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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任何人——不论前期如何,后面总会成为富江的奴、隶。
日积月累的独处和实验体富江那即便外表怪异也一直在散发的魔性产生的不间断的影响,这些都彻底摧毁了细野的理智与意志。
——所以,这么多年来才没有人能够完整研究完富江,没有人能够彻底摧毁富江。
只要靠近他,就会被俘获,从而摧毁自己原本璀璨夺目的人生和坚定无比的信念与意志。
不论富江的容貌存在与否,不论富江是何种形态。
黑发少年含笑关上了门。
从外界窥探的视角,能看见即将关闭的房门的缝隙内,少年以剥削者一般的姿态高高在上地站立在原地,和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跟痴迷信徒一样匍匐跪下的懦弱疯狂的神态。
门缓慢阖上,地下室锁住的铁门传出被重物撞击的闷响。
……
第二天,我照常去学校,和青木一前一后错开了进去。
班上又少了几个人,桃子还在。
她神情恍惚,似乎神游在外,在下课时我喊了喊她。
她才颤抖着唇瓣说道:“间织……拓真君他原本要杀我的……可是他误杀了另一个人……我才逃脱的…”
可是,椅子对她的吸引力太大,她已经无数次幻想过躺在上面名利双收的梦幻场景,于是又回到房屋,才遇见那副可怖的场景。
桃子嗫嚅了片刻,瞳孔弥漫着畏惧,她看着前排的少年背影,青木一如既往地在班级里呼风唤雨,他侧过脸似乎瞧见了桃子,朝她露出一抹看似平常的笑意。
我疑惑道:“你怎么了?”
“不……不……没有事……”她死也不开口,很快远离了我,自己一个人坐着暗自发抖。
我皱着眉有点担心,但是到了上午最后一节课,不知道桃子想到了什么,忽的镇定了下来,甚至出神地望着青木。
我中午去食堂吃完饭,随便在学校里走走消食。
郑重申明一遍,我是随便走走——所以撞破什么奇怪场景真的不是我自己想的!
前方是教学楼背面,桃子局促地站在青木面前,他一脸不耐。
“……”我准备走人了。
他们刚说到中途。
“…你在威胁我?”青木笑出声。
“……求你了,青木同学!只要你出马,一定能做到的!友江一定会被你迷得团团转!我只要拓真君就好!不然……不然我就会把那件事说出去!”桃子露出执着的痴念。
“拓真?谁啊?牢里那个吗?眼光真是和你本人一样差劲呢。”青木本不高兴对方的威胁,但他想到什么,反而很感兴趣地应下了,黑色眸映出女生兴奋期待的扭曲面容,唇角含笑,“好啊。”
我被迫听到的就这些,连忙走出了范围。
……感觉正在发生一件不妙的事情。
我有心想要提醒桃子,她却早退了。
只好给她发了一条提醒的短信,不要沉迷那个拓真君了,不要做错事。
谁知她回复的短信不仅执迷不悟,还把我说了一顿。
[……像间织你这样的边缘人!怎么可能懂我的心情啊!]
我:“………”
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青木应该是住其他地方,我们并没有在放学之后遇见过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我在担心,某日在无人时看了我几眼,既嫉恨又愤怒。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在想他被威胁的事,“你要不然告诉老师吧。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不用,我当然能自己解决。”
然后不说话了,他被我的问话问得熄了火,与我对视半晌,在有人来之前安静地移开。
过了几天,我特意观察了一遍,隔壁班的友江并没有遇见过青木的痕迹。
而桃子在一天请假探监之后,在上午我们还在上课期间,面色狰狞地冲进班级,在众人的惊呼下妄图掐住青木的脖颈。
她太过歇斯底里,眼珠子瞪得快要蹦出眼眶:“是你!!是你勾、引了拓真君!!你这个贱人!!”
她很快被众人拦下。
青木面对她疯狂的瞪视,皱着眉嫌弃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朝她睨了一眼:“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可怜拓真君,隔着玻璃探监了他两次,甚至连任何出格的话都没有说哦。不信你可以问看守的警察。我只是平常问候了几句……啊。”
他忽而露出高兴的神色:“但是,我帮助了你看清一个人啊!你瞧,我仅仅是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露出这副丑态!你这个女人,应该对我感激涕零才对!!”
“是啊!桃子!肯定是拓真君受不了诱惑!不关富江的事!”
“对啊!你干嘛冤枉人!!”
桃子被拉了出去,她执意认为是青木的错,是他的报复,喊着:“富江是个怪物啊!!他会分裂!”
但没有人相信。
到这时她突然明白,从头到尾富江就没有被她威胁成功过——那是为什么?
桃子在走廊楼梯间喊的话我听清了,感到深深的疑惑。
……莫非青木除了自愈,还能分裂?这是啥超能力?我想不明白。更何况我并没有发现一个以上的青木,弄不清楚具体含义。
……难道是分裂肢体?就是那种手残疾断裂了,他可以分裂出健康的手臂?这也是自愈的一种进阶版本吧。
此事是青木最大的秘密,我十分有自觉地没有贸然提问。
整件事情隐隐约约透露出他恶劣的玩弄,我却并未发觉——因为青木的确是按照他所说的,只是和拓真君说了几句普普通通的话而已。
这件事惹起的风波迅速平静,桃子休息了整整一周,老师让我给她送去学习资料的时候,她闭门不见,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桃子暴躁地反骂了几句,我有点伤心了,毕竟算是一个朋友——虽然我们关系也没有那么好,但起码是普通朋友吧。
我只好把资料直接塞进她的信箱里,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感情。
我们的感情本就不深,回到班级投入学习几天就恢复了。
……哎…太过喜欢一个人会变得这么面目全非吗?那我是一辈子体会不到了。
桃子再回来时,我已经恢复了以前与她漠然的相处状态,彻底收回对她的感情,心无波澜。
某日放学,我是值日生,留下打扫卫生。
在打开我的储物柜时,少年正蜷缩在里面,我吓了一跳,他还朝我露出昳丽的笑,在夕阳光下透出几分蛊惑。
“这是惊喜。”
我:“……这是惊吓。快点出来,谁让你钻进去的。”
“真是无情啊诗绪里,”青木站出来,他低眸看一眼收拾储物柜的我,忽然邀功道,“哦对了!我也帮助你了啊诗绪里——”
“帮助什么?”
“帮助你看清一个人啊!万一你被骗了怎么办?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朋友啊!”
他一副洋洋得意的作态。
我无语住了:“关你什么事,不要擅自探进我的交友圈,帮我做决定啊。很讨厌的。”
“……哈?”青木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想到我是这副反应。
他任性妄为习惯了——正常人的边界与谅解退步,他是一个也不会。
我没理,掠过他准备离开。
“诗绪里?”他跟上来在一旁叫我。
我有点生气了,没有搭理。
“诗绪里!”青木又叫了一声。
我还是没理,走下楼梯。
青木虽然任性,但平常收敛时还是很会看人神色的,他看着我,没有强行拉住。
“诗绪里!”
“诗绪里诗绪里!”
“诗绪里!你改名字了么!”
“……”我烦了,停下脚步正对他,认真道,“以后你要做的事情,不能掺杂对我干涉的意思。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存有干涉我的心思,或者跟我商量,毕竟这是我的事情,我得知情的吧?而且万一你的处理方式太过刚烈,会毁了一个人的。你要毁了我身边所有的朋友吗?……虽然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当然,这是桃子她威胁你的问题,我知道这是她的错,我并没有因为她的改变而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怪你不和我说,怪你是因为我才做出这些事情。”
他如何对待其他人,这是他的事情,但是擅自以为我好的名义对待我身边有感情的人——即便我是胆小鬼,也是会生气的。
“我哪里干涉你了?”
“帮我验证朋友啊,我不需要——或者你和我坦白商量就行,我听得进去话的。我不探究你的秘密,你也不要过于一意孤行地干涉我啊。我并不是单指桃子这件事,她已经和我分开。我是指以后的事情。”
青木听得疑惑极了,我一顿,换了个说法。
“——这样讲,如果你是报复桃子威胁你的事情,我不会怎么样。但如果你是抱有恶意的,想帮我验证朋友的意思才用这种方法的话……我会有点难过的,因为是为了我……而我什么都没有做。”
青木不能理解,他纯黑的眼眸在仔细端详我的神情,仿佛在妄图揣测我的心情。
桃子无法接受他行为,他会肆意嘲笑。我不能接受他,他至少能安静下来。
“反正我这一周都不想和你说话了,”我特别严肃,“不要跟过来。”
我离开后,对青木骤然难看又委屈的神色记忆犹新。
不过,他却真的异常听话地没有再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