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圣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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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依旧开火了。
无奈，他只能跑来，在远离那些无辜群众的同时，展开防御。
巨大的金属盾牌从他的手臂上显化出现，挡在他的面前，将那些子弹尽
不对！
没有拦下！
在子弹穿过盾牌的瞬间，扎克艾斯扭动上半身，极为惊险地躲过了那骇人的一击。
海楼石？！
难怪在用枪，可真是好大手笔……
自己的能力已然无法阻挡远程的攻击，他便只能依赖身法的躲闪，幸运的是，这层楼中的障碍物足够丰富！
在规避枪林弹雨的同时，他也要提防来自近处的攻击。这些黑衣人真的是不要命似的扑杀向扎克艾斯，甚至有几人在交战中死于自己同伴的子弹下！
这番自杀式袭击也是逼得其连连后撤，直到某刻！
所有的黑衣人只觉得下体一凉！
尖刺刺穿了他们的大腿，让那些站立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点，瘫倒昏迷！
扎克艾斯捂着受伤的手臂，松了口气。
领域的展开对他而言并非瞬发，刚才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这一刻的到来。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愿意用上海楼石这种珍惜玩意……
整片楼层被他的金属同化，那些倒地的黑衣人也被一些看上去极不合理的扭曲困在了地上。
扎克艾斯走到那些人群的边缘：“已经没事…了！！！”
他茫然地地下头，在他的胸口处，泛起一片红。
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后背。
身后，那名妇女平静地松开手，抱着怀中呢喃的婴儿，拉开了自己的外衣。
她的身上，绑着炸药！
人群发出尖叫，本就崩溃的人们四散地狂奔，吵闹声将婴儿唤醒，新的哭声加入了吵闹。
扎克艾斯感觉身体的力气正在不断地流失，视线中不断地闪过黑块。
“海……楼石……”他猜出了匕首的材质，可那已经晚了。
妇女没有给所有人什么机会，她面上无神，像是被提前命令好的程序……按下了炸药的按钮。
轰——！！
哪怕是在外面，人们也看到了一栋高楼的顶层，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楼内，爆炸产生的巨大洞口让一切都开始下陷！
店铺、家具、那些乱跑的人们以及还在吐血的扎克艾斯。
他咬着牙，目力所及之处不断地同化着！
领域未收，那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控制之下！
那些硬物开始软化，交错在一起，编织城网！
一张张网，在极速下坠的高楼之中，不断地接住那些即将坠地的人们。
每一次织网，都让扎克艾斯感动头昏，感到无力……
外面，大楼的爆炸没有停止，一串接一串不断响起！
被玻璃外窗包裹的楼层开始向内塌陷，一层又一层，乱作一团！
伊琳娜砍倒一众人时，注意到了那层楼的坍缩：“那是怎么了？唔！”
不知为何，她感到了一瞬间的巨大乏力。
摇摇头，那种感觉又过去了。
她看向大楼，目光里充满了担忧，握着巨镰，朝那方冲去！
不止她，所有视线能及的人都感到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原本昏迷的安吉尔的眼皮微微跳动，口中呢喃着：“不……”
【圣人，有着绝对强大的实力，是其不可撼动的本质】
楼内，扎克艾斯咬着嘴唇，以疼痛刺激着自己清醒。
他的手上长出爪，划着墙壁，不断减速。
【但，那份力量并非无敌】
他终于是落地了，从高度看，像是落在了楼底。
可落地的感觉只让他感到更糟！
又是海楼石？！
并且，是一整片的海楼石！！
“我恨所有能力者……”声音响起，是那名妇女，“为什么觉醒的不是我？
为什么拥有力量的不是我？
我没有资格吗？
我没有权利吗？！
我难道就不配将其他人踩在脚下吗？！！”
扎克艾斯转向她，虚弱的他此时已经同普通人没有多大区别了。
周围都是摇摇欲坠的碎块，甚至时不时就有巨大的碎片从上方掉下来！
他开口附和道：“是啊没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闭嘴！”她喊道，“你以为我不清楚你想干什么吗？你想拖延时间！你想杀了我然后去过支配我的生活！
我告诉你，这里全是能杀死你的石头，整个地下都是这些石头！你根本没有资格…资格？办法？”
她像是卡了一样，开始不断地自说自话。
就在这时，那个婴儿
哭了！
【圣人所拥有的力量】
他眼中一横，带着疼痛，朝着她冲去！
【不过是他们在面对危机时，所拥有的一份决意】
她本来目光狠狠地剐了婴儿一眼，但余光注意到了扎克艾斯的动作，旋即……
枪口对准……
他朝前扑去——
枪口冒出火——
“所以只要做到那些就是圣人了？”
“不……”声音来源摇了摇头，“人类不可能成为圣人，我们不可能成为圣人。”
“就像曾经，儒家中提出了一个观念，人无完人，不能成为圣人，但可以不断地朝着圣人的境界靠近。”
“那个境界，被称作君子。”
“但，要我说的话……”摊开手，“即使是君子，也不过是遥远的念想而已。”
默默地注视着：“所以？”
“啊，确实，除了圣人，有一批人有着成为‘君子’的潜质……”
“他们被称作……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