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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二十里地的一间农舍内,一位粗木麻衣的中年汉子蹲在屋檐下,手里端着一碗浓稠的米粥低头吞咽,全然不顾院外四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这汉子脚边搭着一柄轻薄的短刀,银光凛凛的刀面上爬着几个蚂蚁,这几只蚂蚁正在吃力的向那被红绸缠着的刀柄攀爬。
农舍一角另有一位面色焦黄的农夫挥动着斧子劈柴,他那膀大腰圆笑容憨厚的媳妇正在鸡笼前撒着陈谷。
四匹骏马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来到院外,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白桃率先下马,她望着此处绿荫环绕静谧异常的农舍,神情一凝后看了身后的慕容羡鱼一眼,然后推开了虚掩的柴门。
低头喂鸡的妇人闻声看向门口,只见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将手中最后一点谷子撒完后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憨厚一笑道:“姑娘住宿还是吃饭?”
白桃望向草舍檐下那个端着白碗的汉子撇了撇嘴,身后手里提着一杆铁矛的南溪走了进来,紧接着是鹿柴和慕容武官,看着进门的四人,农妇先是一愣,然后爽朗的笑道:“四个人的话要是住宿房间是不够的,但村头我堂兄家还有两间空房,只是吃饭的话现在就可以烧......”
“你个憨妇,快快住嘴。”
劈柴的农夫看着进来的四人高声喝道,他放下手中斧子后走到站在最前端的鹿柴面前,恭敬的抱拳施礼后又道:“想必几位就是武侯司来的官人。”
鹿柴微微点头,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在此处住了多久了?”
农夫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数月之前之前来到此处住下的汉子,然后低声回道:“两月有余。”
南溪有些不悦的接话道:“若不是花谍的谍子恰巧来你这草舍借宿发现端倪,你们还要包藏着贼匪到何时?”
农夫一听此话吓得面色煞白,他膝盖一软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带着颤音惊恐道:“我们夫妻只是此地的农户,哪知道他是官府缉拿的匪徒,只道是一个无处可去的苦命人罢了,这才好心收留下来......”
见此情形那胖妇人这才恍然,两月之前自己收留的汉子原来是个被官府通缉的贼匪,她那原本红扑扑的脸蛋也惨白一片,脸上的横肉乱颤中疾步来到鹿柴几人面前,扯着嗓子哭诉道:“我的官爷啊,我们......他.......”
看着这农妇吓得话都说不清楚,鹿柴挤出一丝笑容后说道:“不知者倒也无罪,既然这贼人还在,你们不要聒噪,先离开这里吧。”
农夫一听此话,如临大赦般匆忙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鹿柴四人挨个施礼后拽着媳妇就往院外走。
南溪一挥铁矛指向农舍前那汉子喝道:“喂,狼子石霖,莫要等小爷动手,快快自行伏诛。”
这络腮胡的汉子正是宝船上刺杀公主失手的大狮国刀客石霖,饶是武侯司的几个武官想不到,这个贼胆包天的家伙竟然匿藏在距离长安二十里的农户家,并不是按照他们预想的早早遁去西北。
石霖看着手中空空的白碗阴冷一笑,然后抬头玩味的望着武侯司的几人,当他那阴狠的目光落在慕容羡鱼身上后明显一滞,然后愈发冷酷的笑道:“原来你还活着啊,还以为死在我的刀下了,这次来长安真是败了个一塌糊涂,嘿嘿。”
女武官面色冷俏的看着石霖,紧了紧握着剑柄的玉手。
“想杀我?”石霖缓缓摸向脚下短刀后讥笑道,他抽刀的瞬间起身,整个人站在低矮的屋檐下显得异常魁伟,左手那只碗脱手落地后应声碎开,刀身上那几只蚂蚁也在提刀的一瞬跌入地上的尘土中。
看着做出御敌之姿的石霖,鹿柴轻咳一声后向前踏出一步,他一脸凝重的问道:“既然所谋之事失手,石将军为何还要留在长安,若我是你,眼下返回大狮国准备接下来和帝国的死战才是上上策。”
石霖看着曾和自己交过手的鹿柴投去一丝欣赏的目光,既然他称呼自己为将军,自然是全然掌握了自己的底细,想到这里他淡然的问道:“我的侠儿现在何处?”
鹿柴应声说道:“那个叫石侠的现在被囚禁在大理寺的地牢中。”
石霖有些惋惜的说道:“就算大事未尽,我父子二人也是尽力了,此行无愧于大狮国,老子这颗人头你们要有本事拿去便是。”
鹿柴抬手示意身后跃跃欲试的慕容和南溪稍安勿躁,他轻声问道:“如果石将军肯说出在长安和你勾连的人是谁,你这颗人头留着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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