流鸟的笑容估计是和世子学的。之前流鸟的梦境中,世子应该是没有忘记流鸟的】
【好怪好怪好奇怪到底是什么个剧情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变成一团不可名状跑去敲一敲狗策划的门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狗策划:不要什么锅都甩给我啊!】
【梦境里的也不一定真实,要知道梦只是反应主人最想要的东西而已】
【嘶——脑子要不够用了】
流鸟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直到豆大的雨滴变成了毛毛细雨。
“哎呀,你是谁家的孩子。”女人的声音在流鸟的耳边响起。
流鸟扭头,便看见了身穿职业装的短发女人。
她的笑容温柔明媚,在这冰冷的雨水中,仿佛是一道小小的烛光。
“流鸟,我的名字是流鸟。”她说。
女人走向流鸟,“初次见面,流鸟。我是世子,伏黑世子。这里就在我家附近,要和我回去坐一坐吗?你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了,如果再不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会着凉的哦。”
流鸟看着女人。
“你在担心我?我感知到了。”流鸟说。
世子微微诧异,但还是维持着温柔的微笑,“是啊,我很担心流鸟哦。”
“呐,和我一起回去吧。”她朝流鸟伸出了手。
这一只手,白皙而干爽,没有任何的污渍和伤疤。
流鸟举起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掌上都是擦伤和黏在伤口上的碎石。
世子也发现了流鸟手掌心中的伤口,于是她从包里拿出一方丝巾,轻柔地将流鸟的手包起来,“那么,我们走吧。”
女人的手摸上去很干燥,但是很温暖。
流鸟抬头,望着前面的女性,一字也不说。
走了一会,他们终于来到了带着庭院的房子前,世子翻出钥匙,开门。
“甚尔君,我回来了哦。”
身穿围裙的男人从厨房出来,“哟,欢迎回来。”
然后,他就瞧见了站在世子身后的红发小姑娘。
浑身脏兮兮的,一张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尤其是面颊上的两条黑色咒纹,衬托着整个人都丧丧的。
是个咒术师小姑娘,还是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小姑娘。伏黑甚尔内心评价道。
对咒术师这一种职业人员没什么好感,但伏黑甚尔没有表达出来,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对世子说:“没有淋湿吧?刚才的雨势很大。”
“没有哦,我的包包里有伞。只是,小流鸟淋湿了,我带她去洗漱一下。甚尔君可以帮我们准备热茶吗?”
“行。”
心中对这个叫做流鸟的小鬼头更加不喜了。
伏黑甚尔进入了厨房,开始准备热茶。虽说吧,不怎么喜欢这个莫名就被世子捡回来的小鬼头,但世子的话还是要听的。
【这个时候惠惠还没有出生诶!】
【穿围裙的爹咪!家庭煮夫甚尔君与职场女性世子桑,好耶!】
【妈咪呜呜呜我也想要这样的妈咪呜呜呜好温柔啊,可以摸摸我的头吗?】
【这个时候的世子果然没有忘记流鸟!不对,两人是初次见面】
世子从衣柜里翻出了衣服,还有一套没有穿过的内衣,“伤口要小心点,不要碰到水哦。水也要开的热一点,不然会着凉的。”
流鸟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接过衣服之后,又看了眼世子,“谢谢你。”
“哈哈哈,不用谢。流鸟真是一个好孩子呢。”世子完全揉了揉流鸟的脑袋,全然看不见流鸟乱糟糟的头发似的。
等流鸟进入浴室,世子在外面站了一会,确定女孩在里面没有出什么意外,才回到了客厅。
此时,甚尔已经将热茶和点心准备好了。
“谢谢啦,甚尔君真是贴心。”
甚尔扯了扯嘴角,“啊,那个小鬼头,哪里捡的?”
世子小小瞪了一眼伏黑甚尔,“甚尔君,不可以这样说女孩子哦。”
“啧。”
“也不知道流鸟遇到了什么,身上的伤口也很多。真是叫人苦恼啊,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世子唉声叹气。
见妻子这一副担忧的模样,甚尔对流鸟的好感度再次下降。
一个咒术师身上受点伤真是再正常不过了。况且,一个咒术师,能被什么人欺负?这些傲慢的家伙可不会允许没有咒力的普通人踩在他们的头顶上。当然,异能力者也不行。
不过,竟然会有这么小的咒术师来到横滨吗?那个小鬼头脸上的咒纹可不简单,按理来说那些大家族是不会放过这个才十几岁的小孩子出来的。何况还是异能力者盘踞地的横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太久远了,伏黑甚尔回忆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自己是在禅院家听到的一句话,“身为咒术师,怎么可以和劣等的异能力者混淆,他们的血液绝对不可以污染咒术师的血统!”
啧,不好,脑子里混进了腌臜玩意,不能再想了。伏黑甚尔稍微感到牙酸想道。
“甚尔君,我们的医药箱放哪里去了?”世子翻找着抽屉问。
“那个啊,我去拿吧。处理伤口的事情我比较擅长,等会你和那个小鬼头聊一聊就行。”甚尔起身去拿医药箱。
等他拿着医药箱回来时,就看见坐在世子旁边的红发女孩。
“啧。”甚尔再次不爽咂舌。
【甚尔看流鸟好不爽啊样子嗷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甚尔吃醋了吗?嘻嘻嘻,可惜你不是小姑娘】
【我觉得甚尔讨厌流鸟,很可能是看出来流鸟是咒术师,毕竟甚尔对咒术师一向没啥好感】
【吐了啊,垃圾禅院,封建毒瘤,如果甚尔没有遇到世子,完全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啊】
【笑死,整个咒术界,除了个别几个即将脱离或者已经脱离的家族,也就五条家好一丢丢,其余都是一丘之貉】
【干啊,马克思的手蠢蠢欲动了】
【去!推翻封建统治!】
【哈哈哈,家主大人不是正在努力嘛】
伏黑甚尔打开了医药箱,拿出里面的纱布和双氧水,“手伸过来吧,我处理一下伤口。”
流鸟眨巴眼睛看着伏黑甚尔,在对方非常不友善的眼神下,伸出了两只伤痕累累的手臂。
这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得伏黑甚尔又是一阵牙酸。
双氧水被伏黑甚尔毫不客气倒了上去,伤口上立刻起了起了白色的泡泡。
世子在打了一下甚尔,“甚尔君,太多啦!温柔一点啊,流鸟是女孩子!”
流鸟没有说话,面上也没有表情,只是盯着不断往外冒泡的伤口,整个人静悄悄的完全不受疼痛影响。
“小鬼头可不怕这点疼痛。”甚尔无所谓说道。
伤口消毒之后,就是用纱布包扎。
他的动作不说多么温柔,只能说是完全不在意流鸟的感受,怎么效率怎么来。
等伤口终于包扎好,流鸟才轻轻说:“谢谢你,甚尔君。”
甚尔挑眉,“小鬼头还挺自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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