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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境洲,雪山佛国的莲花渡口。
自打两个少年昨夜听过了游侠儿说起关于这一带人间惨状的前因后果,他们两便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即便是看到了悬崖边上出现了的那座巨大莲花盘,任那莲花盘如何的壮观,如何的炫丽,两个少年也提不起丝毫兴趣,脸上的满是愁容。
只觉得那莲花盘下是皑皑白骨,透着一股子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指不定藏了多少啊脏事。
上了莲花盘,两个少年紧跟着付了摆渡钱的游侠儿走进了一间普通客房。
等到了房中,也没有心思看那如同寺庙禅房一般的布置,索性直接就各自倒在了床上,自顾自地发起了呆,心中说不出的憋屈。
根据游侠儿昨夜与他们俩描述的情况来看,别说是他们两个少年了,就连现如今已经是道家三品守一境的封一二也是无能为力。
毕竟受难之人心甘情愿,作为外来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为了寺庙之上的佛祖菩萨,当地农奴百姓不知道供奉了多少。经过千年百年的岁月,那种信仰本能已经深入了其骨髓之中,流在其血液深处。
在这儿,面对那熠熠光辉的佛像以及面相慈悲手段恶劣的僧人,哪怕是不过五六岁年纪,也只会是屈膝跪拜,虔诚的很,失去了本该属于孩童的稚嫩模样和笑容。
当年的封一二年少轻狂,哪里看的了这个,于是出手打伤了僧人,甚至拆了佛像,就算一路相伴的薛威如何阻拦也没能劝说封一二停手。
但是即便如此,却丝毫也没有用,反而被当地的农奴与百姓谩骂。
面对这样的情况,这俩人哪里还有还手的道理?哪里还有辩驳的心情?
毕竟是没有修为的百姓,毕竟是深陷泥潭不自知的苦命人。
最后还是另一个寺庙的所谓高僧活佛出面,才平息下来。
高僧满脸堆笑的走出来,念着我佛慈悲的口号,驱散了来势滔滔的人群,并教诲哪些农奴百姓得饶人处且饶人。
众多的信徒见是高僧出面,俯首参拜之后这才肯离开。听着那些光面堂皇的佛言,只觉得他们跟对了人,信对了佛。
他们就连赐福也不作奢望,毕竟高僧曾经说过,今日之苦楚都是来自于他们前世的恶行。因果报应,天理循环。
既然是自己前世作恶多端,才导致有了今日的这般诸多不顺与眼前苦难。那么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前世的种种不对了,哪里还敢奢求高僧赐福。
只希望今生受苦受难偿还了恶果,可以为来世自己求一个福泽平安的善果。
为了来世,哪怕是用尽毕生时光替佛寺耕地,替那些高僧放牧,甚至以身躯供佛也是值得的。
见到此景的师兄弟二人无话可说,白了一眼那位僧人便走了。值当是好心没好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哪里晓得明面上宽厚待人的所谓高僧,暗地里竟然派出了护院僧人一路悄悄尾随。
为求洗脱嫌疑,直至过了雪山才出手截杀。
薛威在那一次围剿之中,为了掩护自己的小师弟先走,不慎被一位护院僧人手中的降魔金杵打了个肉身粉碎。
若不是折返而回的封一二用清凉峰道观那尊供奉神像千年的香炉护住了薛威魂魄,使其不去白皑洲,恐怕早就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哪里还有重塑肉身的可能。
浑浑噩噩的许初一看着窗外天空,一时间有些失神。
那些身陷囹圄,惨不忍睹的受难之人究竟是对还是错呢?值不值得自己如此的同情。
望向窗外的少年回过头,袖中符箓飞出,瞬间遮蔽了整个屋子的声响。
毕竟是佛国的莲花盘,小心点还是要的。跟着游侠儿久了,虽说本事没学多少,那小心翼翼的劲头倒是学会不少。
“封大哥!我娘曾经也信佛,之前也常去鸡鸣寺当中膜拜。”
许初一说到这,抬眼看向躺在一旁的柳承贤,毕竟那场关于舍利子的争夺便是发生了鸡鸣寺中的舍利塔下。
柳承贤见状,赶忙摇了摇手,平静地说道:“没事。都过去了!咱俩之间还用得着忌讳什么?”
少年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只不过听我娘说,自打有一天我生病了,她买了许多瓜果供佛可许久不见我病情好转。一气之下这才动手掀翻了供桌,堵在佛像前骂了许久。要不是庙里的僧人出面阻拦,险些就要砸了那尊佛像。”
封一二没有说什么,想起许初一之前讲起自己娘亲的那些事,他觉得那个叫许青的妇人能做出这档子事也不足为怪。
“说来也是奇怪,供奉没用,可骂了佛像却好像有用,没多久我的病就好了。就连束手无策的大夫也说是神迹,原本他都劝我娘给我安排后事了!”说到这的许初一嘴角露出笑意,这是近几日难得一次的笑容,可笑过之后的他脸色一沉,问道:“为何那些农奴同样什么也没得到,却不会像我娘那样?”
封一二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他们整日劳作,虽说却无所得,但是佛寺每年也会给他们少许粮食度日,保证他们不会饿死。经过常年教化,他们觉得这些粮食都是寺庙恩赐,自然而然更加愿意为寺庙奉献一切了。周而复始下去,整日只知劳作,又没有去想其中原委的时间,加上寺庙僧人手段了得,的确又有些本事。你觉得是你,你会反抗吗?”
“可那粮食也是他们辛勤所得啊!佛家不是说普渡,讲慈悲吗?这样子做算哪门子慈悲?”许初一瞪着眼睛,大声说道。
游侠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没错!但是他们不觉得,他们都信。你有什么办法?光靠几个人是不够的,而且最难的便是打破他们心中的那层屏障。”
“如此光明正大的败坏佛家名声,佛家也不管吗?”许初一睁大了眼睛,始终不敢相信这事有那么难。
佛家出面难不成也不行吗,又或者说佛家本身便是如此德行?
封一二侧过身,苦笑一声,略带深意地问道:“怎么管?人家是捧着你佛家言论帮你传道。说他们不对岂不是说自己的佛经不对?明眼人是看得懂,可并不是人人都懂其中区别。若是管了,天下所有人只会觉得佛经都是错的,就此佛家哪来供奉?哪里还能在这天下传道?至于其余修行人,他们巴不得如此,看看佛家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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