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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这谣言是他自己捏造的?
她转过身,抱臂看着萧玉航,“你是他派来的说客?”
萧玉航赶紧摆手,“不不……小舅娘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小舅舅比我还不服管束,皇后娘娘曾经为他挑了好几个女人,但那些女人进府不到十二个时辰,不是疯就是傻,外人只道是小舅舅克女人,可燕家的人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没说开罢了。眼下小舅舅突然跟你成了亲,瞧他对你在乎的劲儿,真的太让人不可置信了。”
柳轻絮暗暗的挑动眉梢。原来被瑧王‘克’的那些女人都是皇后娘娘挑选的?那还真有点意思!
想到他是个生意人,她眸光暗转,随口捏来,“小侯爷应该见识过我赚钱的本事,只要我想,日进斗金不在话下,富甲一方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可做瑧王妃有什么好处?靠瑧王发的那点月例?这跟打发叫花子有何区别?我明明可以靠自己过富足自在的日子,却非要拿人手短看男人脸色生活,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好,那你干嘛不回家呆着去,跑外面混个啥?”
“好像……是这么个理。”萧玉航听得不禁点头,但很快他又露齿笑道,“小舅娘,你谋生的本事是不赖,可我小舅舅富可敌国,你跟着他也亏不了的。”
“得了吧!就算他富可敌国又怎样,吝啬得要死,我不倒贴银子就算了,还指望他养我?”柳轻絮很是不屑,抬脚继续往池塘那边去。
“小舅娘,我小舅舅如何吝啬了?”萧玉航就跟个八卦记者一样穷追不舍的问道。
“你问他去!”柳轻絮很不耐烦了,干脆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小舅娘,你等等我!”萧玉航咋呼叫唤着追了去。
……
汀雨阁。
有别于那日叔侄俩在客栈见面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今日燕容熙彬彬而来,不但带了几箱礼物,言语举止更是谦恭有度。
“听闻小皇叔与柳大小姐已经成亲,容熙特来道贺,恭祝小皇叔与小皇婶白首偕老、永结同心。”
“嗯。”燕巳渊给景胜递了个眼色,示意景胜把礼物收下。随后他再看着燕容熙,似关心的问道,“听闻你父皇已经赐下你与柳二小姐的婚事,不知太子筹备得如何了?若有忙不过的地方,尽管开口。你小皇婶身为柳二小姐的嫡姐,如今又是你们长辈,让她帮着操持你与柳二小姐的婚事,想必她会很乐意。”
“多谢小皇叔,容熙与柳二小姐的婚事,父皇已差专人持办,就不劳小皇叔和小皇婶费心了。”燕容熙温声婉拒道。
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眸底冷色一闪而过。
曾经差点成为他女人的人,转眼就变成了他的皇婶,这种滋味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吐出来怕被人笑话,咽下去又叫他恶心……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出现,并急声禀道,“王爷,不好了,王妃落荷塘里了!”
燕巳渊俊脸一沉。
下一瞬,他身影如风般刮出了汀雨阁。
燕容熙眸光注视着他消失的方向,见江九和于辉追了出去,他朝自己的手下递了个眼神,也提脚出了汀雨阁。
荷塘边。
柳轻絮一身湿水,怀里还抱着一条金色的差不多十来斤重的大肥鱼。
可她非但没一点开心,反而一脸愤懑,就跟与怀里的大肥鱼有仇似的。
“小舅娘,你不要紧吧?快回屋换身衣裳,可别着凉了!”萧玉航接过她怀里的大肥鱼,瞧她跟落汤鸡似的,赶紧催促她。
柳轻絮也知道自己很狼狈,正要离开,突然一股风扑面而来。
她还没回过神,就像被风卷起了似的,双脚离了地。
“谁让你下去的?”耳边接着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冷硬中夹着怒火。
“我……”柳轻絮张了张嘴,看清楚面前这张冰块脸后,她又噶然止声。干嘛要向他解释?
“小舅舅,没人要小舅娘下去抓鱼,是小舅娘自己要抓鱼的,只是没想到这条鱼太肥了,小舅娘一不小心就被鱼尾巴扇到,然后就跌进了荷塘里!”萧玉航主动解释,怕自家小舅舅不信似的,他还把怀里的大肥鱼呈上,“就是这条鱼把小舅娘打进荷塘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柳轻絮冷脸斥道。她是被鱼尾巴打下水的,可用得着这家伙反复描述?
她不要脸的吗?
“江小七呢!”燕巳渊怒问道。
“小舅舅,小七被小舅娘派去准备火炭了,小舅娘说今晚要吃烤鱼。”萧玉航又解释道。
燕巳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将柳轻絮抱离了荷塘。
跟来的江九和于辉听着他们对话,两人都默契的没敢上前。等俩主子离开后,于辉才走到萧玉航身边,抓过鱼‘啪啪’给了两下。
“你这是做什么?”萧玉航不解的看着他。
“给王妃出气,等会儿再把他千刀万剐了!”于辉恨恨的瞪着手中的鱼。
“……”萧玉航嘴角狠狠抽搐,眼神跟看怪物似的。想吃就明说,哪条鱼上桌不用刀剐的?
听说柳轻絮落荷塘里了,秀姑带着丫鬟又忙活起来。
等到柳轻絮换好干净的衣裳,她们才退出门外。
瞅着床边脸色不佳的男人,柳轻絮撇了撇嘴,“就落个水而已,我都没气,你气个什么劲儿?”
燕巳渊没好气的扭头瞪她,“你还好意思说!刚刚秀姑怎么说的,你现在能碰凉水?”
“碰什么水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找着点由头就想耍威风!”
“你!”
燕巳渊气得刚要伸手抓她,屏风外突然传来江小七寡淡的声音。
“王爷,王妃,小七来领罚。”
“门外跪着去!”燕巳渊火大的朝门外低吼。
“是。”
柳轻絮猛地坐起身,不满的恼道,“我落水,跟她有毛关系?你罚她做什么?”
燕巳渊冷声道,“她护主不力,难道不该罚?”
柳轻絮忍不住撸袖子,“我说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人家啥也没做,你凭什么罚人家?回头把人得罪了,人家记恨的不是我吗?你这不是给我找仇人嘛?”
“怎么,想替她求情?”燕巳渊突然眯起了眸子,一抹异光从幽眸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