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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麻烦各位上线,是关于非洲的事情。”
“那堆烂摊子我要收拾一下,咱们一起讨论个章程出来吧。”
闻言,所有人都向其他位置投出试探性的目光,然后迟疑着点点头。
“如果这是您的意愿......那这事儿也许能成。”
共和国的位置上,那人字斟句酌,分外谨慎地说着。
白堂镜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哈!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
会议结束的很快。
这不仅是因为白堂镜的出场,更是因为大家都很忙。
每个人的手下都管着几千万上亿张等着吃饭的嘴,和等着资源升级的产业。
联合通讯平台本就是因为要硬生生把他们从事物里剥离出来,所以才显得慎重。
矢口兰堂的义体收紧手掌,全息投影随之关闭。
他转身询问白堂镜。
“看来进展不错,你怎么看?”
会议虽然不长,但是组建政府框架的人手好歹是备齐了。
可是看起来,白堂镜本人却好像另有兴趣。
“问题被解决是理所当然,在我已经重新活跃起来的如今,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真正让我感兴趣的......嘿,反倒是北美的那两个家伙呢。”
轻描淡写间就按下了一个能令世界都为之震颤的问题,白堂镜那饶有兴致的表情仍没有放下。
矢口兰堂一点不露声色。
“哦?我看他们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当场给你鞠躬致意也不是问题啊。”
合众国的分裂战争,全部过程都被白堂镜的阴影笼罩着。
直到他觉得可以了,两方才默契的停手。
这个男人给予继承了合众国资源的两个位置的压力,就是比其他位置要高上许多。
“鞠躬致意?那东西对他们来说如果能够增强权力,那么换个义体腰椎来鞠躬又如何?”
白堂镜颇为期待的笑了笑。
“我比你更懂他们,矢口。”
“面对强权会弯腰,而一旦表现出虚弱,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撕咬上去。”
“我已经十年没有露面了,你说......我的威慑力还剩多少呢?”
“又会有多少后进之辈,将我视为落后的老古董呢?”
“啧啧啧......我都开始有点期待了,矢口。”
矢口兰堂心里明白,白堂镜的话一点没错。
合众国的性格就是如此,南方联合与新合众国根本没两样。
他们的霸道与自傲早就是性格的一部分。
像是白堂镜这样把他们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的人,在沉寂十年之后再次露面。
他们肯定会忌惮、恐惧,但与此同时,他们也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试探......
试探这个男人还能不能维持自己压倒性的力量!
如果能,那当然继续伏低做小。
而如果不能......
无关分析与理智,这就是脱胎于合众国的民族性格。
“所以......要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吗?”
矢口兰堂谨慎地询问。
“接回来?不,当然不。”
白堂镜拍拍衣服从水池边站起身,一脸拒绝。
“这是他们俩自己争取到的假期,我可没理由取消。”
我看你是恨不得他们俩再玩疯一点。
矢口兰堂在白堂镜没有刻意掩饰的时候,已经能很轻松的看穿自己这个朋友的想法了。
因为那深不见底的力量,就是他大大咧咧的原因。
白堂镜向道场房间里走去,向后摆摆手。
意思是会面结束,矢口兰堂可以随意了。
矢口也没有多留,转身就向着道场之外走去。
白堂镜的重新露面,影响的东西可太多、太广了。
刚走出屋外,就只见到大久保一个人仰躺在地上,吴之一族的【天魔】早就没影了。
健硕的身体上淤青和红肿遍布,他常用作格挡的手臂外侧还有大大小小几个水泡。
显然是被烧的不轻。
“嗯......你还是自己飞回去吧,大久保。”
倒不是矢口兰堂嫌弃什么,而是......
能让巨兽强者起水泡的烧伤,那里面的脓液温度少说也能把浮空车给熔穿吧?
躺在地上的巨兽强者有气无力地冲矢口摆摆手。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体温现在是上不了车了。
~~~~~~
幽暗冷色调的房间之中,给自己捏出来一个笑脸的加勒特·沃克总统沉吟好一会儿。
在一阵阴晴不定后,他打开视网膜上的通讯界面,联系上一个人。
“哇哦,看来你这里发生了大事啊。”
全息投影再次打开,上面的人一眼就看见了仍旧冒着烟抽搐不停的竞选团队。
发出了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的揶揄。
但不论如何,显然他也并不拿这些人命当回事。
“少废话。”
沃克早就不是十年前那个处处小心的政客,在华盛顿大疏散时期就撕下来的面具,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戴上过了。
“你们还想在非洲谋求一块基地是吗?”
通讯对面的人则保持着不卑不亢的优雅。
“正是如此,我相信新合众国也很想插手非洲......”
“你们的情报过时了,看看这个。”
沃克说着,眼神滑动之间将非洲今早的战斗新闻发了过去。
那人当即目瞪口呆。
但今天的“小小震撼”还没完,白堂镜露面的消息也被沃克抛了出去。
沃克明显看到对方的喉头因为心情的紧张而上下滚动。
但对方能和新合众国的总统进行明显有利害关系的私人对话,当然也不会是蠢材。
“等等......你想让我们干什么?!”
那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沃克。
在遥远的过去,一般人们在街上看见为了兜里的块八毛就把人捅死的场面,大概就是这眼神。
你真敢想啊!
还有......你图什么啊?!
沃克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波澜不起。
“谁想自己头上总是有个上帝呢,我的朋友?”
“而且......他不是跟你们有仇吗?”
“艾伦·乔纳!”
通讯的那一头,是一个虽然秃了顶,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隼的英伦老头。
那是十年前,在阿姆斯特朗的最后时刻见了最后一面的手下。
他在阿姆斯特朗交代后事一般的对话里,带走了当时组织内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