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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到元略府上庆贺,向元略发出警告。
元徽拍着元略的肩膀,故意装作亲昵地说:“太后把您从几千里之外召回来,是要您与我共同辅政,您可不要像元顺那样,辜负了太后的期望,到头来落得个和元顺一样的下场。”这是直赤裸裸的警告。要么与元徽、郑俨一伙沆瀣一气,要么两耳不闻窗外事,洁身自好。总之,不能反对郑、徐,不然,结局将比元顺还要凄惨。
早年英姿勃发的元略,经过这六年的波折,早已悟透了人世沉浮,政治兴替的无情;鉴于元顺的前车之鉴,凡事明哲保身,甘心当一名傀儡尚书令,只管签字画押,对郑俨、徐纥、元徽的所作所为都不闻不问,更不用说反对了。他当官当得安心,郑、徐一党对他自然也就格外地放心了。
元略一家原与广阳王元深世交甚好,元徽构陷元深,元略却躲得远远的,不为其辩诬。政治的风雨,已磨损了他身上正直的棱角。
原来,元徽的妻子于妃是元深的老情人,两人一直私下里保持着来往。此事被元徽知道后,元徽狠狠地鞭答了于妃,而后向灵太后告状说:“广阳王元深出征五原,居然不顾战火狼烟,不把儿子放在安全的地方,反而把儿子带在身边,这样反常的举动,难道不发人深思吗。元深手握重兵在外,这是有不臣之心的表现呀。”
是呀,谁不希望把儿子留在安全的地方,元深的举动确实反常。本来元深对朝廷是忠心耿耿的,没想到人生的轨迹在半道上拐了个弯——杜洛周造反的时候,五原降户在恒州的残余武装也准备造反,考虑到此事缺乏有人望的大将军领头,恒州人请求元深当他们的头领。元深听到这样无理的请求,一个王爷被推上造反的绝路,吓了一跳,急忙上表朝廷,自己也悄悄从恒州逃跑回洛阳。
元深历史上有这样的污点,灵太后平时对他总是持怀疑态度,这时听了元徽的构陷,果然相信了元徽的话,敕命元融、元衍部署军队,暗中防范元深。
元衍、元融二人本来就熟知元深的为人,晓得元徽在朝堂上放了烂药,才会引起太后的怀疑,就悄悄地把灵太后的敕命诏书拿给元深过目。元深大为忧虑,从此凡事瞻前顾后,不敢自决,出征退却都犹豫不定,完全没有了行台都督大将军的气魄。他这样的行为,自然不是一个前方主将应有的表现,灵太后对元深这样的表现十分不满意,召他回朝询问原由。
被召回洛阳的元深有一肚皮的话要说,进入朝堂,这时就毫不犹豫地把满腔的怒火都倾泄出来:
“元徽对微臣恨之入骨,微臣被疏远在外,元徽在朝堂之上对微臣的构陷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元徽主持内政以来,微臣的所有表章奏请,前方所需的军资粮秣,他从不批准不说,对微臣的表章扣压不报,致使前后方信息不灵,后勤无法供应。元徽不止是陷害微臣一人,就连微臣属下的将士,也都深受其害。有勋劳战功的得不到奖掖,稍微有些许过错的,他就深文周纳,从重从严处理,以至于置之于死地。与我有交往的,他视若寇仇;与我关系不好的,他就象亲戚一样的对待。元徽把持朝政,说不定什么时候微臣就会因他的陷害而遭到诛杀。我那小儿子因为长得和元徽的夫人于妃有几分相像,元徽对其恨之入骨,微臣害怕儿子被他陷害,所以时时带在身边。似我这样在前方带兵打仗,时时得提防后方的冷箭,太后想想,还能够安心战斗吗?”
元深的话已点出了北魏大臣因为权奸的好恶,不论忠奸被冷落受热捧的现状,也点出了朝廷政令不畅,信息被扭曲、被淤塞的危险信号,若亟时纠正,还为时未晚。可惜灵太后因元徽是郑俨、徐纥的好朋友,把元深的忠告弃之脑后。就这样,北魏一朝外将内臣勾心斗角,国家柱石已松懈的基础开始动摇了。
前方总司令元深受到太后责难,被召回洛阳述职,前线军队群龙无首,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被鲜于修礼的造反军队杀得四散溃逃。
前方战败的消息传到洛阳,灵太后不能对元深治罪,尽管晓得有人为其放烂药,也不敢对元徽、徐纥治罪,只得采取诓娃娃的手法,两边抹稀泥之后,不得不指派元深重回前线,剿杀叛军鲜于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