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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晚辈之见,劫囚的确是先帝策划的,但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放了您,只不帮您免去死罪,让您蛰伏来罢了。如晚辈所料不错,岳前辈这几年,应该都被软禁宫中,直至何氏倾倒,官家掌权,您才被放出来。这也是这么多年,小野一直找不到您的原因。”
昭化帝到底是帝王,慈悲亦无情,不会因为觉得谁无辜,就好心放人。
他凡事都会从大局出发,如贸然放了岳鱼七,有朝一百姓民间见到他,得岳鱼七温氏女皆未被治罪,失了对朝廷的信任该怎么办?
昭化帝可以保住岳鱼七的命,可当时的情况下,他必须把他软禁来。
岳鱼七听完谢容的,终于移目看向他。
良久,他道:“这些事,你不要告诉小野。”
他淡淡一笑,“这几年她背负得经很多,不要让她觉得自己欠了谁。”
她是辰阳山间一只轻逸自的小鸟儿,是清泉水畔一只野天野地的小狼,他希望她一直如初。
“小野伶俐至极,有些事……”谢容说到这里,稍稍一顿。
他想说,有些事即便他不说,子久了,青唯也想得通透,然而到一半,他又把头收了回去,只头道:“好,晚辈记得了。”
他终于道温小野为何会是这样明媚坚,独一无的了。
因为她被这样好地教养长大。
岳鱼七也好,温阡、岳红英也好,辰阳的那些岁月里,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守候,足够到她竟独自支撑着走后来那些暗无天的年头。
暮『色』铺了一地,为岳鱼七的云『色』衣摆染上浅墨,岳鱼七道:“行了,你回吧,记得寻个吉,把你跟小野的事告诉她的父母亲。”
谢容听了这却是一愣,随后稍作一揖,“恕晚辈多问一句,岳前辈这是首肯我小野的事了?”
岳鱼七扫他一眼,“我且问你,小野初上京时,是什么样的?”
其实青唯逢之初,岳鱼七也觉得奇怪,按说洗襟台坍塌后,青唯痛失父,或是寄人篱下,或是流亡外,应该是饱经苦难的,可今次东安见到她,她居然和当初辰阳山间那个野丫头没什么两样,仿佛从不曾受伤。
岳鱼七原本想直接问的,但他道,许多事单靠问,是得不到真正的答案的。所以他不等谢容来提亲,而是自顾自把小野带走了半个月。
其实中州盗取《四景图》,并不是像青唯说得那么简单。
曲不惟早有警觉,私宅布防匆匆,哪怕功夫臻入化境如岳鱼七,也得谨慎非常。然而令岳鱼七没想到的是,青唯更是冷静得出入意料,跟他闹市潜藏数,也曾外出打探消息,却无一人够真正认得她。她甚至非常疏离,几乎不相信任何人,为了等待一个时机竟一言不发地等上一整夜。
可以说,这回盗取《四景图》,青唯才是魁首,岳鱼七是从旁掩护她的那一个。
岳鱼七始,原来外流亡的五年,青唯身上不适没有烙印的,而烙印这样深,以至于她遇到危机,冷静应变几乎成为她的一本。
初上京时,青唯是什么样的?
谢容只记得她初嫁到江府时,除了他相互试探,别的时候非常少。
但岳鱼七看着青唯长大,却是可以想象的。
她初上京当,为了逃脱玄鹰司的追捕,带着芝芸躲于山间矮洞之下;又或是被卫玦提到公堂之上,直面玄鹰司的咄咄『逼』问;曹昆德周旋时挖空心思;掩护薛长兴逃走,罩着斗篷引开追兵不得不撞洒江家少爷的酒水;以及立断崖边誓,软玉剑青芒急出,投崖而下只为寻找薛长兴留下的证据。
那副藏疏离表象下的枕戈待旦,一风吹草动就不得不睁眼天明的无措彷徨,才是这五年来的青唯。
岳鱼七道:“如一个人,可以兵荒马『乱』,颠沛流离中平息下来,那么必是有另一个人,这一年之间,毫无保留地,无微不至地待她。”
将她视为眼中之珠,心上月光,给了她无尽的安宁温暖,才让她终于做回了那个辰阳山间的小青鸟。
看上去就像从没有受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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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回到拂崖阁是月上中天了。
青唯一直等院中,见他回来,立刻上前,“我师父没刁难你吧?”
谢容看着她,眸中盛满小池塘里浮浮沉沉了一夜的月『色』,几乎是带着叹息,唤了一声,“小野……”
青唯直觉他目光有异,“嗯”了一声。
下一刻,他便低头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