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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维多利女士。”
“谢谢,哦不,对不起,我想您可能说错了。”陈桐冷汗骤起,“如您所见,我是男人。”
泰勒斯闻言,双手合十虔诚祷告。
“四旬期第二主日,领二:请为信主的医生们祈祷,求主赏给他们慷慨和博爱的精神,使他们甘心为病患者服务,并谆谆劝导病人,善度天主给予的考验时期。为此我们同声祈祷。”
“我感谢您在这段考验的时期给予我支持,所以我思考了下,还是叫回您的本名比较合适——”
“但我是应该叫您维多利·克查得,还是该叫您缇兰斯·奥洛克?又或者……抱歉,我只会那一句中文。”
他歪着头,一字一顿,显出些近乎残忍的天真。虽然掉了马甲,但一听对方只会这一句中文,陈桐忽然松了口气。
虽然她一时搞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
对方是天主教教徒,陈桐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只能哈哈打马虎眼。
“这是作为一个医生应该的。既然您已经好了,那我也不便多待,如果可以的话,我自己走就可以。”
对面忽然笑起来,“不方便留下吃个午餐吗?”
“不太方便。”陈桐果断起身,“我还有工作,告辞了。”
泰勒斯没有强留,毕竟总会再见的。
“利威尔……”
那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
在拜伦斯长大后的记忆里,童年那段阴影早已被时间淡去。医者缇兰斯禁不住她的请求,在一声叹息后给她穿戴好象征医者的鸟嘴黑袍,让她尽可能跟在自己身后。
她们走过许多地方,从东到西,从瓦尔多到莱纳斯丁;从南到北,从利威尔到康路得伊。鸟嘴医生都是一样的装束,也无从谈起该如何认人,于是个体的高超医术并入整体,令人们对这些穿梭在黑暗中的人升起无限的敬意。
陈桐给他们的药都倒在看不到内容物的杯子里,拜伦斯偶尔也会好奇,但那个声音总会适时地制止她,并告诉没什么好稀奇的。
「沽名钓誉的行径,也就时议局那帮人做得出来。」
「我不觉得。」
「傻子,她不过是个药品的搬运工,医理病理都一窍不通的人凭什么被当成神医、大英雄?」
「所以你也可以?」
「与我无关,我不在乎。」
她把手里的药物递给又一户人家。这家仅剩的两个人里只有一个有机会得到治疗。她询问地望了望陈桐,后者微微偏过头去,略显疲惫。
“只有一份了。”陈桐显出一点窘迫。
并不是每次出门都有足够的药,偶尔便会遇到这样一家子染病、却只有一两个可以吃到药的情况。
时间久了,她也会麻木。
能救一个是一个,救不了,那也不是她的错,这中间没有什么需要内疚的。
拜伦斯耸耸肩,“别紧张,我也不在乎。”
陈桐没有注意这个“也”。
她在关注另一件事。
自从接受了小A不在的现实,她对自己的未来便越发迷茫了。救人好像成了每天找寻意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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