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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夹杂的灯光在安保中心内交替,安静,几块屏幕上的影像闪着高速变化的撕裂色块,鲜血在冷气十足的地面干涸成了一道道薄膜。
蕾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包覆面具的女子,安保中心内再无不相干之人。听到这边发生了密集的枪声和撞击声,黑影们第一时间分出两人朝这里赶来,到达现场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只留下了一具具不完整的尸体。
蕾只让其中一人留在了这里,黑影们也遵照指令,另一人回去了原本的地方。
今天的心情并不好,蕾只是慵懒的靠在座椅上,无精打采。刚才那场战斗并没有让她充满活力,反而让她的精神有些颓靡,这段时间自从阿列特失踪后,她就没睡过好觉,安保中心高档的厚绒椅背顶的她腰部酸疼。
“这里是谁在负责?”蕾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我。”安保负责人说。
蕾视线转移,盯着这个很配合的俘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扶手。从这人的服饰上来看,他一定是“围场”的管理人员,只不过蕾还是不太相信,奥林匹斯空间站主管这种人不太可能会躲在安保中心这种地方。
“我问的是这座空间站的主管,想清楚再说话。”蕾闭上眼睛撑着下巴。
“是米利-琼斯先生。”
“他在哪儿?”
负责人愣在原地了一瞬,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手心紧握,汗水从额头滴下。
蕾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眼睛微眯,拿起靠在一旁的那把伯奈利抵在男人的脑袋上:“你还有五秒钟的时间回答我的问题,1......2......3......”
“我不知道!”负责人急忙说。
“你是负责这里安保调度的是吧?”蕾拿起桌上的一本操作手册晃了晃,“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么?一个地方负责安保调度的人不知道这里一号人物的行踪?”
这句话直接把负责人给噎住了,心中准备好的一万种解释的理由都说不出口,所有的说辞在简单而基础的常识问题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辩护力度约等于零。
“队长......御影好像抓住了条大鱼。”女子清脆的声音在小队通信中响起。
“能确认身份么?”蕾问。
“名字叫米利-琼斯。”
“怎么知道的?御影这是把人揍了一顿还是用什么办法撬开的嘴?”蕾显然第一时间对这个消息有一定的怀疑,“如果是从嘴里说出来的就先带过来,能在这种地方工作的有几个老实人?”
“御影说是这是那艘飞船的身份验证信息上面的写的。”
“让她带到这里来......”蕾顿了顿说。
不得不说御影还是了解蕾的习惯,提前就准备好了问题的回答,预判了蕾会问的这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蕾清楚的记得现在跪在地上的这个男人说出过一模一样的名字,这个世界上同名的人很多,但范围缩小到这么一个太空空间站,两个人的名字完全一样那就是几乎不可能的巧合。蕾手中的枪顶了顶男人的脑门,给男人推的一激灵,眼睛重新聚焦起来。
“你们这里只有一个人叫米利-琼斯么?”蕾问。
“是!”男人神色紧张,在脑袋里确认了多遍都不记得有第二个人叫这个名字。
本以为回答玩这个问题就没事了,可男人没想到的是,蕾用长长的枪管直击他的侧面脖子,力度控制的无比精准,男人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下次记得主动一点,休息一会儿吧。”蕾把那把伯奈利倒置,随手扔给了一旁的二号手中,打开了放在一旁的信息板画面。
在乱流涌动的宇宙星云中要对一个机动能力极强目标极小的东西进行追捕是很危险的,只不过御影操作起来战机并不在意,“棘刺”战斗机在瑰丽的星云尘埃中穿梭,每一次变向都预料到了即将出现的险情,靠近了空间站最近的机库,醒目的指示灯在眼前闪烁,战机带着缭乱的尾流减速进入了漆黑的洞中。
穿过已经有些变形弯曲的机库通道,御影拖着那个逃兵终于到达了位于一区旁边的安保中心,门外墙上那一大摊红色引人注目,在这些红色中夹杂的粉黑色小点看起来像是结团形成的颜料块,破烂的只剩半边的大门对比之下反而更像行为艺术。
“这就是那个奥林匹斯空间站的主管?”蕾问。她和御影中间正隔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这人身上的衣服绣着蓝叠丝纹和细细的金边,带着不少干涸的血渍和灰尘,跟一旁跪在不远处和躺在地上的两人毫无美感的制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铁幕从那艘逃生飞船身份认证里面读取的信息。”御影轻声说,“看起来我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记得进入这个星域边界那个浮游机器么?”
“记得,你觉得我是鱼的记忆么?不过发现了也无妨。”蕾连着刀鞘提起长刀走到米利-琼斯面前,用刀鞘末端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肩胛骨和一根上肋被从正中砸断,难忍剧痛的米利直接跪坐在了地上面色扭曲。
没有人出声阻止,每一个黑影都知道,从来到这里开始一切都会充满血腥,眼下这个被抓回来的主管只是断了几根骨头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蕾在日常生活中看起来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单纯姑娘,但黑影们都见识过她应该是什么样子,藏在善良皮囊下的是一个从地狱走出的亡魂,更不要说跪下这人是偷走亡魂守护财宝的帮凶。御影和一旁的二号嘴上不饶,心中却更喜欢那个变成侍女身份的蕾,甚至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因为她们的心中都有着令人害怕的魔鬼,那些关住魔鬼的笼子一旦合上就不该被再次打开。
从那辆装甲车上醒来之后蕾就在压抑自己的疯狂,那种疯狂来源于深深的自责和失去某种重要之物的失落感,这段时间以来她表现出的无精打采和慵懒之态都是伪装,自我麻痹永远是压抑那些冲动的良药,尽管良药治标不治本。
蕾拿出信息板打开相册放在米利的眼前,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有着几名身着棕色背心的人,这些人都围拢在一台机器的四周,机器连接着无数表面渗出水珠的管子,玻璃罩内涌动着白色的雾气,透过冰痕看去隐约是一个青年毫无血色的面庞。
“这张照片拍摄于诺德琳外层同步轨道,里面的追猎者都是在奥林匹斯空间站接下的任务对么?”蕾说,“我记得‘围场’支部的业务部门主管和行政部门主管是同一个人,报酬数额或者价值不菲的那些订单都是由主管亲自负责对接。”
“是,我就是这里的业务与行政主管。这张订单就是我亲自处理的,客户也给出了合理对等的风险溢价费用。”米利咬着牙关出气,“这就是‘围场’的规矩,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下订单,只要你付得起与订单风险难度对等的费用,我们不关心你是谁目标是谁,我们只会把任务发布在系统上,这就是‘围场’存在的理由。”
米利的话中不断地提到“围场”,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已经习惯性的把这块招牌当作恐吓别人的武器。
事实上宇宙间有着无数的组织,这些组织如繁星一般散布在各个国家各个地域,只有那些深入过黑暗的人才知道这片汪洋大海中存在着哪些可怕的东西。米利-琼斯是“围场”军事承包商的支部业务主管,除了某些国家之间高层政治的秘辛和丑闻,他一直认为自己所供职的公司已经是星海暗面最头部的一类,在他的认知中有时会听到一些风闻和轶事,这些传闻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证据支持成立,所以这类东西都被他归于新时代星际传说来处理,古代民间有都市传说,新时代有对应的星海传说也很合理,但究其根本都是用来满足人们猎奇心理而编出的故事罢了。
听到有人想要袭击空间站的消息时米利还以为是某国的秘密部队或者国际刑警来找麻烦了,可当他被一个身穿从未见过的作战服的女子一巴掌把头按在操作台上,他就知道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无论怎样都判断不出这些女子身份的他,还是选择相信“围场”的名号能在这里起到一些保护自己的作用。
“货物去哪了?”蕾用刀鞘指着他另一只肩膀,鞘背轻轻地拍打外衣,显然满溢着威胁的意味在其中。
“不知道,我只是负责管理订单的交接事务。那些雇佣兵在系统里接下任务后,来到这里集合乘坐那位老板准备的载具出发,那架运输机自此就再也没有回到这里,雇佣兵的奖励会在客户确认后由我们的管理系统分发。这些都是线上操作,汇款的流向是各个星际银行的秘密,我们也查不到。”
“货物交接呢?”
“那位老板没说,只是告诉我们他自己有办法拿到货物,这些拿货的渠道我们也管不了,只要最后项目尾款能如期打到我们账户上,你就算说你要在黑洞事件视界边缘交货都行。”米利说。
“策划这次事件的人真是胆子大,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些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想必早就被料到了。”御影斜倚着墙壁。
“是啊,这一系列的手法让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蕾抽出隐藏在刀鞘之中的锋刃,朝着御影做了个手势,“我身上没带那玩意儿,你来帮着我维持住他的神智,别让他晕过去就好。”
御影心领神会的把手伸到了腰间的挂点上,然后准确的凭借记忆找到了那支制剂,旋转开口变成注射模式准备好配合审讯。蕾用长刀的钝面挑了挑米利的脖子,尽量让其头抬高,在刀刃逼人窒息的寒意中米利身子后仰,浑身肌肉紧绷一动不敢动,连带着碎掉的那只肩膀也开始抽搐。蕾丝毫没有怜悯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男人,长刀斜劈而过,刀刃在地面上擦出了爆射的火星,将男人撑在地上那只手的两根手指从中斩断,鲜血直接喷涌而出,顾不得眼前女子的慑人威压,男子举起断了两指的手发出骇人的惨叫。御影直接把制剂扎在了米利的背上,药物随着脊柱迅速扩散防止了米利疼晕过去。
“两根手指至于么?”御影有些无语。
“一个随时坐在办公室打电话的人你不能指望他意志多强。”蕾向右甩掉刀上鲜血,“你当初被扔进改造池的时候和他没什么区别。”
她抬起右脚踩在米利的大腿上,把长刀从一边收回,架在了另外三根手指间。断掉的小指和无名指还在不停的冒着血泡,腥甜刺鼻的气味不停的上涌,熏得人直皱眉头。蕾让御影敲了敲米利的脑勺,让那张不停喘着粗气的嘴安静下来,方便进行接下来的环节。
“知道为什么切你两根手指么?”蕾面无表情。
“不知......道......”米利的面容团结在一起,像是在模仿那些东方佛寺的鬼神神态,看起来狰狞异常。
“客户名字?”
“......”米利听到这简短的问话,痛苦的神色减弱了几分,但很快就恢复了回去。
“看吧,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先切你两根手指了么?”蕾用刀面在剩下那三根手指上滑着,“我比你更加清楚你们这些军事承包商的德性,你们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不知道每一个大订单背后客户的身份的,那是你们最后的护身符。”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应该继续为难我!”米利神情恍惚,崩溃的哭腔开始充溢在话里行间。
“为什么不呢?”
“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你们现在怎么对我都无所谓,用刑也好,威胁我也好,我把这些告诉你们之后,他们只会用更加残忍痛苦的法子对付我!你们再怎么样也保护不了情报线人,因为你们绝对不会只是拿个情报就结束了,而你们走了之后,我怎么办呢?比起被他们杀掉,还不如就这样死了,我的亲人还可以得到巨额的保险赔偿,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了!”米利近乎嚎叫。
“你知道么?人这种生物是很奇怪的,历史上有那么多的人都和你说过同样的话,但为什么几乎一亿人中没有一个能坚持到最后?”蕾挥刀向下,米利再次发出惨叫,左手剩下的三根手指这次连根都没剩下,“因为人是一种很短视的动物,我们总是以为我们看得很远,懂得某件事的长远利害如何取舍,但那都是理智做出的判断,而理智的多少则取决于一个人的意志强度,喷泉的高度不会超过他的源头,人的理智也超不过意志的大小。当你所感受到的当下的痛苦超过了你意志所能承载的极限,你恐怕不会再凭借着你那看似聪明的理智说话。”
刚刚那一刀让米利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钻心之痛,让他在星海时代彻头彻尾的体验了一把古代的刑罚,可悲的是,由于γ-脱敏剂的强力镇静效果,他只能被迫保持着极度的清醒。
蕾倒是没有指望这三根手指就能彻底击垮米利的意志,毕竟是在星际军事承包商头牌之一工作的人,能在正常社会做到一地支部的主管已经很难,何况在这种黑暗与光明交汇混杂的地方的人。她扯起米利的右手,黑色的特制作战靴狠狠踩上男人已经骨折的右肩,两边朝着相反方向骤然发力,沉闷的脱臼之声响起,藕断丝连的筋膜在不断的撕扯中摇摇欲坠。
“求你们了,给我个痛快吧!”米利眼泪止不住的流,“资料在我办公室的地板下面,进门左边第三块!”
嘶啦一声!米利的右边胳膊手臂被连根拔起,肌肉一寸寸断裂的感觉就像是在撕布,随着最后一丝组织的绷断,手臂与身体成功地分了家。
“还算识相。”蕾淡淡说。没了手臂地支撑,米利的整个身体都被踩在了地上,蕾拿起长刀刀尖向下,直直刺入了米利的胸膛,原本还在进行着起搏的心脏被冰冷的合金无情刺穿,滚烫的热流顺着刀刃向上爬,那是太过平整的切入导致的密封效应,血压促使着鲜血像是长出了腿一般顺着缎纹反重力流淌。
“这算是痛快的死法么?”御影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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