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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放哪儿,她会再设计。
众人呼呼啦啦到宴会厅看灯。
他们站在二层夹层,正对着舞台t台。
徐郅恒站定的时候正赶上许玖玥从舞台往t台末端走。
她笑容灿烂,恬淡干净,裸露的肩膀、白皙的手臂,被宴会厅水晶灯洒下的暖黄映出柔和的光。
不对着他的时候,她如往常一样,光彩夺目,毫无畏惧。
她唱:“别对我放心不下会好的啊……”
是啊,有什么好放心不下她的,她向来招人喜欢,交朋会友,风生水起,好着呢啊……
酒杯太浅夜短暂,转眼宴席就要散。
许玖玥从强撑到融入,离开时竟万般不舍嚎啕大哭。
几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认识徐郅恒以后哭的次数多。
难过,一箩筐的思念无人诉说。
遗憾,软卧车厢没他相伴。
趁早忘了吧,一刀两断……
司贯行会乘返程夜车回燕城,许玖玥被姜兵架着胳膊跟他告别。
话少木讷的司工,拽着许玖玥的手臂一个劲儿地嘱咐:“小九,你别哭,我看着心难受……别再哭了……我这儿特别难受……你笑好不好?……咳咳”
他另一只手哐哐捶着自己胸口,愣是给自己捶到连声重咳。
许玖玥红着眼眶连连点头,眼泪唰唰落,根本停不下来。
喝酒没喝到废,哭到虚脱。
最后,已婚妇女取了她和初恋的衣服行李,给二人披上羽绒服,姜兵和曲冠廷一人一个将二位女侠背走。
“丹妮!剖腹产!别自己生!别死喽……”初恋临走前丢下这么句话。
回西街路上,许玖玥睡着了,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不省人事。
真好啊,根本不是千杯不醉,以前就是没喝到位。
……
徐郅恒按着杨帆给的名单逐一拜访各位叔父,演了一下午乖宝宝。
“给您拜个早年。”
“提前给您拜年。”
“改日家父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从zf家属院出来,方芷桐问他:“徐总,最近的航班是四小时后,但半小时后有一趟动车,您想选哪个?”
选哪个?他哪有资格选,“你决定吧。”
‘噔??噔??~’【爸来电】
徐厚远语气沉稳:“你尽快回来,我有重要事儿跟你说。”
“嗯。”
徐厚远不放心:“别跟我耍花招儿,别去找那丫头。”
“嗯。”
这是徐郅恒打记事儿起第一次坐火车,华国制造,速度快,环境好,商务席还能躺着,不怪那个死丫头爱坐火车,铁路人真是贡献不小。
他就这么晃悠着睡着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打闹掰,他醒着的时候多,睡着的时间短,睁眼想她闭眼想她,可从未梦见过她。
不知这火车有什么魔力,他竟然梦见她给他熏艾灸的一幕,那么小个艾灸条,竟有那么大的热量,熏的他浑身是汗。
“徐总?徐总?”女声唤他。
他腾地睁开眼坐起身,侧头一看,是方芷桐。
是啊,她早就不叫他徐总了,都叫他大名。
方芷桐递了纸巾给他:“您擦擦汗,再有半小时就到燕城了,您落落汗。”
他回国后一直没回香山,刚一进屋,就挨了爷爷一拐杖。
他根本来不及躲,闷哼一声,怔了两秒,默默换鞋。
“哼!”爷爷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跟过去他们没在一起时一样,俩人一干架,所有人都怪他。
二楼书房,他臊眉耷眼地坐在徐厚远对面。
徐厚远递了几张a4纸给他,字体挺大,皱皱巴巴。
他蹙眉接过,随口问:“什么东西?”
徐厚远淡淡道:“那丫头发给我的邮件,字儿太多,我看着眼花,叫人打印出来了。”
‘啪!’他看完邮件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就要走。
徐厚远沉声问:“去哪儿?”
徐郅恒急喘压抑:“爸!这些事儿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徐厚远:“坐下。”
徐郅恒没动,紧紧捏着拳头。
徐厚远兀自说:“你想想,别人跟她说是你做的,她就信了,到底是谁的原因?”
徐郅恒还是不吭声。
徐厚远:“这就好比爷爷出去打仗,有人送口信儿来给奶奶,说爷爷当了叛国间谍,你说奶奶会不会信?”
徐郅恒面色紧绷:“哪有您这么比喻的?我要是出去打仗别人无论给我安什么罪名她都不会信!”
徐厚远:“你就是在打仗!我们都是在打仗!我还是那句话,自己的女人自己护着,你自己没站稳脚跟,惹了麻烦,敌在暗,我们在明,统统报复在那丫头身上,你再这么毫无准备锋芒尽显,搞不好她小命儿都得让你折腾没!”
徐郅恒明显听见自己的心咚地跳了一声,随即整片胸口糊的发慌,他忍不住抬手抓住胸前衣襟,呼吸不畅。
徐厚远再次提醒:“先坐下,你现在不能去找她。”
父子俩一直聊到深夜,徐厚远的很多言论都直戳他心窝。
“我打的价格战比你多的多,抢了别人不知多少蛋糕,你看你妈怎么从来没事儿?”
“瞻前顾后听着是个贬义词,但很多时候,破釜沉舟未必换得最好出路。”
“对方就是要乱了你的方寸,让你毫无防备,跟那丫头分开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兵马不动,粮草先行,你若是再打无准备之仗,赢了也是侥幸,代价你也看见了,后悔莫及。”
“不管这些事儿是谁做的,表面看就是有人暗地里护着她,默默帮她报仇,你羽翼未丰,叫人钻了空子,胜之不武,赖不着别人。”
徐郅恒在父亲的提点下逐渐收敛心神,平复情绪,他也会问出心中疑惑向父亲取经。
可他有句话没脸问出口:‘我可以忍受暂时分开,可她万一叫别人惦记了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