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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你了。”莫大娘按住陈长锦，强塞了一柄大铁锤在陈长锦手上，将人一把扔向安青篱，“二掌柜，你教她抡锤。”
“好！”安青篱扣住陈长锦，淡然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你是不二人选。”
名门望族陈长锦自是不肯，挣扎着道：“你们这是赶鸭子上架，强买强卖！”
另外三位也聚拢过来，怒声道：“凭什么要我们长锦，干那等粗活！”
二掌柜安青篱，取出一张卖身契约，不紧不慢道：“契约上有写，卖身作为杂役期间，杂役需听从店掌柜任意差遣，不得违背。”
这契约白字黑自写得清楚，就是官府也得站到铁匠铺这边。
陈长锦红眼道：“那本小姐不干了，立刻就叫家里人来赎我！”
“对，我们也不干了！”胡玉庭也红了眼。
安青篱扬唇道：“那好，求之不得，还真盼着你们快点还债。”
有了还债那些钱，七个八个抡铁杂役，都能雇来。
本来就是这四人，自己提议，要做杂役抵债。
薪水那么高的杂役，活又那么轻松，偶尔还摆臭脸，其实安青篱也不愿瞧见。
“你……”陈娇娇突然想到什么，抱起手臂来，斜着眼道，“你是在故意用激将法，逼我们早点还钱走人！”
经这一提醒，另外三人也反应过来，原来是姓莫姓安的，再变着法子，逼她们走人。
偏不！
奸商！
偏不如这两个奸商的愿。
现在她们身上一穷二白，家里也不管，还让别人也不借她们钱，说是要给她们一个教训。
否则她们堂堂开阳府四美，如何会在铁匠铺前抛头露面。
还是家里人给她们施压，让她们滚来这铁匠铺，做工抵债。
而且家里人还特意给铁匠铺打过招呼，只能做工抵债，用仙晶还的，都不算。
家里人对胡乱逞能的后辈，罚得太狠，四美心中也有怨念。
“长锦，抡锤就抡锤！”欧阳潋道，“不过工钱要翻倍！”
莫大娘一叉腰：“你说翻倍就翻倍！再吵吵，按契据扣工钱！”
扣工钱？！
这句话直接击中几人要害。
本来不扣工钱，正常情况下，这债百年能还完。
若是工钱一扣，这债要还到何时才能算个头！
“算……算你狠！”
顾长锦双手握锤，高高举过头顶，泄恨一般，重重朝那通红铁胚砸了下来。
“哐”地一声巨响，又是几个瓷盘被巨响声震裂开。
“看来那锤子轻了，还不够重。”安青篱挑眉，对莫大娘道，“不如给这位长锦姑娘，换个更大更重的锤子过来？”
莫大娘作势要同意。
“不……不要！”顾长锦红眼，服了软。
手上的大锤已经够重了，拎手上砸一下可以，砸个千下万下，自己即便是拥有麒麟臂，也熬不下来。
安青篱拍了拍顾长锦的肩：“好好干，你吃不了亏。”
“奸商……”顾长锦还是忍不住红眼嘀咕。
小虎子在旁啃肉翻白眼：“赐你一场机缘呢，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