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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翰咒骂一声，觉得胃更痛了。
两人在原地坐了很久，突然又变得无话。
初冬的夜里特别冷，再加上停止运动后，路随觉得膝盖以下很快就冷的没什么知觉了，好消息是他的头不再像之前那么晕了，看来是有些缓过去了。
身边的人微微蜷缩了身体。
路随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很冷？”
顾嘉翰回：“还好。”
草。
路随算是明白了，顾嘉翰的还好=胃很疼，还好=我很冷。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就往顾嘉翰身上裹。
顾嘉翰吃了一惊，本能要将路随的衣服推过来：“你自己穿着，这样很容易感冒！”
路随扶着树干站起来：“我原地动动就不冷了，欸欸，你他妈能不能……草！”路随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不由分说又往顾嘉翰身上裹，“别脱了！不行你就盖你肚子上，让你那脆弱的胃暖一点说不定你就不疼了。”
顾嘉翰失笑，他一胃疼浑身就犯冷，就是穿多了衣服也暖和不起来，但路随要是在这么冷的室外不穿外套待上两小时肯定会着凉。
他干脆把衣服丢地上：“自己穿上。”
“顾嘉翰你真是……”路随特别想揍他，顾嘉翰这脾气，陆叔居然能忍？
不，他陆叔非但能忍，还把人捧手心里宠。
也不知道在宠个什么劲儿。
“小随。”
“瞎叫什么！”路随见他费力要站起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你坐着不行吗？”
顾嘉翰嘘声道：“我们回去。”
路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回车上去。”他整个人都在抖，“车上能挡风，暖和些。”
瞧这德行！
“你是不是疼得不行了？”路随问。
顾嘉翰快笑不出来：“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回去。”
路随边骂边扶着他：“你说说你，非得走来走去干什么？一开始就在原地等不就好了？”
顾嘉翰已经快没脾气了：“你早点告诉我你身上带着追踪装置，我连半步都不多走。”
路随：“……”
……
陆徵回到畅园没看见顾嘉翰的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打他手机打不通，他问了王妈说人根本没回来过。
陆徵直接又打给小蔡和蒋秘书，两人口径出奇的统一，说顾总说一会谈完事就直接回家了，所以不用他们跟着。
“他去哪谈事了？对方公司负责人的电话马上发到我手机上！”陆徵就差一点快炸了。
电话号码很快发过来了。
对方听完后就说，他们也没等到顾嘉翰，还以为是陆氏集团要放他们鸽子，他们很是忐忑也不敢问。
金朝看陆徵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等陆徵一挂电话就说：“我已经让集团监控室那边调监控了，您先别急，人不会丢的。”
陆徵径直出门：“回集团！”
……
陆徵到监控室时，保安经理已经在那边等候了，见人进去就直接汇报：“陆先生，顾总是下午4点18分出门的，您看，顾总的车离开后，一辆商务车紧跟着走了。我调取了此前的监控，发现一个从这辆车上下来的人在跟踪拍摄顾总。”
陆徵紧盯着那个拍照的人：“这他妈的谁？”
“还、还在查。”
金朝忙说：“那辆商务车的车牌也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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