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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在府里，就该像大夫人处置洛水那样，把人赶出去。”
云苓想了想，“老夫人还是心有不忍吧，丁香是买进府的，不能跟洛水一样送去庄子上，只能发卖出去。从府里再卖出去的下人都是犯了错的，其他大户人家都不会要，能去的地方只有勾栏瓦舍。”
对一般女子而言，那里就是要她们命的地方。孟冬听完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算了，在浆洗房也有的她苦头吃，我懒得再搭理她。”
之后几日她们几个人将澄临阁打扫干净，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
云苓和碧桃做了大丫鬟，今年给下人的赏钱，崔祈彦让她们俩分下去。
他出手大方，每年的赏钱都是她们一个月的月例。
孟冬喜滋滋地将钱收起来，“云苓，咱们去跟世子说一声，今年还去我们家过年，我嫂嫂可是一早就嘱咐我了，要我带你一起回去。”
“世子会同意吗？”云苓心里没底。
“不去问问怎么知道。”孟冬拉着她去请示崔祈彦。
到了屋里，孟冬没了刚才那股子劲头，跟在云苓身后，让她去说。
两人的小动作，崔祈彦尽收眼底，就这么静静看着等着她们开口。
都到跟前了，云苓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奴婢跟孟冬想晚上一起去她家过年，特来请示世子。”
崔祈彦很快给了她们答复，“孟冬可以
，你不行。”
“云苓为什么不可以？”孟冬下意识问出来，紧接着又快速低下头，“奴婢失言……”
崔祈彦并未在意，“在你们来之前，碧桃来过了，她也要今晚出府。我同意了，所以今晚最多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出去。”
“奴婢明白。”云苓想到了这个结果，还是有些许失落。
从屋里退出来，孟冬噘着嘴一脸不情愿，“我们来晚一步，那我也不回家了，等过两日我们再一块儿回去。”
“那怎么成，”云苓摇头劝道，“若是寻常日子也就罢了，今夜是除夕，你的家人都在盼着你，你得回去。”
“可我也想跟你一起过年。”孟冬十分沮丧。
云苓继续安慰，“我们日日都在一起，不用非得今天，但跟家人团聚的机会可不多。走的时候我送你。”
午后澄临阁这边没什么事了，云苓送孟冬出了门，好说歹说才将人送上马车。
入夜后主子们都聚在前厅，云苓几人也闲下来。
今晚万家灯火，全家和聚一堂。
云苓来到院子里透气，夜里露重，空气都是湿润的。她站着看了会儿夜空，最后实在怕冷，便要转身回房。
“云苓……”
是季白的声音，云苓回过头来，见他从外面跑回来。
“世子让你去找他……”季白喘着粗气。
“前面不是有人伺候吗？世子让我过去做什么？”云苓疑惑道。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季白显得很着急，“快走吧
，世子还等着呢。”
云苓怕有什么急事，跟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