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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拍胸脯:“我听不懂什么法本,你们告诉我在哪,我去偷!”
三人哈哈大笑说不用。忽然,方刚想起杨秀发保险箱里那些:“哪天你让贝姆挑挑,看有没有能利用得上的法本,有毛就不算秃嘛!”
杨秀发顿时不高兴:“啥意思,话里有话是不?当着瘸子能不能别说短话?”方刚连忙笑着说没那个意思,只是一句俗语而已,跟你交往得多,也有了这个毛病。
交谈中,方刚用中文对舒大鹏和杨秀发说起郭二林喜欢残疾人病,舒大鹏笑:“真有病!”
“我知道那帮人,”杨秀发说,“叫慕残!”
方刚和舒大鹏都没听懂,舒大鹏问:“什么木残?跟木头有关系吗?”杨秀发说是羡慕的慕,是一种特别的审美观点,在这种人眼中,残疾人比健全更美得多,甚至看到健全人都很厌恶,觉得那才是丑的。
舒大鹏说:“我靠,还有这种人!”
贝姆听不懂中文,就问你们在讨论什么。杨秀发翻译过去,贝姆笑起来:“这种人应该去残疾人工厂,那里最多。”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方刚感慨,“还是我懂得少。”
这桩生意方刚净赚两万泰铢,收成不错,但因为心情不佳,方刚却并没有多高兴,喝了很多酒,很快就醉意上涌。放到之前,喝到这个程度不至于醉成这样,看来应了那句话:酒入愁肠愁更愁。忽然想起那位吕老板来,就发了个短信过去,说已经处理完郭老板在河南老家的生意,谢谢你的介绍,我已回到曼谷,有事随时联系。
当晚,方刚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郭大林妻子那天傍晚对自己说“太感谢你了”的场景,他总觉得后悔,要是能未卜先知,自己肯定会想办法先把她送到乡里,也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他忽然觉得,这四千块钱人民币赚得很不干净,简直就是黑心钱,是郭妻用命换来的,每张钞票都滴着鲜血。
听着在客厅沙发上睡觉的舒大鹏呼噜震天,方刚心想,改天要让他去单良的那个“泰古金融发展有限公司”打探消息,看有没有突破口。他原本的打算是派人应聘到那家公司,才好进一步调查,但舒大鹏这家伙显然不行,他只有初中文化,五大三粗、大大咧咧,还是个直性子,心里藏不住事。别说到金融公司当职员,就是去酒店当保安有的可能都不爱要。
第二天上午,方刚来到位于盘古银行对面的公寓,也是单良的办公楼,打听一楼管理办公室,问这里的公司保洁工作是怎么做的。工作人员称都是公司的保洁部统一打扫,方刚很高兴,就问是否招聘保洁人员。工作人员说:“还真是需要几个人,你要来吗?”说完上下打量着他。
“不是,我有个表弟从中国广东来,想帮他谋份工。”方刚笑着。工作人员拿出一份表格,让他回去填好,再送来审核。
出了公寓,方刚心想只是保洁,还要填什么表格。回到家后,他把表格扔给舒大鹏,一面翻译一面指导他填写。坐在沙发上,方刚再给老谢打电话,问他是否有单总的新线索,老谢说:“正想告诉你呢,前天打你电话没通,听说你去了河南。那个单良,现在跟一位中年女富商打得火热,好像在劝她在泰国投资建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