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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样不能免俗。升官拿功劳的往往是那些不用怎么出力的,而脑袋拴在裤腰上干活的往往却是几十年得不到升迁的。
如今能参办涉及行刺皇帝的案子,而且还能和魏公公最宠信的国师义女搭上干系,这对一个锦衣卫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运气,简直就是祖坟上都快冒青烟了。
裴纶笑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上去了。
魏婷冷眼打量裴纶,此人曾经也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副千户,后因为犯了错被贬斥到南镇抚司担任百户。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要不是仗着从父辈那里继承些人脉,恐怕现在连个总旗也未必能保得住。
此人平日里无所事事,最喜欢的就是流连在京城大街小巷的小吃摊子,杂食馆子,满足口腹之欲,基本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货色。
这样的人平时根本不会入魏婷的眼,可没想到,今早魏婷刚说完让江生帮忙查案,他竟第一时间就点将由裴纶彻查此事。
如此行事,不得不让魏婷感到怀疑。此事恐怕要在义父面前多提醒一下,查查这小子的底细了。
裴纶却不知道此刻魏婷已经在心里给他画上了嫌疑的记号,正憋着劲好大展神威呢。可得了命令刚要起身离开,背后突然传来江生的声音:“我知道你与沈炼有私仇,不过这件案子他不过只是个小角色,北斋先生才是一切的关键,裴大人可不要本末倒置啊。”
前几天被沈炼杀死的殷澄曾是裴纶的至交,当初发现这件案子的时候裴纶就打算暗中做些手脚,就算沈炼最后身家清白,也一定要找些蛛丝马迹治他个抄家灭门的罪过。可没想到,还未及实施就被江生道破了心思。
裴纶身上猛地打了个灵激,立马跪下连声表忠:“卑职岂敢!请大人放心,北斋跑不了的!”
“嗯。”
江生提醒一句后,也未在多言。毕竟以他现在的地位,一句话对于裴纶都是金科玉律。简单挥手打发他下去,却未发现裴纶转过身后,眼神中一片冰冷。
江生看着一言不发的魏婷,笑了笑,拿筷子往盘子上敲了敲:“慧海和尚做的素斋味道不错,这京城的百姓一想到他,第一反应竟不是敲钟念佛,而是口腹之欲,,哈哈哈,,,这红油腌萝卜条又清爽又脆生,你真的不尝尝?”
看着江生懒洋洋人畜无害的样子,魏婷的心里却越发警惕。原本魏忠贤让她出事要格外小心,但如今看来她依旧小瞧了这个假道士。
锦衣卫乃是朝廷心腹力量,上到千户指挥使下到寻常小旗官,所有人的来历过往都在魏忠贤掌心里握的一清二楚,魏婷虽然没有义父那两下子,但沈炼和裴纶都是百户级别也算是登堂入室了,就连东厂都没有发觉此二人有关联,江生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魏婷一下子对江生背后那其实并不存在的情报能力猛然有了新的认知,但脸上却依旧讥讽的冷笑一声:“国师大人卜卦说凌云铠的案子涉及朝廷国运,还从义父手里借来三百东厂精锐。如今你把案子交给一个百户去查访,莫非就是为了躲在庙里请我吃些素斋?”
江生摇头道:“当然不是,凌云铠之死不过是冰山一角,如今国运动荡多半还是因为皇帝突然落水的事情。才新造不到半月的宝船,竟然偏偏在皇帝游湖的时候沉了,而监造的郭真则在短短几天里就被莫名杀死毙命。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郭真是宝船的建造太监?”
魏婷的脸色这次是真的阴沉下来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在锦衣卫递交的郭真命案文书里竟然没有提及,反而对他的死因轻描淡写的定案成谋财害命!这样低级的疏漏锦衣卫绝不可能犯下,只能说这其中有奸人作祟,最有嫌疑的就是陆文昭!
“不错!但眼下事情还不算真的清晰明朗,在裴纶没有查到切实证据的时候,还不易轻举妄动。”
魏婷斜眼看他冷声道:“东厂做事,不需要证据。”
“但东厂做事也害怕打草惊蛇。更何况事关皇上落水的案子,你若轻举妄动,惊走的就很可能不是一条小蛇,而是刺王杀驾的毒龙了。”
江生的筷子在盘子里扒拉来扒拉去,终于把最脆嫩的萝卜条挑拣干净,喝了口热茶。然后站起身拍拍肚子,向魏婷道:“我出现的时机正好赶的巧,如今凌云铠也死于非命,看来那股背后的势力说不定也已经盯上我了。几十个东厂精锐目标太大,我们一直窝在这里等消息早晚会露出破绽。”
江生沉思片刻,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反正裴纶暗中查访也需要些时日,我们倒不如在明面上找些事情消遣一下。四小姐,还请去北镇抚司提调卢剑星和靳一川二人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