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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长夜。
漫长夜。
长夜漫漫,何处人吹箫?
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犹如几丝虚无的烟,从中心向四周飘散。它散入了这座小山村的人家的每一扁门,每一扇窗,每一处火炉。
甚至每一个鼠洞。
正在洗碗的妇女,玉手舒缓,停住了手中的抹布;茫然若失的闲汉,像是忽然找到了凭依,然后驻足不动了;忙乎了一天。
临睡时还在担心杂草是否除尽的庄稼汉,也浅浅的眯着眼,忘却了那心中的“杂草”,忘却了睡眠;还有一个孩子,呆呆地听了一会儿,忽然伸手一抓……何雨柱还以为这天籁是可以抓住的呢!
山村的人们都为这箫声迷醉着。
何雨柱也不例外。
何雨柱就站在那田野上,站在那双山所夹的田野上,驻足聆听。
夜风拂过何雨柱的面颊,很快速地通过了。如果夜风也有生命,那么它一定会不禁赞叹:好光滑的面颊!
没一丝皱纹,没一粒痘痣,就那么一块黑玉面!
何雨柱裸露的双臂,也似由黑玉雕成的。黝黑平整。没一处多余的凹陷,没一处多余的疤纹。筋肉生长得恰到好处。
何雨柱全身都仿佛发着光。
点点星光。
何雨柱的人仿佛从星光中走来。
那星光!那点点星光!那为人所信仰,能掌控人类命运的星光!
何雨柱好似一个能掌控人类命运的人。
但现在何雨柱正被箫声控制着。
锄头已停止了工作,陷入了松土之中,好似已陷入很久。但何雨柱却未感到一丝麻累。
十六年了,何雨柱在这小山村已住了十六年。
也就是在一个星期前,何雨柱才听到这箫声。现在想来,那第一次的感觉真是如梦似幻。即使是现在也一样。
到底是谁?谁再吹奏?是仙人,还是仙女?还是那至高无上的上帝?
何雨柱决定走上前去看看。
双脚一动,一种针扎般的麻累感便迅速袭来,占据了何雨柱的整条腿。但那只是一瞬会的事。何雨柱紧紧地绷起了腿上的肌肉。
要是一般人的话,恐怕连动都不敢动,因为只要身体一动,那如针尖麦芒般的麻只怕会深入你的肉里。
但是何雨柱不会,何雨柱是何雨柱。
越痛苦,越忍受,更痛苦,何雨柱更要忍受。
何雨柱喜欢这种因忍受而形成的肌肉紧张感,而不是痛苦本身。
因为痛苦,所以为人;因为忍受,所以超越人。
何雨柱所信奉的就是这个。
现在,何雨柱正踩着箫所发出的一个个音符,一步步去追寻这乐曲的创造者。
在前面了!近了,近了,近了……
一座茅草亭,峭立在对面的山坡上。
箫声正是从那座亭子中发出的!
一个秦淮茹,正竖放着箫,在那吹奏。
箫发出淡青色的光。
那是柄玉箫。
顺着那柄箫,何雨柱看到了那秦淮茹的脸。
素净,清朴的脸。看,那眼睛,犹如一对落入凡尘的仙珠,镶嵌在这凡人脸上。
然后她看起来就不是个凡人。
她整个人半坐半卧于木头栏杆上,背靠在亭柱边。就这么吹着箫。
绿裙子,青缎鞋。
何雨柱似已痴了。然后何雨柱又站着不动了,眼睛好似看着远方。
那吹箫的秦淮茹就好似在远方的云端。
忽而,箫住。
世界仿佛还是没有安静下来,还是有那箫声使人不眠。
何雨柱没有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秦淮茹忽道:“公子久久地站在那儿,不累吗?”
边说着话,边从栏杆上轻巧地滑了下来。
长裙柔丝动。
何雨柱身子微微地动了动,道:“凡人天和,岂敢逾越这仙境一步?”
秦淮茹道:“仙境?”
何雨柱道:“小子有眼无珠,不识碧霞仙子下凡,于此越礼太久了。”
秦淮茹抿嘴笑了笑,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天仙?”
睫毛潺潺如波动。
何雨柱道:“好似天仙。”
秦淮茹道:“什么好似天仙?”
何雨柱道:“姑娘虽然貌和神都已达到了天仙的境界,但本身却还是个凡人的,所以说好似天仙。”
秦淮茹吃吃笑了起来,道:“好个油嘴滑舌佳公子,请进吧!”
何雨柱道:“好个纤口玉舌美秦淮茹,从命也!”
何雨柱走入了茅草亭中间,毫不犹豫地坐在了石座上。
秦淮茹在何雨柱面前沏了两杯茶,坐在了何雨柱的对面。
何雨柱道:“姑娘的箫,真好听。”
秦淮茹低着头笑了笑。
何雨柱又道:“箫,八音中属‘竹’。那么箫,自当以竹箫最佳。玉箫虽外表冰清质洁,但声音却不合人意了。姑娘能用如此笨拙的玉箫奏出这神曲,在下深感敬佩。”
谁都爱听恭维,尤其是女人。
女为悦己者容。
秦淮茹只说:“你可真会说道。”
又道:“小女姓白,名一露。我来自临安府。”
何雨柱刚放在茶杯上的手不动了。
秦淮茹道:“怎么?”
何雨柱道:“没什么,临安府,那是我的故乡。”
“那么太好了。”白一露道,“我刚搬到这儿,人生地不熟,有个老乡就不用怕了。”
何雨柱道:“哦。”
白一露道:“公子名叫?”
何雨柱道:“我叫赵狗蛋。”
“我们人多势众,为什么不冲进去,给何雨柱几刀来个痛快!”
说话的是个年轻道士,一身蓝布道袍,头上扎着道士髻。远看满面红光。
近看就有些黑气。
杀气!
“何雨柱何雨柱呀,身手鬼鬼的!而且何雨柱还有一门名动天下的暗器尖头镖,百步之内,取人咽喉!何雨柱半个月内连杀十七名一等高手,连少林寺的金刚罗汉阵都给何雨柱破了,那是人多就可以制得住的吗?你这傻小子,好好用脑袋瓜子想想!别整这没用的!”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虬鬓汉子,一身粗布,双臂裸露,露出扎实的肌肉。身后背着口五环大刀。
年轻道士正要反驳,突然眼光被什么物事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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