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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如法炮制,想捏那人的要害。可身体一晃,直接栽倒在坑中,想用手支撑着爬起,可全完使不上力。看来,刚才那“大力鹰爪功”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再加上这人继续施咒,方刚根本无法再站起身。他大脑就像被超强的磁铁给吸住,又胀又疼,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胸口阵阵烦恶,终于忍不住大口呕吐。
吐完之后,方刚就像被抽过筋的蛤蟆,怎么也动不了,只得躺在坑里的棺材旁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刚被深夜树林中的冷风吹醒,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两个人分别拽着自己的胳膊往坑外拉。
“谁……是谁?”方刚有气无力地问。
他很怕阿赞ki和贝姆遭到不测。耳边响起阿赞ki的声音:“不要说话。”
方刚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既然阿赞ki没事,那就说明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家伙已经落败,至于是死是伤就不知道了。阿赞ki和贝姆共同将方刚拉出坑外,这时他才能睁开眼睛,乌云已经散去,借着月光,看到阿赞ki和贝姆也都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状态十分差。方刚慢慢抬起双手,这手仍然抖得厉害,就像在弹棉花似的,胸口一阵阵恶心,太阳穴嗡嗡作响。
这种感觉,之前方刚体验过好几次,在莫汉罕墓地中、在曼谷公寓中魂魄降、在浙江湖州村坟地附近走阴,但都没这次严重。方刚心里在想,这种罪真是遭得一次比一次厉害,简直生不如死。但好在命还没丢,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怎、怎么回事……”方刚觉得说话都要用出丹田的力气。
贝姆摇摇头,也说不出话,方刚看到他从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血迹已经干涸了,也没擦掉。而阿赞ki脸色发白,盘腿坐着,并没有回答。方刚和贝姆互相搀扶着站起身,两人再扶起阿赞ki走向汽车。车就停在一百米开外,上车后,方刚深吸好几口气,这才发动引擎,慢慢驶离。
他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记忆也有些乱,甚至已经找不到那条宾河的浅溪。还是在贝姆的提醒之下,好不容易才回到披集。方刚好几次差点把车撞到大树,但底盘也被卡坏,行驶中不时发出咣啷咣啷的异响。
躺在旅馆,方刚神智又开始模糊,只看到阿赞ki站在床前,用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不停地念诵经咒。他念得断断续续,看得出也很辛苦,二十多分钟过去,方刚觉得下身有一股熟悉的热流涌出来,全身骨头全都散了架,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大亮,而且屋里除了阿赞ki和贝姆之外,还站着仇老师和杨秀发、阿君。杨秀发把方刚扶坐起来,问:“我说,你看清是谁干的了没?”
“没……没看清,”方刚太阳穴疼得发胀,用双手大拇指压着。仇老师过去替他按压,方刚说,“只看到那人戴着面具,灰白色的,鼻子眼睛和嘴都是线条,很简单。再就是知道是个男人,其他全不了解。你们有没有找到那个人?”
仇老师说:“昨晚,贝姆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跟杨秀发和阿君马上赶到。再开车去设下地坛的那个地方。坑里的棺材中是空的,只有那块浸过血的裹尸布,之前修法鬼的域耶已经不知去向,但地坛供桌和原先的那些阴料仍然都在地上散乱地放着,很明显,你们三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人到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