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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酸,又不方便清理。
长笛兄头如捣蒜,“我那支长笛底部挺隐晦的位置有个磕,挺小的磕,这支没有。”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恢复了,长笛兄也总算不吐了,虽说脑子还昏昏涨涨的。
大提琴手没让陆南深插手,坐在那很肯定地说,“我的琴没被人换琴弦,也没被整体调包,琴没问题。”
很快他的耳朵清理干净了,肯定是疼一些,但见他的听力没受太大的影响杭司也放心了。
白濠的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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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弦能杀人,长笛再高半音就会穿透平常人的耳膜,让人彻底失聪。”
长笛也被人动了手脚,同样的,长笛兄也同样后知后觉。他看上去挺不可置信的,跟陆南深说,“长笛都是我单独保管的,不用的时候都是锁在柜子里,不可能出问题啊。”
陆南深嗯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乖乖巧巧地坐在那让她清理。他安静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可爱得紧,杭司没收住眼睛,下意识垂眸看了他一眼,可不成想他也在抬眼看她。
A大的学生们都亲切叫她白姐,为人亲切爽朗的,大家也都爱光顾她家的生意。年柏宵是初来贵宝地不清楚行情,见着白姐就直接喊了老板娘。白姐笑呵呵说,“我就是老板,不要叫我老板娘。这年头靠谁不如靠自己,这家店是我一手开起来的,跟我那个死鬼前夫没关系。”
竟被人换了长笛却不自知。
陆南深见他信誓旦旦的也是纳闷,跟小提琴被动手脚不同,长笛动手脚不是很容易。他重新打量长笛,冷不丁问他,“你来看看,还是你那支长笛吗?”
之前在宿舍楼下顺手接的纸巾正好能派上用场了,抬手帮他清理的时候她说,“要不你坐下来吧。”
白濠见状心有不安,跟姜愈说,“还是验验吧,万一有事呢。”
他也自认为没得罪过谁,到底谁这么歹毒?竟在乐器上动手脚。
视线相撞的瞬间杭司竟莫名慌了一下,赶忙撇开目光。
因为是自用的乐器,所以他用的柜子都是带密码锁的,没人能知道他的密码。
陆南深说了声“好”,然后竟也不验他的大提琴了。
态度相当肯定。
“行了你别说话了,疼的话你再出声。”杭司的心情跟他正相反,心里乱糟糟的。她是觉得自己的听力已经这样了,他没必要这么牺牲自己的耳朵来护着她的耳朵。
只剩大提琴了。
陆南深了解了。
“确定?”陆南深问。
键盘手一瞧这架势,赶紧离那键盘八丈远。就这么一个举动陆南深看出了门道,问他,“不是你自己的键盘?”
陆南深态度很坚决,没让她碰琴,他说,“键盘有问题的几率不大,所以不用担心。”
可即便他这么认为,还是让杭司站得远一些。其他人也没离开这间教室,虽然事情诡异,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这个时候走出教室大门相当于怂蛋。
而且长相不赖,头发微长,就那么披散着,有股子颓废的帅气,眼神自带忧郁,年龄看着能比白濠他们几个大点。
键盘手的冷汗都下来了,见没事,抬手抹了一把额头。
试琴的时候陆南深要大家出去或者捂上耳朵,他自己则重新把耳塞戴好。杭司见他塞耳塞,她的耳朵都跟着疼了,轻声跟他说,“你告诉我怎么试,我来吧。”
“确定?”陆南深也没惊讶姜愈知道他的情况,就是淡淡问了句。
陆南深修长的手指搭在键盘上,黑白键挨个弹过。就这么简单的试键动作,大家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这人是相当专业了。手指相当灵活,行云流水且手速极快,哪怕只是最基本的试音,弹出来的感觉都跟寻常琴手不一样。
杭司在旁听得清楚,一愣,这是认识?
“姜愈。”意外的,陆南深叫出了他的名字。
白姐的情况经常来这里吃饭的人都知道,眼瞎没找对人,老公天天不务正业,有了孩子之后也是不思进取,白姐一个人当爹又当妈,赚钱是她,家务活是她,带孩子辅导孩子哪怕孩子生病了也是她。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终于有一天当她老公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打游戏,脚底下一堆花生壳、瓜子皮的时候白姐爆发了。
她做出了这辈子除了结婚外的又一重大决定:去夫留子。
刚离婚的时候白姐很难,但好在熬过来了。现如今白姐的餐厅如火如荼的,她累是累点,但整个人跟枯木逢春了似的,白姐会笑着跟熟悉的人说,及时跟内耗自己的人说拜拜就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显然,年柏宵还是没能明白杭司那番话的意思,杭司不想说了。但这都是重点,重点在于今天发生的事,等肉串的时候,陆南深跟大家先说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