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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角,让她回过神来,认清现状。
这院中仍是纯一色的樱花树,不同的是这院中的花已是惨败,这一段时间来,已是杂草丛生,显然这段时间是无人打理的。走到樱花林,那屋檐下依然还高高挂着他们大婚里的大红灯笼,下面的门窗上还贴着大红的双喜。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张张有些快脱落下来的喜字,显然可,当时这里的一切备得多么仓促,这门、窗其实是破旧的,连新漆也未来及上,连那些喜字也是粘贴不牢,抬头看那些灯笼,竟是红的颜色也有些不同。她低下头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幸福的红晕:徐子谦那个傻瓜,定是见轿子都到徐府门口了,才让人来这儿打扫,这些东西都准备得这么仓促。可见那一夜,酒、药的作用消散后,他见她躺在身下昏死后,是如何的震惊。
“我只想要你!”
这句话反反复复自心底弹出,怎么也不能自心底抹除。
“夫、娘子。”
“娘子。”
“娘子。”
她转身一看,原来是秋菊、花姑和刘嬷嬷,每个人手里拎了个简单的包袱自外面也走到了院里,望着着她,老远就只能是想对催泪。
“你们这是做什么?不就是离婚嘛,有个什么大不了的。”叶君宜突然露出一个看似有些欢快的笑容来,拍拍手道,“娟秀,快去里面收拾一下吧,又回到这里来了,看似还不错,至少没赶我们几个去睡大街,都进来吧。”
叶君宜这边忙着收拾住处自是不用细讲。且说在徐府的那片苍翠欲滴的竹林里,自叶君宜到了竹林边上不久,便是有一个挺拔修直的男人在一丛最茂密的竹后面一直望着默默的注视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看着叶君宜一会儿沮丧的往回走,一会儿又充满希翼的往竹林里走,然而又止于竹林边,如是反反复复。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张白绢帛,他抓握得如此紧,以至整条手臂都颤抖着。直至钱红英走到他身边,轻声问:“爷,让奴婢把夫人唤进来吧。”
“她已不是这时府里的夫人了。”男人用冰冷的声音说着,把手中紧握的那张白绢扔给她,道,“给她,让她马让离开徐府。”
钱红英打开绢布,脸上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爷!你这是.........”
“给她!”男人的声音毫无温度,“让她马上出靖国府!”
钱红英怔了一怔,忽然听到后面一个同样冷的一个女人声音传来:“她要是提出要见爷,说爷没空。对她的话不要客气半分,嗯,以前她才进府时你是怎么对她说话的,就再加十分厉害对她说话。还有,她那几个老弱病残的陪嫁丫鬟婆子,让她们一并马上滚出去。”
钱红英扭头一看,竟是平时不太出声的玉琪儿,她再看看徐子谦那张坚毅的脸上,对玉琪儿的话没有丝毫的异议与不满。她是个极能看主子脸色的人,对徐子谦母子二人的吩咐从不问为什么三个字。她拿着休书便是跟在玉琪儿身后,走出了竹林。
钱红英的任务可以说完成得不太麻烦,没有预料中的哭泣、吵闹,甚至连要见爷的要求也没说。也可以说完成得很不好,因为她发现她竟是狠不心来立即把她赶出府去,尤其是在她昏倒后,她竟是失去了主张,站在那儿惶恐了起来。还好身边还有个伶俐的青玉,见势不对,赶紧跑回竹林里去报信,然而,等青玉回来,她得到徐子谦的指令不是如何心疼夫人,而是,立即赶她走,一刻也不能准留在府内。
所以,钱红英是个心善的女人,活这世上的几十年,有一大半的时间唯徐子谦的命令是丛,而这次,她竟是狠不下心,悄悄的安置叶君宜到了回心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