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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无名不用太在意自己的名字,青山说起了山里的往事。山里人原本也是无名无姓,多以地名或特征互称,像“木棒”、“石头”、“野江”、“虎牙”、“狼尾”,千奇百怪。
山里人从前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母亲和孩子们住在外婆家,家里最主要的男子就是舅舅,所以有“天上雷公,地上舅公”的歌谣,家家尊舅为父。自从娘娘庙的法恩布化,山里人也开始子女随父,有了自己的名字,但仍以舅为尊,称为“尊父”。形成鲜明对比的,逆子胆敢忤逆父亲,却不敢忤逆舅父,“外甥吃舅父,当作吃阿牯。舅父打外甥,打死无人帮”,这里吃可不是真的吃,是去打秋风的意思。这一句就是外甥去舅舅家吃饭,随便吃到饱,舅舅不但不怪,外甥还把舅舅当冤大头。可是,如果是舅舅教训外甥,那就是雷打不动,雷打不停,打的死去活来都没人帮,亲生父亲都不敢求情。舅舅当然不会闹出人命,但是舅舅的威严却是事实。话题说开了,无名也就不再想名字的事了。
青山还说起了无名的幸运。一般人在白沙河里泡上一回,不死都要躺上半个月,无名没有被冰寒伤身,可能和他身上的羽衣有关。羽衣看上去像蛇蜕,摸上去又松又软,但就是换不下来,好在把他连人带衣扶到床上后,那层羽衣很快就干,不然寒气入体是会有病根的。无名明白青山说的是自己身上的那层特殊薄膜,只是现在它好像又收缩到了皮肤里,薄薄的一层很是保暖。
无名在青山的木屋休养这段时间,山里话说的更顺了,可以下地走路时,他跟着青山入山了几趟,发现这山里的山药可多了。无名虽然不记得名字,但对山草药却是莫名的熟悉。他采集了一些山草药炼制了丹药,自己服用一半,留一半给青山,告诫他上山的时候如果受伤了,可以服用这种丹药。
山里的时间过的真快。无名每天跟着青山上山打猎,青山带他去各种采药的地方,有的草药是青山不认识的,无名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青山,他们还回了一趟青山的村里,村里的妇孺老小都热情接待了无名,让无名感到很亲切,就像回家一样。无名天天吃草药,已经把身体的寒气驱赶的差不多了,但是青山坚持教给他一套山中修炼气息的方法,说是可以帮他抵御山里的寒气,无名理解青山的纯朴,也就接受了。
终于,无名觉得是时候离开了,他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最好找到自己从哪里来。
临走那日,青山把一个非金非银的项链给了无名,项链上挂着一个椭圆形的坠子,青山说是救起他那日在河滩找到的,可能是他的物件。又给了无名一套山里的衣服和一些干粮,告诉他,以后想回来了就到白沙河口找他,然后两人就在山口道别了。无名走出山口,就听到山上传来洪亮的山歌声,他知道,这是青山在给他送别。
无名一路向南,直到这一日,路过容记客栈。
……
无名在容记客栈昏睡了五日,这五日里,除了容姐需要照顾店里的生意,只有棉儿和阿牛轮流过来照顾他。在夜晚他们没有留意的时候,无名身上的羽衣泛出淡淡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