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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大隔壁是一所医学院。
前段时间,一名老师受邀在m大旁听课程时,遇见了大学内众人拥簇的青木富江,他言笑间透露出满不在意的讽意。
那老师唇瓣颤抖:“你…你不是……”
——假期里他为一个名叫青木富江的人提供了工作,虽然尝试学习操作时那少年异常的怠懒,不得不让人说几句,他十分不耐烦,还声称是那老师没用,找的工作绝对是骗他,他就是懒,还怪别人,但莫名的让人生气片刻就兀自原谅他。
只是突然某一天,富江就像是遭遇到无法抑制住本性的事,一边脾气变得更差,更无理取闹,一边说着“都怪那个废物!”“为什么要惹她生气!”
“她”?还未等男人想通,自己已经被魔怔一般的思想控制,对少年痛下杀手。
“嗯?”明显活着的青木睨他一眼。
随后就是众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老师暴起伤人,结果被扭送进警察局的事件。
也是诗绪里来到学校,见过不认识她的青木前辈时,从朋友那里打听到的事情的真相。
等那老师浑浑噩噩地被拘留几天,重新回到学校,收到的是解雇的消息,他置若罔闻,去往自己学校分配的公寓——也同样被回收,只是让他回去收拾东西。
男人回到宿舍,静立片刻。
窗户被封死,窗帘一直盖得十分严密,房间内透不出一丝光。
中间有一个玻璃长柱型的封闭罐,原本放在这里的人型标本不翼而飞,只剩下被打开的玻璃门。
“!!”男人骤然急促地呼吸起来,猛然冲过去翻找。
不见了!!不见了!!
翻箱倒柜的巨响。
半晌,男人颓废地跌坐在地。
……那个被制作成标本的少年,不见了。
就仿佛是这几日他再度复活,从玻璃内走出。
也许还一边咒骂着那个蠢货让他错过了接近诗绪里的时间,亏他提前那么久来到这里,一边暗自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他消失不见,混进那些记得诗绪里的[青木富江]内,宛如一滴水滴入大海。
而大海等待着海啸。
过了一周平常的日子,终于到了生日那天。
生日不用考虑去哪里玩,去玩什么了。
因为要上课,嗯。
“诗绪里——诗绪里——不要去学校!不要去不要去!”
早上,青木抱住我的腰拖住我的步伐,声调异常的委屈黏腻,还带着哭腔,眼泪啪嗒啪嗒掉落。
我:“……你放手。”
学校的青木死后,自然是不能擅自前去继续上课的了。
青木不在乎的,他就准备整理整理衣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去往学校。
我怕医院的那个男人还没有走远,万一被发现了又是一种危险,于是让他晚一点再去。
就出现早上被绊住脚步的情况。
“那诗绪里想要什么礼物?”青木弯了弯眼睛,漂亮极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就一盒巧克力吧。”我随口道。
“就这个?”青木有点失落,眉眼蔫蔫,似乎我的提议辜负了他的期望。
他伪装出的表情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我忽然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失落还是假的。
不过还是及时上课更重要,我肯定地点点头:“非常想吃。”
“……”青木将下巴埋在我的腹部,仰着头十分乖巧地盯视着我,闻言安静了片刻,52ggd那双黑色的眸黏在我的脸上打转,过了片刻才倏地一笑,“诗绪里,再说一遍。”
“你放手。”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啊!是刚刚的撒娇——”他嘴上说着“撒娇”词语,自己却熟练地撒起娇来。
……所以说这人对于我撒娇的行为判定的标准是不是有些离奇?
我干巴巴道:“非常想吃。”
“好!”
他终于念念不舍地松开,我得以出门上课,赶得上时间。
下课间隙,手机不住地有短信进来。
[间织,我要回我以前的家里看看了,你注意安全。]
是北村先生。
我打字回复。
[北村先生也是,注意安全。]
想了想,再加了句。
[北村先生你现在的身体还好吗?]
[远离富江后就好很多了,这座城市的富江也安静了许多,他们没再注意我,我去找了心理医生,这段时间就还好,可以回去看看了。]
[好的。]
[我还算幸运的了。接触过富江的幸存人,谢谢你间织。]他开了个玩笑。
我认真回复:
[是北村先生自己自救的成果。]
翻开另一个人给我发的短信,是父亲。
[我出院了,抱歉啊间织,没陪你去学校。]
我正要公式化回复没关系,他的下一条短信接踵而至。
[晶夫他失踪许久了……我怕他无路可走就做下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如果他来找你要钱,你可不可以给他,再通知我们,你谷本阿姨已经急得进医院一次了,钱找我要回来就可以。]
“……”我删除输入框里的字,重新打。
[可以。]
还有在开学时就加上联系方式一个陌生前辈,我正正经经地聊了两句他就莫名其妙失去了热情,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恰好是一整天的满课,午饭是在食堂吃的,吃下白米饭时,偶尔还会有几个男生过来找我要联系方式。
我一一拒绝,吃完饭却想家里的那个青木不会离开了吧……
按照[青木富江]对于我生日的想法和狂热态度,我总觉得不会安宁。
想了想也就丢下,反正记得我生日的都是有记忆的,一般不会将斗争摆放在明面让我看见,既然如此就平常度过就好。
……
我错了。
有青木想要做出一点事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平常度过。
我接近夜晚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
等我吃完晚饭,洗了个澡,一个青木才迟迟地进门。
他进门的一刹那,所有的斗争都停止消弭,分出胜负。
“诗绪里——”青木朝我笑,喜悦在眸中回荡,“你看!巧克力!我亲手做的!”
我瞥一眼他衣角处没有处理好的沾染上的血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震惊道:“……你…你自己做的??”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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