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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了世俗、律法、礼教种种手段,把女人圈禁在名为妻子母亲的牢笼里,压榨她们的生育能力,剥夺她们的劳动成果。所以,女人分明承担了人世间所有繁衍的职责,承担了半数以上社会运转所需的劳动,很多家庭都是女人劳动供养男人,女人纺织、种田,做一切粗活细活,徭役和战争也未曾饶过她们,但在几乎所有人不论男女口中,还是男人撑起一个家,在现实的规则里,嫁人生子也是女人最好的,甚至唯一的出路。”
这样的话,能对他说吗
“文人常将君臣关系比作夫妻,”枕在林如海肩头,江洛轻声说道,“或许不算恰当但君再仁慈,臣子便能肆无忌惮、毫不畏惧吗”
不能坦诚不
是她的错。或许也不是林如海的。而她既然对一切不公心知肚明,也很难伪装一无所知。
说再多,怕你觉得我惊世骇俗,不容于世。江洛用玩笑的语气说,想结束这个话题,老爷就别问了,好不好
本作者巫朝尘提醒您红楼林夫人躺赢日常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就当让着我吧”她抬起头,“再说,我也不是事事都怕呀。”
她亲吻林如海的喉结“你看,这样我就不怕。”
“不怕”
林如海慢条斯理动着,拂开她汗湿的鬓发“夫人倒别求饶才是。”
还是叫她混过去了。
听着夫人酣睡的呼吸声,林如海心内满足又怅然。
从清风楼步行到云舒斋,只用不到半刻钟时间。但这短短的半刻钟,刘振走了快半个月才到。
前面十几天,他都是走到云舒斋附近几丈远就迈不开腿,迟疑半天,最后又退回去了。
今天也不是他自己走过来的。
是汪和风硬拽着他来的。
“你从那天开始就不睡觉不吃饭也不看书了,人都快瘦成鬼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汪和风实在看不过眼,“与其天天自己乱想,担惊受怕,还不如早些过来问问”
第二天他就打听出来了,原来云舒斋就是林家夫人的产业人家夫人小姐到自家书斋来逛逛,遇见刘振这个愣头青没事找事乱找茬,还愿意和他公平比试,这心胸简直太宽广了
再说了,林大人只在外边看他们比试,林家夫人小姐和云舒斋的掌柜也没主动说出身份,显然是没想着以势压人,只想驳他说的胡话。林大人清名在外,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报复他一个无名小卒何况林家小姐大获全胜,二十道题,刘振一题都没答上
“得罪人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怕了”刘振还是不敢过去。
“哎呀”汪和风使劲儿往前拽他,“走吧别磨蹭了,别人都看你呢”
不想再成为附近路人的谈资,刘振到底磨磨蹭蹭捱进了云舒斋。
书斋里的两个伙计看过来,刘振差点要夺门而出。
“掌柜的”一个伙计立刻就往里跑,“上回那个那位公子,又来了。”
汪和风趁势把刘振往里推。
洪二出来,一看这两个年轻公子,便知他们肚子里有什么话。
不待两人开口,他先把人往里间请,叫伙计上茶,笑道“鄙舍窄小忙乱,就不多请两位公子了。若是为那日的事来,鄙虽寒微,也敢替两位公子打个包票我们老爷那日都没出面,今后便也不会为那件小事计较。再者,我们大姑娘又赢得漂亮”
汪和风笑。
这话不是和他说的一样嘛
刘振已经瘦得凹下去的脸上一红,又一白。
洪二给两人捧茶,对刘振笑说“不过鄙人多嘴一句,公子你这脾气是该改改了。京中比我们主家还尊贵的不知
几许,也不是人人都似我们主家一样豁达心宽。”
好话赖话,刘振还是能分清。
他把茶杯塞在汪和风手里,对洪掌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洪二侧身不受,笑道“两位公子若无事,就请喝了茶随意逛逛”
“啊”汪和风忙道,“掌柜的请忙,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
“两位公子请便。”洪二仍是笑眯眯地。
汪和风转了两步,把两杯茶都找地方放下,也对洪掌柜一礼,便要拽刘振走。
刘振走了几步,又僵住不动,折回来凑到洪二身边,虚声虚气问“那我若想给尊府的夫人小姐送些赔礼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再诚心赔罪,不然心里总不安生”
洪二忙道“这可不敢公子,这我可不敢替你应承,也劝公子别送到府上去,一定是白跑一趟”
刘振还想再求一求,汪和风却看出洪掌柜脸色真的变了,忙拖他出去,忍不住骂道“你还记得林大人正任何职吗都察院左都御史怎么会收你的礼还有你一个外男给人家夫人小姐送什么东西快回去睡一觉吃点饭,读两句圣贤书,别再犯病了你”
今年的冬日似比去年冷,雪也更多。
几场堵得朝臣几乎不能上朝的大雪过后,岁末如期而至。
除夕,江洛按品大妆,在刺骨的寒风里与林如海坐轿入宫领宴,回来才是自家守岁。
宫中领宴须恪守礼仪,朝臣家与勋贵家的女眷分席而坐,并不在一处。
江洛身边皆是六部尚书的夫人,与“四王八公”各府女眷相隔甚远。
但她还是认出来了贾母依序而坐,很好分清哪一位是谁家女眷,贾母又与贾敏着实有几分相像。
她们互相颔首示意,便专心领受天恩,没有择机交谈。
守岁后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大年初一凌晨,江洛又要入宫朝贺。
幸好初二不用出门,林家也不办年酒。
狠狠补了两天觉,从初三开始,江洛就陷入了请年酒和去别家吃年酒的泥潭。
从初三到元宵,她和林如海几乎每日都要出门,算下来只歇了两日。每天晨起和赴宴回来,还要见缝插针办理家中的杂事。江洛着实精力不济,分身乏术许多事都丢给林如海办了,自己趁机补觉,睡足就去和先生们习武练拳,躲在先生们屋里挑想学的武器了。
让二品大员处理家中琐事是有些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但这不也是他的家吗
他出点力是应该的
元宵后,按与贾母商量好的,送黛玉和英莲去荣国府小住三日,回想从去年十月到新年的忙碌,因为家中琐事她少看了多少书,少练了多少字,习武又耽误了多少江洛开始认真思考找一个姨娘做帮手。
正院的丫头们都能帮她算账了,但目前除了甘梨,跟她的时间都还不到一年,资历不足,威信有些不够,管事不合适。
她看静雨就挺不错的。
荣国公府,荣庆堂。
初六那日,甄英莲已跟在江夫人和黛玉妹妹身边,在林家见过许多夫人太太,初八又随江夫人去谢家赴宴,熟练了去别家做客的礼节。因此今次到荣国府来,她虽然仍觉紧张,因有黛玉妹妹在,想到江夫人说的,“你是林家养的姑娘,谁薄待你就是薄待林家”,心里便有底气。
黛玉妹妹说得不错,她不能一辈子不出门。
娘也说,不要畏缩不敢,辜负了江夫人的善心。
江夫人说,被拐不是她的错,被薛蟠和人争买,更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所以冯渊的死和薛蟠被判刑流放,她都不需负任何责任,心里不必对谁愧疚,更不必觉得不敢见谁。
不敢见人的不该是她。
所以,即便在荣国府会遇见薛家的太太和姑娘,她也
转过屏风。
花团锦簇之中,甄英莲看见一位头发近乎全白的老太太慈祥笑着,甚至站起来相迎,她知道是迎黛玉妹妹。
几位夫人太太看过来,神色各有不同。
许多年轻奶奶和姑娘迎上来,里面混着一位年岁不大,但在内宅里也已很不合适的小爷。
便是贾宝玉吧
甄英莲跟在黛玉妹妹身旁,满面含笑,一一看过迎来的人,与走在最末的一位姑娘对上视线。
是她。
甄英莲想。
是那位要给她取名字的薛家姑娘。
竟然是她
怎么是她
薛宝钗不能控制地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